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915章 我就是遠東屠夫啊





威廉明娜無奈:“算了,很快他就要來了,我想問問他的建議。”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稟告:“陛下,首相來了。”





保羅識趣的退下,出去的時候,和首相簡·西姆斯科克打了個照片,兩人彼此點了點頭。





荷蘭是個高度自由的國家,女僕不會在面對女王時覺得自己卑賤,富商也不會在馬伕面前高人一等,首相理論上也是大臣,和大臣共同施政,而不是領導群臣,同樣也不會拿鼻孔看待律師保羅。





在某種程度上,荷蘭真的做到了人人平等,並一直持續到了二十一世紀,首相和當時的國王同樣騎自行車上班,同樣騎自行車去接孩子上下學和買菜與尋常老百姓無異……





威廉明娜說:“聽說趙傳薪要來海牙,我準備去海牙灣迎接他。”





房門閉合,離開的保羅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不禁搖頭苦笑。





女王真是得了失心瘋。





簡·西姆斯科克吃了一驚:“那不妥當,陛下,這是國際軍備限制委員會的事情,就讓貝勒納特他們去接,這是他們的事情。”





威廉明娜眨眨眼:“你知道他是什麼人,萬一他在我們荷蘭闖禍了怎麼辦?”





如果有心,就能聽出來,威廉明娜說的是闖禍,而不是屠殺或者行兇……





但簡·西姆斯科克沒聽出來。





他皺眉說:“不會的,陛下,你放心吧,我們的人民簡樸務實不追求排場和風頭,謙虛而平等待人,比野蠻粗俗的美國人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據我所知,趙傳薪也並非一個蠻不講理的男人。”





威廉明娜裝作憂心忡忡的樣子:“可我還是擔心我們的人民會受傷,我只是女王,又不是神明,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去見見他,如果能消弭他心中的暴戾,那是完全值得的。”





簡·西姆斯科克很佩服女王陛下憂國憂民。





其實自從威廉二世實行君主立憲後,國王的決策權非常有限。這就決定了,首相和國王之間幾乎沒有矛盾。





反而是首先和其他大臣和利益黨派存在矛盾,因為很長一段時期荷蘭存在“柱化現象”,社會依照宗教和政治分歧分裂成數個亞文化圈,首相只能是其中一個“柱派”利益的代表。後柱化時代內閣,內閣諸個派別雖然達成協議,但各派間利益仍然十分重要,首相就要與執政派中各大臣彼此制衡,協調各派利益需求。





簡·西姆斯科克想了想說:“陛下,我還是不能同意您去迎接趙傳薪。如果非要給他特別的重視,不如讓我去吧。”





首相去迎接,和某個部門大臣去沒啥區別。





但女王去就不同了,理論講,國王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意義非凡。





威廉明娜是想自己去的。





她表面平靜,實則內心激動的讓她幾乎想要原地起跳。





親人們,誰能理解那種迫切想要看見一個人的心情啊?





可見首相堅持,她也不能太露骨,只好同意:“那好吧。”





除了快見到趙傳薪的激動外,威廉明娜始終苦惱於怎麼讓朱莉安娜出現於公眾視野,如何解釋和安排她和趙傳薪的關係。





或許,那個男人會有辦法?





……





海牙灣。





簡·西姆斯科克和貝勒納特並肩而立。





一艘貨輪緩緩入港卸貨。





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干軍備限制委員會的工作人員。





簡·西姆斯科克指著外圍一些人問:“他們是什麼人?”





貝勒納特回頭看了看:“他們是各大、中、小型企業主,他們說他們也來迎接趙傳薪。都是你們荷蘭的企業家,我實在搞不懂他們的心思。”





貝勒納特是比利時人,但百年前,荷蘭和比利時還是一家人,後來比利時分出去獨立了。





兩國的習俗文化彼此交融,差距不大。





簡·西姆斯科克奇怪:“趙傳薪來,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或許是因某種利益驅使他們這麼幹,畢竟,他們無利不起早。”貝勒納特無所謂的說。“又或者他們只是單純好奇遠東屠夫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也說不定。”





“趙傳薪什麼時候到?”





“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今天。我問他乘坐哪艘輪船,他的管家弗萊迪·帕維特一概不知。真是奇怪的主僕。”





“那我們怎麼知道他會來?或者怎麼知道他來了?”





簡·西姆斯科克剛說完,就被人拍了拍肩膀:“夥計,你們在等我呢麼?”





簡·西姆斯科克疑惑轉頭,看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亞洲男人。





男人的頭髮一絲不苟的梳著,戴著一副大框眼鏡,絡腮鬍,披著一件斯特菲爾德大衣,手裡掐著一根冒煙的雪茄,裡面則是一套豎條紋西裝,皮鞋光可鑑人。





“啊?”簡·西姆斯科克發懵:“您是誰?”





貝勒納特轉身,皺眉望著趙傳薪。





“我是你們口中的遠東屠夫啊,趙傳薪!”





(本章完)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