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929章 你們還認為他很可笑嗎

這他媽都不死?





漢斯·馮·普萊森一揮手:“繼續開炮。”





每次開炮,都要在柏林城市宮上方扒層皮下去,當震耳欲聾的炮聲持續,天地反而好像寂靜,時間緊張而漫長。





精挑細選的炮兵技藝精湛,剝洋蔥一樣層層扒皮,讓柏林城市宮肉眼可見的矮下去。





榴彈炮龜速,星月輕鬆預判落點,趙傳薪在斷壁殘垣間閃現,忽東忽西,毫髮無傷,三百米內走位風騷。





炮聲停歇,漢斯·馮·普萊森和所有德兵一起抬頭觀望。





硝煙再次散盡,他們看見那個可惡的身影在殘缺的牆頭巋然不動。





“焯!”





漢斯·馮·普萊森抓狂。





他一狠心,下令上了野戰炮。





直射。





星月警示:“暫避鋒芒。”





越過光禿禿的森林,趙傳薪遠眺400外的海神噴泉,所見即所達,閃現。





掠過圍追堵截,穿越重圍。





趙傳薪接連幾次閃現,在奧拉寧堡大街上,和一群德國百姓站著看熱鬧。





他拎著水壺,水壺在手中燒烤,倒入冰冷的熔融石英玻璃杯不會炸裂,趙傳薪抱著中間帶空氣夾層的保溫杯,樂呵呵的喝茶。





“天啊,他們把太子宮給炸了。”





“皇帝一定氣壞了。”





“那個人必須死!”





“該死的趙傳薪,他為什麼不好好待在野蠻落後的清國,為什麼要來柏林?”





趙傳薪聽周圍人詛咒謾罵自己,眼睛一眯。





本來他不打算殃及池魚的,可這些小蝦小蟹,滿臉都是老子柏林人、語氣充滿對東方的不屑的態度,讓趙傳薪牙癢癢。





他說:“開啟順手模式。”





順豐沒有順手快。





星月秒懂:“過河,向西南方向走,那裡繁華。”





趙傳薪隨手在旁邊店鋪上面插眼,起身向西南方向過施普雷河,他清一色靠閃現趕路。





後方,炮聲隆隆,火光煙塵沖天。





看那架勢漢斯·馮·普萊森似乎想將柏林城市宮夷為平地。





星月說:“前方有個十二使徒教會墓地,墓地七點鐘方向一里地處有個存放傢俱的倉庫,很大,蒙塵已久。你去插眼,存貨用。”





趙傳薪將舊鎖頭切斷,換上自己的新鎖,進入倉庫將眼插在棚頂。





整個柏林,別管是否地處柏林城市宮附近,百姓紛紛湧上街頭,顧客不買貨了,店員不賣貨了,老闆不在盤算資金,工人暫歇,所有人齊上街頭朝北觀望,對德軍強悍火力歎為觀止。





咒罵和讚歎交織,有振奮自豪者也有憤怒扼腕頓足者。





自拿破崙戰爭後,德國人彷彿一夜之間生出了愛國熱情。





趙傳薪冷笑著鑽進了空蕩蕩的雜貨店和五金店,將貨架上一掃而空。





隨手插眼,傳送,回來收眼,繼續收割。





各式刀具、工藝品、大麥小麥、人造黃油、大量苯胺紫染料、紫色絲織品、人造絲、炭黑、橡膠、啤酒、攝影器材、化肥、西門子大功率直流電機和燈泡……





趙傳薪如同蝗蟲過境,寸草不留。





一路搜刮,一路空。





時不時地有人發出哀嚎,抱頭慟哭,惋惜自己的損失。





“我的貨不見了……”





也有人憤怒異常:“是誰偷了我的店鋪,我要殺了他……”





不光是商店,當星月探測到個人家裡存在有價值的物品,趙傳薪二話不說破門而入洗劫一空。





但是趙傳薪沒找到存放大量鋼鐵的所在,星月給他出餿主意:“挖鐵軌。”





這趙傳薪熟。





1902年,德國就有了地鐵,雖然很短。





而在上世紀70年代,柏林就已經擁有8條鐵路幹線。





如今更多。





而且多是客貨混跑的複線鐵路,趙傳薪掏出精靈刻刀開挖。





他還好心的豎起一塊牌子,上面用德語寫著:前方施工危險請停車。





停不停,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裝滿就回,回來繼續挖。





位於布里茨宮附近的傢俱倉庫,被趙傳薪長期插眼,標號——18號銅眼。





當炮聲逐漸停歇的時候,趙傳薪傳送回海神噴泉西側店鋪牌匾下。





柏林城市宮有兩面幾乎被轟成了廢墟,沒有完整之處。





漢斯·馮·普萊森率眾進入搜索。





施普雷河南岸的申克爾廣場擠滿了炮兵和火炮。





趙傳薪用三次閃現,從宮殿橋繞到法蘭西大街,在德軍後方擺出暴雨梨花針。





“你們轟炸夠了,這下輪到我了。”趙傳薪獰笑著躲開。





星月引爆暴雨梨花針。





咚咚咚……





暴雨梨花針的聲音很特別。





當千彈齊發,共振的聲音有點像煙花發射。





申克爾廣場克虜伯火炮莊嚴列隊,在沒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鋼鐵和人牆被撕開一條裂縫。





左右人滿臉懵逼,看著同袍同時跌在血泊中,看著炮身火光四射,在一定區域的通道內無一人倖免,中彈者身上沒有隻存在一個彈孔的人,火炮薄弱的零部件彎曲變形,退位器或許無法繼續使用影響性能。





這下把德兵打懵了,好像一個趾高氣昂的壯漢正叫囂著,讓對手不知不覺狠狠扇了一巴掌。





既有疼痛,又感到恥辱。





遠遠觀望戰場的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大吃一驚:“那是什麼?”





漢斯·馮·普萊森躲在宮殿側翼逃過一劫,他看著被彈幕撕碎的士兵屍體,他的身體在戰慄。





血流成河啊。





塔塔塔塔……





砰砰砰……





轟轟……





沒人指揮,無聲寂靜後是驚恐下的茫然反擊,當第一聲槍響後是一連串的盲從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