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279章 李秀吉崛起





於是周圍人也開始跟著喊:“日本警察打人了。”





趙傳薪好學不倦,跟他們學著學著竟然能說的字正腔圓。





不禁暗暗發喜:原來自己竟然有語言天賦。





遊行群眾赤手空拳,被日本警察打的哭爹喊娘。





有個大韓百姓看見地上兩個被揍的日本警察丟棄的警棍,撿起來揮舞著和日本警察扭打在一起。





形勢好像被引爆的火藥桶一觸即發。





趙傳薪見被他撩撥的徹底打了起來,再次衝到最前面,一把奪過百姓手裡的警棍,在一個日本警察打大韓百姓的空檔,一棍子敲在日本警察腦袋上。





警棍竟然“咔嚓”,應聲而斷。





可見這一棍子有多狠,多兇殘。





日本警察頭破血流,轉瞬倒地。





趙傳薪拽過一個大韓百姓,摜著他後背,猛地用力向前推去。





大韓百姓和倆日本警察撞成一團,趙傳薪再衝上前去,把握時機掐住兩個警察的脖子,像是甩兩個沙袋似的甩向兩旁。





遊行百姓一看這人的穿著,和其他大韓百姓無異,關鍵是勇猛無敵。





心說大韓當中竟還有如此勇士,頓時被鼓舞,嗷嗷地衝上來,拱衛趙傳薪衝鋒。





為數不多的鐘路警察,立即淹沒於群眾的汪洋大海中。





趙傳薪左右觀望,找到了李秀吉,蠻牛一樣擠了過去:“快,告訴我下一句——大家跟我一起搗毀鍾路派出所,這句話怎麼說?”





李秀吉眼鏡差點被人群擠掉,他好像颳起風暴的大海中一葉扁舟無助而可憐。





多虧了趙傳薪擠開洶湧人群,他才能有片刻的解脫。





於是將話翻譯了一遍。





趙傳薪囑咐道:“跟緊了我,別走散了。”





這時候,在場的日本警察全軍覆沒,被人又踩又踢生死不知。





遊行示威的百姓興奮不已,但又因失去目標,有了短暫的迷茫。





趙傳薪立即給他們新的目標:“去搗毀鍾路派出所!”





遊行百姓如夢方醒,嗷嗷衝了過去。





趙傳薪只是在旁掠陣,並不參與這種毫無技術的糙活當中。





等他們發洩完了,覺得這種帶著正義的打砸令人上頭。





趙傳薪不知不覺中,竟然成了中心人物。





有百姓出了派出所,朝他喊道:“接下來做什麼?”





趙傳薪只想暗裡使壞,並不願意把自己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但是又不能澆滅他們這股熱情,在和李秀吉嘀咕了幾句後,勉強道:“接下來該李完用了,聽說他的賣國行為,被伊藤博文發下了二十萬獎金,用以購買新宅,還霸佔了兒媳婦。”





眾人聽了前一句,剛想要走。





可聽了後一句,立即高潮。





“啥?他霸佔了兒媳?”





“這狗賊真是恬不知恥。”





“禽獸不如!”





趙傳薪聽了李秀吉的翻譯後,對李秀吉說:“他們這可就冤枉李完用了,他怎麼能是禽獸不如呢?他分明很如禽獸。”





“……”李秀吉說:“他們想知道細節,怎麼說?”





趙傳薪說簡短的句子還行,長篇大論講故事那肯定要露餡。





畢竟他現在是“愛國大韓百姓”一員。





他說:“你上,你給他們講講,要聲情並茂,情節要有起因,發展,高潮。注意,細節很重要,比如他們是如何行那苟且之事的?比如任氏的皮膚如何,嘴唇多麼紅豔誘人,身段多有凹凸有致……”





李秀吉擦了把冷汗:“趙先生,我……我可能講不好。我沒見過任氏。”





趙傳薪恨鐵不成鋼,給他腦袋不輕不重的扇了一巴掌:“就這點出息?還想率領一支義兵復國?沒見過任氏不會編造謊言嗎?連造謠都不會,連煽動情緒都不會,還造個屁的反?”





李秀吉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他可是親眼目睹了趙傳薪“唯恐天下不亂”的實力。





用臉皮厚來形容他,那都是在美化了。





“額,我去試試……”





於是,熱血中二青年李秀吉,自此走上了與原本人生完全不同的軌跡當中。





趙傳薪看李秀吉表演。





從起初的結結巴巴磕磕絆絆,到後面越講越順,甚至將他自己給講的滿臉漲紅興奮不已,唾沫橫飛想停都停不下來。





百姓一邊破口大罵“畜生”,一邊眼珠子冒綠光聽的仔細。





演講這種事是會上癮的。





起初可能覺得面對烏泱泱的人群,有種怕出醜的畏懼心理。





可一旦克服之後,就只剩下了滿足感。





許多領導喜歡長篇大論,就是基於此道理。畢竟作為下屬,即便覺得領導的話味同嚼蠟,也得裝作聽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李秀吉講著講著,便愛上了這種感覺。





“這位先生,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李秀吉信誓旦旦說:“他代表大韓和日本人簽署了賣國條約後,擔心我們大韓百姓找他算賬,還想帶著和他通姦的寡媳去溫陽溫泉進行療養。”





好人貧困交加,這等賣國賊卻還有心思通姦,並且還能去溫泉做療養?





百姓義憤填膺,覺得好沒天理。





“狗賊,如何能叫他這般享受?”





“是啊,如果賣國賊都過的這樣舒坦,那我心裡真是極不舒坦……”





“對了,先生,看你口才了得,儀表堂堂,應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