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947章 我看外鄉人不像好人
這些草民賤民,居然還能參與立法,真是豈有此理,罔顧綱常。
關鍵趙傳薪就在他們旁邊虎視眈眈,彷彿隨時就要衝殺過來一般。
那人比綹子貪婪,比馬匪嗜血。
他們能不怕麼?
這幾年,海山在草原上四處遊說,對各地王公貴族的心理洞若觀火。
他們的權力和財富正在被層層扒去,早已有了火氣,但敢怒不敢言。
趙傳薪要是敢率軍前來,無異於點了火藥桶。
有青木宣純和陶克陶胡做先鋒,讓其餘人敲邊鼓再好不過,還能白白得到沙俄一批武器彈藥。
海山還有更深一層目的——讓各部王公徹底和趙傳薪對立。
陶克陶胡感激的看了海山一眼,認為海山為他著想才這樣積極謀劃。
青木宣純卻大有深意的笑了笑。
他有一些作為特務的良好習慣。
譬如每到一地,學習當地方言,繪製地圖,瞭解風土人情等等。
來巴嘎諾爾也不例外。
他從別人口中知道了陶克陶胡的事蹟,打聽到海山這兩年的作為。
他慣會用局外者的眼光看待事物。
他知道海山目的不單純。
但這無關緊要。
“我會說服俄人給你武器。”青木宣純看著海山,揚了揚下巴:“但你的人,要聽我號令。”
海山不大情願。
但最終要是咬牙同意:“可!但事成之後,武器彈藥留下。”
青木宣純頷首:“可!”
這個年代的人比較軸。
日本人和毛子打仗的時候,鍥而不捨、孜孜不倦的搞情報工作,直到細緻入微,將每個環節都用上。
孫公武反清,同樣宵衣旰食,滴水穿石。
不是說誰把誰打怕了,就一勞永逸讓敵人永不再犯。
趙傳薪也不行。
……
趙傳薪給趙靈均打造了個嬰兒車。
四個帶橡膠胎的萬向輪,羊毛填充軟包座椅,上面帶摺疊傘棚,前面有扶手。
這東西能讓瑪格特節省體力,推著總比抱著輕省。
趙傳薪帶著趙靈均在海牙街頭逛了倆小時,去了一趟海邊在淺海處潛泳。
璀璨綠洲的璀璨之星,將趙傳薪的聖靈之心剝離,歸還後趙傳薪一直沒用。
在回努爾登堡,趙傳薪將聖靈之心給了趙靈均。
威廉明娜回來了。
威廉明娜見趙傳薪沒走,大鬆口氣。
她試探道:“伊森,留在荷蘭好嗎?”
趙傳薪鐵石心腸:“我不。”
威廉明娜:“當王夫不好麼?”
“我現在是臚濱府知府,未來可能還要競選加州牧,實在抽不開身。”
“……”威廉明娜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要多回來,每個月最好來荷蘭待半個月。”
“額,雖然這很難,但我也做不到。”
半個月那豈非痴心妄想,信仰之力不同意。
見他油鹽不進,威廉明娜祭出了殺器:“難道你不想多陪陪我們女兒嗎?”
趙傳薪沉默五秒:“要不我打包帶走吧。”
威廉明娜:“……”
帶走是不可能讓他帶走的。
這獨苗是要繼承王位的。
威廉明娜眨眨眼,將懷裡趙靈均遞給瑪格特,然後拉著趙傳薪的手,做了個重大的決定:“伊森,你跟我來,你臨走前我找你有點事。”
趙傳薪跟他進臥室:“啥事?”
“造孩子。”
“……”
趙傳薪終歸是走了。
符文之城帶來的巨量信仰之力,直接給他報銷了回程的票錢,算是額外收穫。
他回到臚濱府山腰小屋的時候,京城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
他沒有打攪別人,先點上一灶爐火,並用舊神坩堝烙印給小屋升溫。
按照星月給的時間調了手錶。
他需要調整時差,這麼早睡不著,於是發動能量漲落趨同符文碎片,開啟聖光通道傳送到奎特沙蘭白房子。
奎特沙蘭時間是早上七點,陽光剛出。
下午,晚上,早上,趙傳薪多少有些時空錯亂的感覺。
他也不吃飯了,戴上泥抹子手套,修繕內牆,鋪設地面,打造立柱,儘可能讓自己疲憊困頓。
白房子的臥室拆除了,如今沒臥室,只有個小庫房,藏著通往地下堡壘的通道,其餘全是廳。
挖掘出的土石堆在院內院外,趙傳薪沒動。
這些土,要留著傳送到無畏先鋒的先鋒夥伴避風港種花種草。
烏爾基迪·戈麥斯牙疼。
連根拔起的那顆門牙已經不疼了,但是磕掉半截的門牙疼的要死。
趙傳薪畢竟不是專業牙醫,根本就沒殺死牙神經。
伴隨著牙疼的是高燒不退,幾乎要了烏爾基迪·戈麥斯半條命。
他去找土郎中,土郎中給他開了些土方子藥,吃了後暈乎乎了一陣,然後絲毫不見效果。
正疼著呢,卡米洛·托里克派人來找他,說鎮子上來了一夥兒人鼓吹立憲派。
墨西哥歷史上每次社會變革,都與農村動盪有關。
上次動盪,是獨立戰爭期間的農民運動。
其根源在於18世紀後半期以來的農村商品經濟的發展以及由此引起的農村社會關係的變革。
獨立戰爭期間的農民運動雖然被鎮壓,但大大沖擊了獨立前的大莊園經濟,增強了農民的地位,為19世紀上半期墨西哥類似於小農制的發展模式的確立創造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