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838章 我是星月

趙傳薪還從沙俄手裡討要了35萬兩銀子的戰爭賠款。

這是一大筆銀子。

現在從滿洲-裡到扎-蘭屯之間,不再會出現一個俄兵。

有人燃放炮竹,有人張燈結綵。

此時趙傳薪在海拉爾地區的聲望達到了巔峰。

無論旗漢,沒人不感激他,佩服他,愛戴他。

趙知府的風頭一時無兩。

海拉爾地區現如今只知臚濱府而不知兵備道,宋小濂已經向朝廷致電撤了兵備道了。

在這裡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沒想到朝廷直接同意,將他調任他處,但沒撤銷呼倫兵備道,而是由黃仕福接管道員一職。

黃仕福也坐蠟了,他到處說趙傳薪壞話,現在的他看起來反而成了笑話。

這就是你說的民不聊生?

他要是敢再出去說這話,估計得讓人用唾沫淹死。

鹿崗鎮,趙忠義在院子裡用大槍挑車輪練打熬氣力。

他猛地將車輪甩飛,掄起大槍胡亂抽打,口中“啊啊啊啊”的發洩著暢快。

直到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他才將大槍往兵器架上摔去,仰頭哈哈大笑:“傳薪好樣的,痛快,當真痛快。”

鹿崗鎮小學,一群鼻涕娃放學邊走邊唱:“殺毛子,打鬼子……”

路過冰糖葫蘆攤,還得停下來買一串繼續走繼續唱。

……

天上飛。

王改名唾沫橫飛的白話:“那俄國佬指著咱們掌櫃鼻子說——莫要囂張,你已經得罪了全世界——咱們掌櫃抬手一巴掌過去,告訴他——老子讓全世界一起上……俄國佬乖乖認慫,簽了《戊申條約》……”

劉艾掐著腰啐了一口:“放屁,那是外交,外交讓你說的好像潑皮無賴打架放狠話。”

王改名指著劉艾:“你懂個幾把,咱們掌櫃當場踢死那個沙俄的什麼大臣,踹出去一百來米,落地上都摔的不成人形了知道麼?什麼外交,一切都是咱們掌櫃說了算。”

“……”劉艾無語:“你比外面的李瘋子還傻,掌櫃的腿是大炮麼?能把人轟出去上百米?”

……

日本。

樹人先生正在伏案校對書稿,和弟弟作人一起翻譯《域外小說集》。

他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最近鼻子上起了個痘痘,偏偏他得了風寒,因為屋裡太冷了,擤鼻涕時候老遭罪了。。

哥倆在這裡過的尤其拮据,吃不飽穿不暖的。

此時,弟弟作人拎著報紙進屋:“喜事,喜事啊……”

“什麼喜事?”

“趙傳薪,趙炭工,他打贏了俄人,趕走俄兵,收了90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向沙俄討要了35萬兩銀子的戰爭賠款,這還不喜麼?”

“竟有此事?”樹人接過報紙一看,心情激盪,心裡忽然萌生了寫點什麼的慾望。

他喟然一嘆:“人家在奮戰,而我於此蹉跎……”

“哥,趙傳薪不喜日本人的,我看咱們回國吧!”

樹人愣了愣。

沉吟半晌,他一拍大腿:“好!”

……

荷蘭,阿姆斯特丹王宮。

女王威廉明娜看著簡訊,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你爹無事。”

她腦海中一直迴響著那個半仙兒說她閨女克父的話。

朱莉安娜口中忽然發出了個簡單的音節:“爹……”

威廉明娜愕然看向女兒。

趙傳薪的閨女,果然是怪物麼?

這才幾個月就能說話?

……

正在趕路的趙傳薪忽然打了個激靈。

好像有人唸叨自己。

他甩甩腦袋,驅散這個念頭。

這兩日,舊神聖壇瘋狂吸收信仰之力。

這時候的信仰之力,可不僅限於原本的幾處地域,而來自於全國乃至世界各地。

趙傳薪甚至懷疑,這其中有不少洋人貢獻的。

他猜的沒錯。

其實不分國籍,人都是慕強的。

就算只是個演員,給人感覺強大了也照樣能收穫來自於世界各地的粉絲,比如單骨龍和雙骨龍。

趙傳薪乃當今世界頭號猛人、硬漢界泥石流,在洋人中,他的粉絲有男人也有女人。

男人想效仿他變強,女人連他正面都沒見過的卻想要共度良宵的不在少數。

西方,包括沙俄在內,許多貴婦揚言只要趙傳薪願意,他可以隨便亂來任意施為。

除此外,世界各地還颳起了古怪的流行風。

趙傳薪的穿衣打扮,成了流行風尚。

來來來,硬漢穿西裝不是像你這樣穿水光溜滑的絲綢緞面,要穿雙宮絲面料。

趙傳薪只是猜測,細節他一概不知。

他心想:得多搞些事情出來,信仰之力不能停。

以後會用到大量信仰之力的。

幸好舊神聖壇升級後,信仰之力量大管飽。

趙傳薪的路線,是從扎-蘭屯徑直向南,路過洮-南,穿過通-遼,要經過kLQQ,走過承-德,最後抵達京城。

風很大,大到影響了趙傳薪行進速度。

他以每小時170-220公里的速度前進,下午就有些受不了,從kLQQ穿山越嶺去了老姚頭家裡。

看見趙傳薪,老姚頭揉了揉眼睛。

“哈哈,爺們,你沒看錯就是我。”趙傳薪拎著兩條凍硬的大胖頭魚,兩隻狍子後腿,兩隻熊掌和兩瓶酒進門。

“俺孫子和俺大兒怎樣了?星遠他去了海拉爾嗎?”

這年頭信息不暢,寫封信十天半拉月能到都算是快的。

趙傳薪將東西放進屋裡說:“好得很,我還給你帶來幾張照片,你們看看。”

照片是喬治·林奇拍的,趙傳薪要求的。

狗東西近水樓臺先得月,咋也得讓他有所付出才行。

照片上是姚星遠吊著膀子,用另一條胳膊拖拽爬犁的照片,爬犁上坐著裹的厚實的姚冰。

“哎呀,豆包,俺大孫子……”老姚頭老淚縱橫。

然後才發現了他兒子受傷:“星遠的手臂怎麼了?”

“沒多大問題,路上遇見了毛子,捱了一槍。”

老姚頭嘴唇哆嗦:“可落下了殘疾?”

“額……”趙傳薪避重就輕:“算是因禍得福,開槍打他的人呢,是俄軍的少將,我替星遠訛了他一大筆銀子,你們全家去了吃喝不愁,連地也不用種了。回頭我給你們安排個營生,你們改做買賣好了。”

“這……”信息量太大,老姚頭一時間消化不能:“俺們除了種地啥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