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769章 兀那賊子,束手就擒
剛剛還嬉笑嘲諷的漢子,頓時抱膀子:“哎我焯,咋這涼呢?”
“冷颼颼的。”
“夥計快去瞅瞅,他媽的煤漲價了不成,咋不燒火了?”
趙傳薪啐了一口:“啊……tui,凍死你們這幫孫賊!”
他得意洋洋走了出去。
留下一群漢子氣的跳腳。
趙傳薪去了三道街,在瓜果市場溜達,看見有小販挑著兩礦血紅血紅的綿軟小果。
這玩意兒叫婆婆頭,學名覆盆子。
趙傳薪在鹿崗鎮沒少吃,頓時叫住小販打聽價格。
幾個銅板一斤,便宜的嚇人,趙傳薪大手一揮:“兩筐,我全包了。”
小販心腸還怪好:“這果子酸澀,吃多了腹痛。”
“無妨,我的胃是鐵打的。”趙傳薪笑嘻嘻的給了錢。
有行人面露嘲諷。
一來這東西是窮人吃的,二來買這麼多不少錢,都覺得趙傳薪是冤大頭。
頗有種看別人花大價錢買愚人金打眼的看熱鬧心態。
趙傳薪也不以為意。
他買了李家大餅、老韓頭豆腐串,然後進了一家理髮店。
理髮店內,有幾個顧客,除了陰陽頭刮前額的,趙傳薪還看到了幾個留著形狀特別小鬍子的日本人。
他暗道了一聲晦氣。
“夥計,給我修理修理頭髮。”
夥計踮著腳,摸了摸趙傳薪頭髮:“哎呦,客官,你這頭髮……有點硬。”
自趙傳薪在南方刮過一次光頭後,髮絲越來越粗,越來越硬。
他以前的髮質偏細偏軟,而且因為熬夜抽菸,掉髮日益嚴重。
現在那些毛病都沒了,頭髮多的讓他有些煩惱……
也不知道是因為生命力太旺盛的關係,還是這個時代的吃食裡面沒有各種狠活的緣故。
旁邊有個微微禿頂的日本人,正刮鬍子,眼角餘光瞥見了趙傳薪,酸溜溜道:“鬍鬚竟如此濃密,也不知裡面是否藏著蝨子跳蚤?”
這年頭留鬍子的人有很多,但鬍鬚濃密者卻很少,上街頭滿眼都是鼠須,就像康有為那種。
趙傳薪罵罵咧咧:“管你雞毛事?”
日本人:“……”
他大怒,推開剃頭匠,起身罵道:“八嘎……”
見日本人發怒,旁觀者戰戰兢兢。
此時無論是清廷,還是當地百姓,在心理層面,既有些打怵日本人,又想要壓過他們一頭。
趙傳薪隨手奪過剃頭匠手裡的刮刀。
唰……
嗤……
日本人臉上被豁開一道口子,皮肉翻開,血流如注。
“焯尼瑪的,聒噪。”
日本人吃痛,用手都堵不住傷口汩汩流血,趙傳薪的這一刀,幾乎將他臉給豁開了。
眾人都嚇傻了。
趙傳薪將刮刀在剃頭匠的抹布上擦乾淨血,在指間轉了兩圈。
日本人指著趙傳薪:“嗚泥咬扶觸帶家……”
“話都說不明白,你嘰嘰歪歪尼瑪啊你?”
趙傳薪抬手,一個電炮。
咔嚓。
日本人鼻樑塌陷,兜頭就倒。
卻是被揍的昏迷了過去。
趙傳薪往椅子上一躺,招招手:“來,給我修修面,幫我把頭髮兩邊鏟一鏟。”
頭髮硬,意味著兩邊會撅起,要是留長了還能順一下,不長不短的時候最難看。
剃頭匠手有些發抖:“這……”
“對了,刮鬍子前,把那刀放在酒精裡泡一泡。”
酒精還是趙傳薪提供的。
等泡好了剃刀,剃頭匠還是哆哆嗦嗦,趙傳薪就說:“剃鬍子前,不得給我洗洗臉麼?”
等潔面、用熱毛巾敷臉後,剃頭匠穩定心神,手終於不抖了,趙傳薪這才放心。
將已經很長了的鬍子一點點的刮掉。
夥計不無擔憂的說:“客官,剛剛有日本人出去了,您還是快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正好鬍子剛刮乾淨,趙傳薪坐直了身體,看看手錶:“來得及來得及,今晚上我應該能在郭爾-羅斯前旗過夜。”
夥計:“……”
他都快哭了。
故意的還是咋地?
能別告訴我目的地嗎?我可經不起拷打。
剃頭匠老老實實按照趙傳薪要求,給他鏟了兩邊,修理了頭上,趙傳薪沖洗了一下頭髮茬子,蒸發了水分後,外面終於有了動靜。
來的不是日本人,而是長-春府的巡警。
夥計和剃頭匠都看著趙傳薪,看他要如何收場。
趙傳薪伸了個懶腰,來到水銀鏡子前照了照:“嚯,白白淨淨,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皎如玉樹臨風前,看來趙某天生就是靠顏值吃飯的人。”
夥計:“……”
剃頭匠:“……”
“裡面的賊子,快快出來束手就擒,否則……”
外面的巡警高聲呼喊。
理髮店門吱呀的推開,趙傳薪笑嘻嘻的說:“否則,正義就要遲到,壞人終究老死,是嗎?”
巡警:“……”
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接茬。
趙傳薪打量一圈,看他們手裡沒帶槍,點點頭:“所謂首惡必辦,脅從不問,改過自新無罪,反戈一擊有功。你們是要我改過自新,還是反戈一擊?”
“兀那賊子,休得油嘴滑舌,你所傷的乃是日本南滿鐵道株式會社工人,你事發了,你闖大禍了……”
趙傳薪忽然反身回屋,將那日本人拖死狗一般拖出來,看著越聚越多的圍觀者:“哦,你說的是他嗎?”
巡警:“……”
趙傳薪掏出雪茄點上,淡淡道:“你想要啊,你想要我給你。”
說著,拽著日本人的腿,兩膀子發力,竟然將他甩飛起來。
幾步助跑,扭身側踹。
披風揚起時,日本人炮彈一樣飛到了巡警面前……
(本章完)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