第963章 活閻羅趙傳薪
尤其是其中寫明有男色後,趙傳薪忍不住抬手給了哲布尊丹巴一巴掌:“去你嗎的,狗一樣的東西。”
眾人看的心驚肉跳。
哲布尊丹巴對趙傳薪怒目而視,卻無可奈何,還好奇趙傳薪為何打他。
趙傳薪啐道:“啊tui!還他媽活著的佛,你聽說過焯男人的佛嗎?”
哲布尊丹巴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除此外,還有哲布尊丹巴偷摸的鼓動信眾反對新政。
有一件事,引起了趙傳薪的注意。
在巴特瑪多爾濟的描述中,有許多逃旗的牧民。
後世的人,不大明白為什麼旗人會反清,以為所有旗人都是養尊處優,所以罪大惡極。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清廷對旗人的要求,本質上是既要又要。
八旗制核心是利出一孔。
八旗不能種地,不能經商,不能做漢人做的一切工作,避免歷史上常見的軍戶平民化,導致戰力流失。
這種思維,和明朝時期的傳承製軍戶一樣。
所以結果可想而知。
八旗子弟,想要活著,唯一出路是上戰場打仗。不打仗時,有職務去當差,沒職務就去練武,等待打仗的路上。
但是沒職務,沒工資,窮文富武,沒錢怎麼練武?
所以有一部分旗人,什麼都不幹,就天天閒著。
為何提籠架鳥?
焯,幹啥都是罪,那就這個是合法合規的。
清初,旗人的收入根據編制來,有編制的男人有收入,寡婦也有贍養金。
本來清初按3個男丁來定崗和餉銀,發展至今,恐怕30個都擋不住,剩下的人怎麼辦?沒辦法。
這就是典型的馬爾薩斯陷阱,無法克服,無法繞過。
就像京城人,罵人的時候不會攻擊嫡系,而是說:焯你大爺的。
大爺是伯父,父親的兄長。
家族中,爺爺退休,編制就要傳給大伯,其餘沒編,一大家子都靠大伯度日,大伯就是家庭頂樑柱。
所以罵這個更有力度。
放墾,一開始是清廷允許草原當地王公自己放墾。
其實清廷放墾,和王公貴族放墾,對牧民的傷害都是一樣的。
現在反對新政,只不過是因為清廷將銀子拿走了,王公貴族開始和牧民同仇敵愾罷了。
沒了草場,便開始有牧民離開駐地。
在清廷律法中,旗人離開駐地就算逃旗,就是犯法。
哲布尊丹巴有時候會讓巴特瑪多爾濟處理這些事,逃旗的人多了,也會影響沙比衙門和哲布尊丹巴的佈施利益,所以他對這類逃旗的人手段十分殘忍。
現在臚濱府沒人逃旗,因為大家都能吃飽飯,所以他一直沒有重視這件事。
他轉動腦筋,思考了許多對策。
抵制和欺壓並不是最好的辦法,反而疏導才能加快融合。
解除旗人高人一等的思想,廢除他們的各種權利,但也要讓他們吃飽飯,讓他們明白,他們只是關外芸芸眾生中最普通的一員,別一天到晚窮橫窮橫的,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
等所有人寫完,黑色傀儡工匠也抄謄完。
趙傳薪將罪狀遞給這些人:“拿回去蓋章簽字,我便在此處等著,都記得來交作業。”
眾人聞言大喜。
剛要走,趙傳薪又說:“當初英國佬的特命全權公使朱爾典,我讓他三更死,閻王也留他不到五更。你們自己掂量,能不能逃走。”
此言一出,剛升起的僥倖心理全消。
陸陸續續,有人回來交作業。
趙傳薪算來算去,還差個車林齊密特沒來。
趙傳薪眾目睽睽下穿上混沌甲,背後內外翼“呼啦”展開,御風升空。
現在寺廟頂插了個臨時銅眼。
他在庫倫上空盤旋良久,星月發現了騎馬企圖逃走的車林齊密特身影。
趙傳薪俯衝下去。
車林齊密特邊策馬飛奔邊回頭看,生怕那活閻羅追上來。
這會兒,他感到頭頂生風,似乎有什麼呼嘯而來。
疑惑的抬頭,不由得亡魂大冒。
趙傳薪老鷹抓小雞一樣將車林齊密特撲下了馬背。
他踩著車林齊密特,將他的臉踩進了雪地中:“跑?你跑得了麼?”
車林齊密特心如死灰。
完了完了,全完了。
趙傳薪收攏內外翼,出了混沌甲,將車林齊密特踢的翻了個身。
之後他後挪一步,看準了車林齊密特的膝蓋,猛地一跺!
咔嚓!
“嗷”
趙傳薪點上雪茄:“跑,繼續跑啊?”
車林齊密特高呼:“不跑了不跑了”
趙傳薪過去將茫然失措的馬匹牽了回來:“自己上馬,怎麼跑的怎麼回去。”
車林齊密特的一條腿膝蓋廢了,徹骨的疼。
他吃力的上了馬背,疼的滿頭大汗。
之後策馬往回走,但有顛簸,就生不如死。
趙傳薪原地看著,等車林齊密特走遠,他傳送回寺廟。
眾人見他剛剛張開翅膀“飛”走,如今又突然回來,都嚇了一跳,放鬆的心再次緊張起來。
德木楚克多爾濟小心翼翼打探:“車林齊密特去哪了?”
“他本想逃跑,卻被趙某憂國憂民之心感化,正在回來的路上,稍後就到。”
“”
然後,車林齊密特便到了。
只是腿斷了
眾人頭皮發麻。
真的是逃不脫此人法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