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867章 被自殺了

賭坊中的日本人,當看見上吊的江田島和遺書後,第一時間就覺得這是黃維翰的報復。

……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黃維翰想要報復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於是有人盯著俄船,有人匆匆迴轉,去向知府大人通知。

廣信公司是官商合股開辦的管錢局,周樹模同時調整官款、大租和釐稅,他要求這些都必須用廣信公司發的官貼繳納。

但周樹模不知道。

然後等待黃維翰表態。

有巡警在岸邊呼喝阻攔,船上俄人手裡拎著酒瓶子,面紅耳赤的朝岸邊巡警叫罵,還有個俄人將褲子褪下,隔水對著岸上巡警撒尿羞辱。

只要不給黃維翰帶去麻煩就好。

他們開賭坊,黃維翰來攔人,這不是毀他們生意麼?

於是,經營賭坊的日本人江田島怒道:“黃大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而日本人更氣。

趙傳薪的計劃,需要藉助廣信公司的物流運輸能力。

周樹模鼻子好懸氣歪了。

檢驗史詳實報告,盡職盡責。

日本人在呼蘭府開設賭坊,黃維翰還不太鳥他們。

尤其聽到俄人提起海蘭泡的屠殺,趙傳薪殺機湧動,差點沒控制住。

“可敢立軍令狀?”

這是一隻產自1903年的鋼筆,是一隻經典爆款鋼筆。1894年,派克發明了後端彎曲的筆尖,彎曲的末端可確保墨水不會因為表面張力的作用倒流回墨水囊內而使筆尖滴水,從而讓書寫時手指頭乾淨,插在口袋裡也不會弄得磨磨唧唧到處是墨水。五年後,派克公司又解決了別的漏墨問題。

要說頭鐵,趙傳薪腦袋堪比金剛鑽。

甚至趙傳薪僅用一隻手好像牽韁繩那樣勒麻繩,另一隻手還饒有興致的去拿桌子上的派克自來水筆。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能把人間的溫暖送到苦寒的邊疆。”

“我要龍江府無償為我提供一塊地用來建房,不能離商業區太遠,佔地至少五畝;廣信公司具備運輸大宗糧貨能力,我需要與其協作,簽訂條約。”

“哦?”黃維翰吃了一驚:“依據何在?”

“立個幾把軍令狀,我只能說盡最大努力。”

但這不是趙傳薪所看重的,他看重的是廣信公司運輸大宗糧貨的能力,堪稱是原始的物流公司。

周樹模老臉一黑。

這個思路和趙傳薪是相同的。

當天下午,黃維翰便收到了江田島“自殺”消息。

這年代,留不留指紋和dnA無所謂,又沒有信息庫比對。

臚濱府和東清鐵路鬧的很僵,別看沙俄表面上服了,背地裡卻能給臚濱府使絆子。

趙傳薪功成身退到了外圍,找人打聽了一下黃維翰的事蹟。

到了河岸,此時的俄人已經上了岸,朝巡警推推搡搡,還有人朝看熱鬧的百姓吐唾沫,吐到了人家的臉上。

但是無論周樹模,或者日俄高層,都無法預料趙傳薪接下來的騷操作,可以說,此時整個世界都聞所未聞。

好傢伙,眾目睽睽下,讀書人臉一歪,另一側也多出了個巴掌印,彤紅彤紅的。

“誰?誰打我?”

默唸了二十多遍“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才壓抑住。

此時,周圍看熱鬧百姓也在議論紛紛。

除了貴,沒有缺點。

他的聲音極低極低,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清。

龍江府未必有什麼損失,但在關外三省作威作福的日俄肯定會很難受。

好好好,你自己吃幹抹淨,卻賺了個請客吃飯是吧?

這麼整是吧?

可趙傳薪臨出門前,還說:“二位慢慢吃,我先回臚濱府了。”

“好大的膽子,放開我……”

模仿筆跡對它來說太簡單了。

肅盜匪、廢苛捐、禁菸賭、創新學、從不慣著日本人……

官貼,是以吊錢為單位的紙幣,百姓稱之為哈大洋。因為周樹模強行與繳納各項稅款和公款掛鉤,哈大洋如今受歡迎程度逐漸超過了現大洋,畢竟便攜。

有人說:“哼哼,黃大人莽撞慣了,可這些是俄人,那可是俄人啊,俄人他也敢抓,怕是要被朝廷治罪,所謂槍打出頭鳥。”

布拉戈維申斯克,也叫海蘭泡。

這個高大的穿著棉服的男人面生的很,從身高和長相來看,肯定不是日本人,所以江田島說的是漢語。

一艘俄船沿著鑿開的冰露出的河道緩緩駛入呼蘭河內河。

一群賭徒聽了,這次才是真的慫了。

假如趙傳薪用心,他其實可以製造完美“自殺現場”。

然後取出準備好的麻繩,從後面勒住了江田島的脖子。

周樹模狐疑:“這星月公司,便能補足臚濱府稅收虧空?”

今天吃多了,他需要消消食才行。

常常有人對他說:“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這個年紀的……”

話剛落,那讀書人肚子似乎又受了重擊,不由自主的彎腰捂著肚子,臉部肌肉扭曲。

可俄人又有所不同,因為此時的哈-爾濱幾乎在俄人控制當中,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外交事件。

所以當週樹模和宋小濂覺得嘮的差不多,想要動筷,一低頭,見桌上幾乎空盤了。

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俄人作威作福,恨的牙癢癢。

周樹模算是其中佼佼者。

這些巡警看著精悍,語言動作麻利。當初黃維翰剛赴任時,呼蘭府巡警可不是這般模樣。

“你說。”

一個日本人,活該去死,沒什麼大不了。

呼蘭府。

趙傳薪齜牙笑:“你好,你是江田島嗎?”

只是趙傳薪一口一個“老周”,讓周樹模心頭不喜。

心累。

做完這些,趙傳薪翩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