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778章 趙傳薪數字講古





大力丸、平衡術、星空之根、聖靈之心……他的身體,更像是容器、可寄生或共生的宿主、藥罐子、千錘百煉的鐵墩……反正就算科技發達,趙傳薪也不會給自己做體檢,因為可能會被嚇到。





波杜布內抗擊打能力超強,搖搖晃晃呻吟著從地上爬起。





鼻樑凹陷,嘴角溢血,卻還是滿臉猙獰的咆哮著撲向趙傳薪。





這一幕嚇到了車廂內眾乘客。





彷彿看到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要發性子了。





什麼武術,什麼格鬥,趙傳薪基本沒練過。





就純粹是靠速度快,力氣大,爆發力強。招式都是廝殺場中,千錘百煉出來的輪廓,也沒個定式。





他橫著握拳,迅若閃電的朝波杜布內喉嚨擊打。





“呃……”





波杜布內身體還衝鋒著呢,雙手卻情不自禁的回撤捂住喉嚨,那裡遭受重擊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傳薪打完後退一步,拳頭的中指突出,捏出了鳳頭拳。





躍步衝拳,也叫超人拳。





噗……





居高臨下一拳過去,波杜布內的左眼珠子爆了……





“嗷……”





抗擊打能力再強,波杜布內也受不了這種痛苦。





趙傳薪風輕雲淡邁步靠近,左右開弓,照著波杜布內肋骨擊打勾拳,出拳如搗蒜。





咔咔咔咔……





也不知斷了幾根肋骨,波杜布內弓成了大蝦,也不知道究竟哪裡疼,渾身沒有不疼的地方。





趙傳薪抽回兩臂,對著彎腰的波杜布內兩個太陽穴摜去。





呼……





啪……





嗡……





雙峰貫耳。





穿孔。





趙傳薪後撤,掄腿如斧,一腳踢在了懵逼的波杜布內太陽穴,抵住他腦袋壓在了椅背上。





咣……





人仰馬翻。





趙傳薪好整以暇的拿過洋人婦人吃驚捂嘴的絲帕,沾著小桌上酒杯裡的威士忌,擦拭拳鋒上的血跡並消毒。





殷紅一片的真絲絲帕隨手丟地上,淡淡道:“你們記住,這就叫——吹最牛的幣,挨最毒的打。還有沒有覺得能打死我這個東亞-病-夫的,我剛好完成熱身!”





之前那個沙俄人,這時候顫顫巍巍起身:“你,你,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趙傳薪抬腿,咔咔咔對著地上抽搐的波杜布內腦袋一頓跺。





幾下後,波杜布內就不動了。





眾人噤若寒蟬!





趙傳薪拿過婦人手裡的雪茄,來到嚇傻了的沙俄人身旁,拍拍他的胖臉。





啪啪啪……





“書越看越薄,人越坐越胖。老登,記著,不要總叫喚,多運動運動。”





沙俄人一屁股坐下,再不敢叫。





趙傳薪又看看對面美國人:“鐵汁,你看我像不像東亞-病-夫?”





這就叫趙傳薪“討封”。





“你,你,你很強壯,很勇猛,你很厲害……”美國人語無倫次。





趙傳薪眉頭一挑:“既然我這麼厲害,是不是該欺負一下你們美國人呢?”





“啊?”





還有這個邏輯嗎?





可仔細一想,邏輯可不就是這樣!牛逼人恃強凌弱的場景,反覆在過去百年重複上演。





趙傳薪照著他臉,不輕不重的拍打。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美國人不敢怒也不敢言。





趙傳薪說到就做到。





柏文蔚:“……”





沒見過這麼牛逼哄哄的國人,真沒見過這個!





趙傳薪扇了幾下,見美國人沒反應,就失去了興致,整理一下馬甲,來到了柏文蔚對面。





這裡坐著的洋人,識趣的起身讓座,訕笑著倒退著去了別處。





列車上是有乘警的,但輕易不會來打擾頭等車廂客人。





這次趙傳薪也沒攔著誰,於是有坐在車廂前部的乘客,偷偷去了前面車廂找乘警。





趙傳薪不管不問,坐在柏文蔚對面問:“閣下何人?”





“柏文蔚,字烈武。”柏文蔚朝趙傳薪抱拳。“在吳祿貞吳幫辦手底下忝為一員小小參謀。”





趙傳薪對他有點印象,因為此人後來擔任了民-軍第一軍軍長,也算是執掌兵權的一方大佬。





但要說熟,還是跟吳祿貞熟。





齜牙一笑,遞過去一根雪茄:“原來是綬卿兄的人,都自己人。”





柏文蔚受寵若驚的接過,連勝稱謝,又問:“敢問,閣下大名?”





“我趙傳薪,字炭工。”





“……”





柏文蔚駭的要起身,屁股剛挪座,又覺得不禮貌,重新坐下。





整個一坐立難安。





周圍人聽說行兇者乃趙傳薪是也,紛紛大驚失色。





我焯……這俄人白死。





那沙俄老頭和美國人心情沉重,又頭皮發麻,大腦在無助中停止運轉,氣氛晦暗的讓他們不知道該轉頭直面趙傳薪,還是將背後交給這個煞星。





“趙先生,您,您這是要去兒?”柏文蔚不知說什麼是好,一個個話題接踵墜落腦海,最終出口的是最簡單的寒暄。





周圍人豎起耳朵,反正難受的不是他們,腦袋有足夠空間運轉自己的好奇心。





趙傳薪也不掖著藏著:“去天津衛。”





柏文蔚絞盡腦汁的想,趙傳薪去天津衛,去幹嘛?





這個災星到哪,哪必生亂子。





其實柏文蔚也是同-盟會成員,但他們行事隱秘,不像趙傳薪那麼肆無忌憚,不服就幹,幹服為止。他們也沒能力總是幹服別人,你看,慈禧就不是很服氣。





雖然好奇,但柏文蔚不敢問。





他想了想,嘆口氣:“哎,趙先生做了這麼多努力,可洋人依舊瞧不起我們。”





心情的低落,反而讓他升起了談話的慾望,人們總是本能的想在強者身上尋找答案和光明。





趙傳薪取出熔融石英玻璃水壺和玻璃杯,捏入一掐茶,倒入井水,發動舊神坩堝烙印燒開。





泡了會兒分別給兩人倒滿了杯,紅潤透亮的茶水被光折射璀璨奪目。





趙傳薪彈彈菸灰,不直接回答,而是說:“趙某班門弄斧,給烈武講講西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