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366章 洗禮
本來以為化敵為友。
結果一頓飯吃下來,兩人的關係並未緩和。
反正約翰·勃朗寧無論如何也不信。
直到,他回下榻處,看到了最新的紐約時報。
紐約時報上,講述了一段錯綜複雜的案件。
據說是鼎鼎大名的洛克菲勒家族,為生意買兇殺人,後面還要滅口銷證。
這種事屢見不鮮,約翰·勃朗寧已經習以為常。
讓他瞳孔一縮的,是下面關於罪犯的採訪。
一個刺客聲稱,他在火車殺人未遂,被當場擒住。
然後,擒住他的那人,在去往奧西寧的辛辛監獄路上,用一種駭人的武器,可以像機槍那樣連發,將一干本地幫派全部殺死。
這人接受完採訪就被滅口,也是諷刺。
百姓可能只當茶餘飯後消遣,甚至都不會將注意力放在這,只會盯著龐大的洛克菲勒財團。
但約翰·勃朗寧不同。
所以,第二天他就去了伊森莊園,甚至不顧麥迪遜花園的槍展。
弗萊迪·帕維特沒在家,出去辦事了,是苗翠花接待的他。
苗翠花的英文口語水平很普通,她問:“請問你有什麼事?”
約翰·勃朗寧說:“我想見見弗萊迪·帕維特,或者這裡的主人。”
“可惜,他們都不在。”
“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呢?”
苗翠花說:“這裡的家主迴歸時間待定,弗萊迪·帕維特晚上會回來。”
“那行,我晚上再來拜訪。”
送他離開後,苗翠花繼續回去梳頭。
她貼近鏡子,發現眼角不知何時,生出一絲魚尾紋。
怔了怔,坐回原位,繼續梳頭。
她低頭看看梳子,上面颳著比往常更多的落髮,不由得微微嘆息。
梳妝打扮好,在莊園女僕陪同下,苗翠花去了鎮子。
她和本傑明·戈德伯格的母親——瑞秋·克維斯成了朋友。
不為別的,苗翠花對時尚有著非同尋常的嗅覺。
這是她的天賦。
瑞秋·克維斯喜歡與她交流這些。
……
奧西寧鎮,辛辛監獄。
哈里·範德比爾特死了。
送檢法醫,說是頭頂多了個比針粗不了多少的小孔。
但解剖後,詭異的是,頭部內在的腦組織損壞面積,可不只是針尖兒那麼大。
第二天,安德魯·米勒沒來操場放風,而是被叫去配合警方調查了。
但是趙傳薪又到了操場。
當趙傳薪出現,愛爾蘭幫唰地集體後退。
趙傳薪樂呵呵的往前走,一群黑人轉頭就走。
他又走了幾步,猶太幫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最後,趙傳薪到了意大利兄弟會眾人面前。
那表情,複雜到奧斯卡缺了他們會黯然失色的地步。
恐懼、憤怒、憂心,更多的是進退失據的掙扎。
因為哈里·範德比爾特死了,他們本該為他報仇。
可事關清道夫,而且還有那神秘的夜壺之神。
他們也慫啊。
昨夜,哈里·範德比爾特讓兩人輪番守夜。
兩個人瞪了一宿眼睛,早上起來紅的像兔子。
然而早上,卻沒能推起一覺不醒的哈里·範德比爾特。
試探鼻息,沒氣了。
這兩人是可以作證的,沒有任何人去過牢房。
但事實上,他們卻是睡著了,要不然趙傳薪也不可能開門進去。
但這兩人既然咬死了他們沒睡,那趙傳薪樂得讓此事顯得更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