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821章 挨最毒打,說最傲慢話

普提洛夫的火炮都被趙傳薪盜走了,也就是趙傳薪沒有炮兵,否則狂轟濫炸都夠他喝一壺的。

此時普提洛夫想要反擊,可大隊哥薩克騎兵去了前方海拉爾河畔佈防,小隊被趙傳薪第一輪火炮打的懷疑人生。

沒有騎兵突襲,想要快速機動越過炮火線根本不可能。

他只能下令讓人一邊退一邊散開,以此來減少傷亡。

所以當趙傳薪再次裝填炮彈射擊,他們多半已經散開並脫離了智能陀螺儀的感知範圍。

趙傳薪來了一波盲射,基本沒打到人。

……

車和札帶人在沙丘後埋伏。

果然如趙傳薪所料,當駐守在海拉爾河畔樹林中的哥薩克騎兵聽見槍炮聲後,他們立即上馬向東迴轉馳援。

車和札有些激動。

有些年沒打仗了。

“咱們只有一波的機會,打完就要跑。這時候可不要給我丟人現眼,誰要是打不準,回頭給我死命的練,現在我們有的是彈藥。”

一個個漢子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不在車和札之下。

近了,近了,更近了。

車和札喊:“打!”

說完,他自己率先扣動扳機。

砰!

一人落馬。

車和札大喜,自己果然寶刀未老。

密集槍聲響起。

二百多騎,落馬了二十多人。

車和札有些不過癮,還想開槍,卻被手下拉住:“知府大人讓咱們打一輪就跑。”

車和札咬牙切齒:“媽的,下次再收拾你們。”

滑下沙丘,上馬就走。

沙丘擋住了哥薩克騎兵追擊的腳步,何況東邊顯然已經打起來了,他們派人手下收攏傷員,剩下人繞過沙丘見車和札等人已經跑遠,只能恨恨地放棄朝東而去。

烏蘭丘,戰場陷入沉寂。

普提洛夫在整隊,商議是攻還是繞路而走,同時責罰之前探路回來的騎兵。

狗日的,信誓旦旦說沒有埋伏,結果大軍剛到就捱了炮擊。

戰地記者喬治·林奇心有餘悸。

若非一直在後面,說不定他就被炸死。

他冷冷的看著普提洛夫,這個一直在說大話的少將竟在此時鞭笞自己的騎兵。

不過敵人也沒有繼續開炮。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有一百多騎哥薩克騎兵自西邊而來。

普提洛夫先是一喜,旋即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暗自祈禱:騎兵速度快,炮火一定追不上。

趙傳薪根本沒打算用炮,他早就算計到了騎兵會回來援助,於是從烏蘭丘西邊滑了下去,拿出戰弓和爆裂箭。

嗖……轟!

嗖……轟!

他怎麼射的呢?

踩著縹緲旅者,攆著哥薩克騎兵身後射。

馬速根本無法與縹緲旅者相提並論,就算他兜圈子追擊也是遊刃有餘。

遠處,普提洛夫和喬治·林奇都拿著望遠鏡看,兩人瞠目結舌。

百五十人騎兵隊被趙傳薪炸蒙了。

馬受驚玩命的跑,有些難以控制。

他們在高速疾馳的馬背上想要還擊都很難。

趙傳薪銜尾追擊,忽左忽右飄忽不定。

轟……

轟……

釋放粒子流,星空之根讓他臂力無窮無盡,直射了二十支爆裂箭,哥薩克騎兵隊被炸的四散奔逃,傷亡慘重。

塔塔塔塔……

那邊俄兵摟響了機槍,趙傳薪一個漂移,轉頭就走。

他們連自己騎兵性命都不顧了,趙傳薪犯不著去玩命。

普提洛夫這個氣,剛剛在山頭他奈何不得趙傳薪,現在通過望遠鏡都能看見趙傳薪身影了,卻依舊追不上他。

“蘇卡不列!”

普提洛夫抽出指揮刀恨恨地劈砍地上的一根枯草。

就像之前趙傳薪小覷了俄兵,普提洛夫也覺得自己小覷了趙傳薪,這人遠比他想象中更神秘可怕。

趙傳薪也沒跑遠,就坐在烏蘭丘上吃大列巴。

他背靠土包,提起披風遮擋帶來沙塵的寒風,乾巴巴的麵包咽不下去,須得拿水就著。

這些天趙傳薪把自己也折騰夠嗆,天天來回跑,哪怕帶著頭盔,依舊灰頭土臉嘴唇乾裂。

只因為吃麵前沒喝點水潤潤嘴唇,一張嘴下唇開裂,咬一口麵包,大列巴上全是血。

勉強吃完,趙傳薪拍拍手上面包屑,起身去看俄軍情況。

俄軍此時正向北走。

因為前些年海拉爾河北邊讓大量俄人佔據,東清鐵路護路隊天天沿鐵路巡邏,導致索倫部和陳巴-爾虎都在這裡放牧,牛羊連年啃食致使草地沙化嚴重。

俄軍走到北邊山丘的豁口爬了過去,打算從後面繞行。

普提洛夫對上尉說:“列昂尼德,趙傳薪的炮都是從我們這偷走的,這個可惡的小偷,他手裡的炮射不到這麼遠。”

列昂尼德猶豫道:“少將,我們還有一種選擇,趙傳薪肯定將炮放在了那兩座小土山上,我們強攻上去,將炮奪回,對於後續戰事有利。”

“列昂尼德,我不確定,我真的不確定。”普提洛夫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了:“剛剛你看到了嗎,趙傳薪他跑的比馬還快,他的弓箭能爆炸,我可是在望遠鏡裡看的清清楚楚,我甚至覺得他不是人。那兩座小土山上,或許埋伏著不少人。”

喬治·林奇拿著小本子,如實記錄戰事。

還用鉛筆在紙上畫了個人的輪廓。

人,甲冑,披風,那一對可怕的大眼睛……

距離遠,騎兵掀起了大量揚塵,喬治·林奇剛剛拿望遠鏡看的時候影影綽綽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