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818章 舉白旗,穩了

跟日本打仗吃了虧了,這兩年尼古拉二世進行軍事改革。

但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現在的這些野戰軍戰力十分有限,技術兵種數量多了又供不起。

雖說改革時從原本的要塞軍和預備隊中,騰出了1萬軍官,三四萬士兵和軍士,但這些人的軍事素養真的很菜。

伯倫斯基原本就是預備隊中的軍官。

因為缺乏緊急戰時指揮能力,看著部下捱打有些懵了,導致俄兵自顧自的分散開尋找掩體。

只是躲著,卻不敢還擊。

那邊機槍聲卻停了。

趙傳薪感覺無趣,收了馬克沁,曲起雙膝縱身一躍,跳上了一棵大樹樹杈,站在高處查看情況。

因為此時眾人都躲到了掩體後,鑽進了林子中,開火也是浪費彈藥。

伯倫斯基詫異的聽著山谷中尚存的槍聲迴響,問副官:“怎麼停火了?”

副官更懵,怎麼你還想讓他繼續?

“少校,我們怎麼辦?”

伯倫斯基猶猶豫豫:“要不,投降?”

副官卻建議說:“要不我們派人去求援?”

“求援?”伯倫斯基聲調陡然拔高:“去哪求?附近兵力已經抽調進海拉爾,我們是最後一批。難不成去海拉爾求援?他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嗎?”

“這……”副官無語。

他們現在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進退維谷。

伯倫斯基終於下令:“舉白旗,投降。”

樹上的趙傳薪,看到前面山谷中陸陸續續舉起白旗。

“這……”趙傳薪萬萬沒想到,他們在還有一戰之力的情況下就投降了。

他跳了下去,踩著縹緲旅者疾馳,到了附近,他將頭盔摘掉,點一根菸心情愉悅。

戰後一根菸,賽似活神仙。

“我是趙傳薪,誰說了算,站出來說話。”

伯倫斯基帶著副官和翻譯,怯怯的從大樹後鑽了出來,低著頭朝趙傳薪走。

趙傳薪單手扶腰,背後披風被北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夾著煙,站在場中央鷹視狼顧,俄兵雖多達數百,卻無一人敢妄動。

“報上姓名。”

“伯倫斯基,瓦西里·伯倫斯基。”

“此處你們有多少人?”

“四百……還剩大概三百六七十人。”

原本四百多,被趙傳薪炮轟和機槍射殺不少。

趙傳薪指著翻譯:“你過來,將我的話翻譯給所有人聽。”

翻譯唯唯諾諾上前,躬身聽令。

趙傳薪說:“一個月才幾個大子兒的俸餉,玩什麼命啊?”

“看看你們一個個的,活的像狗一樣。”

“知道我的兵每個月俸餉幾何?6塊銀元,足額髮放,逢年過節有柴米油鹽發放,冬有冬襖,夏有夏衣,有禮服,士兵免徭役,其家屬免遭外人欺侮,各個都能挺胸抬頭的活著。”

“你們行嗎?”

“你們怕是去劇院看戲都得遭到驅逐,你們連乘坐公共交通的權利都沒有。”

“你們被稱為灰色牲口,你們都不配叫人了。”

伯倫斯基和副官聽的臉色煞白。

殺人誅心啊……

原本對趙傳薪抱有敵意或警惕心理的士兵,此時一個個的恨不得把腦門藏在褲襠裡,再也抬不起頭。

以前聽人說灰色牲口,還有許多人傻乎乎的覺得很驕傲。

原來這個詞徹徹底底是罵人話麼?

趙傳薪繼續說:“有我趙傳薪在海拉爾,你們也別痴心妄想能靠搶掠發家。羊帶著一群狼,狼也是羊。一頭虎帶著一群狼,你們猜你們以後的日子會不會好過?”

想想剛剛的戰鬥,趙傳薪打他們就是玩,不費吹灰之力。

誰敢說趙傳薪在吹牛逼?

關鍵他僅有一人而已。

索倫人其實很兇悍,只是被清廷壓制,五翼總管才老實。

現在有趙傳薪了,想來用不多久,這些人又會恢復祖上的悍勇,將哥薩克打的哭爹喊娘。

趙傳薪眼睛一轉:“放心,今日我不會再造殺戮。你們現在是我的俘虜,俘虜不能白吃白喝,你們要幹活。戰後,有牽掛的我放你們迴歸,沒牽掛的,可以留下來,當兵也好,種地也罷,肯定比你們給尼古拉二世賣命要強的多。”

還有這等好事?

眾人交頭接耳。

你說他們對尼古拉二世忠心耿耿?

不存在的。

俄人特別貪財,腐朽的速度堪稱世界之最,甭管現在還是未來。

這些底層士兵真就如同牛馬炮灰邊角料子,要不然也不能被稱為“灰色牲口”。

真有不少人動心了。

什麼家國,什麼民族,哪有吃飽飯和活下去重要?

趙傳薪看向了伯倫斯基:“你怎麼說?”

伯倫斯基嚇得一縮脖子:“我贊成。”

“那就交槍吧,你們在前面走。你們誰要跑呢,我可能追不上所有人,但是追上誰弄死誰。要是不跑,都能活。”

伯倫斯基帶頭,將雙動納甘轉輪和指揮刀卸了。

其餘人有學有樣,絲毫沒有奮力一搏的意思。

趙傳薪等所有的武器堆成堆,彈了彈手指,示意他們走。

這些人可真聽話,轉頭就走。

也不怪他們,在沙俄普通士兵,百姓管他們叫農奴,他們是士兵,也是建築工人,還是佃農,反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士兵,啥活都幹。

趙傳薪見狀,心說: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