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498章 藝術展上的獨特作品

  趙傳薪心說,你要乾點什麼就直說,何必拿休息當藉口呢?

  雖然我會反抗,但一定不會很激烈。

  趙傳薪便過去坐下,克萊里斯和他並肩,靠著通道的牆壁閉上了眼睛。

  不到一分鐘,呼吸變得均勻,真的睡著了。

  趙傳薪:“……”

  這傻娘們真的虎。

  但不知怎地,趙傳薪也倍覺放鬆,聽著外面的瓢潑大雨聲,沒多久也睡了過去。

  ……

  美國,紐約。

  美國藝術學會展覽。

  漢密爾頓·菲什是個這個時代還活著卻能備受讚譽的風景畫畫家之一。

  今天的藝術展覽,不但有美國本土的,也有來自於全世界的藝術品展覽。

  想要揚名立萬的藝術家,都將自己的作品亮相。

  漢密爾頓·菲什自然不能錯過。

  他一一瀏覽牆上的畫作,覺得乏善可陳。

  直到走到一副像素描又像速寫的畫前駐足。

  這幅畫中,露出了女人的大簷帽的一角,和一條顯然是女人的手臂。

  纖細好看的手指頭,指間觸摸身旁的鬱金香。

  在女人的面前是一片花海,一望無盡。

  沒有落款,沒有記號。

  畫展當然是有名字的,這幅畫的名字叫——思念的那個人。

  漢密爾頓·菲什先是皺眉,然後展開,又皺眉,再展開。

  總的來說,鉛筆畫在這裡有些上不得檯面。

  前面基本都是油畫。

  但這幅畫,卻讓他感覺很有意思。

  明明只是簡單的黑白光影表現,卻讓他感受到了色彩。

  他能感受到太陽光照在花海中的暖度,只是簡單的花,但層疊的鬱金香和景色佈局,卻讓漢密爾頓·菲什本能的覺得這幅畫給他了異國情調的感覺。

  這裡肯定不是美國,也不是中國,也不是法國,也不是英國。

  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是荷蘭。

  女人和她指間觸摸的那朵鬱金香是最清晰的,但後面便逐漸潦草,率性而畫,好像小兒的塗鴉。

  但是,只有在藝術史的某段時期,畫的越像代表畫越好,此外的時間裡,畫作的好壞並不以寫實為判斷依據。

  漢密爾頓·菲什一拍腦袋:“妙啊!畫這幅畫的時候,作者肯定在思念某個人,並且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以至於逐漸失去了耐心,這是個沒什麼耐心的傢伙,卻反而給這幅畫賦予了靈魂。從畫的表現來看,應該是個年輕人所繪。但從畫技來看,又像箇中年,真是奇怪。”

  這時,旁邊有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開口說:“你的話令我很吃驚,你們畫家真的能從內容看出作者的性格。”

  漢密爾頓·菲什看了看女人,覺得有些眼熟。

  他笑了笑:“每幅作品,想表達的東西,和每個人的理解,肯定是不同的。但其中肯定有可以共鳴的情感。這幅畫的作者,技法高超,對景色佈局大膽,但我可以確認的是,他已經過了炫技的階段,徜徉恣意,率性而為,這幅畫應當是他隨手畫的,而不是刻意為之。”

  有些非常厲害的畫家,到了後期根本不考慮學過的畫技,畫什麼全憑心情,信手塗鴉,比如梵高。

  許多畫家都說過,小孩子的畫才是最漂亮的。

  那個漂亮又極有氣質的中年女人指了指作者名:“你看看,作者是誰。”

  漢密爾頓·菲什有些近視,但度數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