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265章 沒錯,我就是個很正經的人
劉佳慧忽然插嘴:“那個,花姐問了我好幾次了,想知道趙隊長在哪。現在也聯繫不上趙隊長,你們誰去找她嘮嘮。我看她挺急的,生怕咱們趙隊長凍著餓著。”
花姐自然是苗翠花。
以前,趙傳薪離開,就好像外出覓食的鳥,傍晚倦鳥就會歸林。
可現在倒好,趙傳薪走了,乾飯也跟著跑了。
而且這次走了,可能好幾年都不會回來。
沒了期待感,苗翠花連打扮都懶得打扮。
以前,就算趙傳薪不在家,她也會捯飭的漂漂亮亮,盡顯嫵媚本色。
因為說不定下一刻,趙傳薪就突然出現在家門口。
現在知道趙傳薪一時半刻回不來,她便失去了那些興致,終日素面朝天的在客廳落地窗前,坐著趙傳薪最喜歡的搖椅,對著懶洋洋的日光長吁短嘆。
她覺得,這裡太空落了,遠不如本來的那棟小房子有趣。
……
韓國的很多東西都借鑑中原,或者說剽竊中原的。
比如地名,就有漢陽、廣州、河南、桂陽、漢江……
濟物浦,
閭閻兩岸,檣舳迷津。
一群髒兮兮的鼻涕娃聚集海岸。
鮮于斌呵斥:“都排好了隊,誰不聽話,一會兒的魚就沒他的份兒。”
鬧鬧哄哄的隊伍,頓時比天上的雁群還要整齊,自發的排成兩隊。
海面上,一艘木質小漁船飄蕩著,上面沒人。
但是,不時地在海下有魚被丟上船。
大黃魚、黑魚、海鯰、海魯、皮匠等等,五花八門的魚,鮮活的在漁船上蹦跳。
有運氣好的,跳到船舷,奮力一躍,逃進海中。
然後,它又悲催的被丟回來。
最狡黠的當屬魷魚,賊頭賊腦的沿著邊邊角角攀爬,即便入海也不著急,慢條斯理悄無聲息,一點點試探著下水。
然而,並沒什麼卵用,照樣被一隻大手抓住,“啪嘰”地重新摔回船上。
海面“嘩啦”一聲,趙傳薪浮出水面,拉著船舷,將小漁船拽的歪歪斜斜。
戰神小隊“呼朋喚友”去了,漢城太小,且人口稠密,人多眼雜,趙傳薪就讓隊伍來這裡集合。
暫時還沒有他們的消息。
他拉著船舷朝裡面望了一眼,大略一算,按人頭分每人一條只多不少。
於是露出笑容。
附近有個打魚的漁民見了,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趙傳薪聽不懂。
趙傳薪說:“說人話。”
漁民:“#%¥……”
“不說人話你就閉嘴吧。”
兩人雞同鴨講,誰也聽不懂誰的話。
趙傳薪說了兩句,又鑽進了海里。
漁民看見那漁船無人搖櫓卻倏忽飄蕩,朝海岸乘風破浪。
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岸邊,鮮于斌指著海面:“趙先生回來了。”
大韓從不缺魚,因為這彈丸之地舉目皆海。
但大韓不是每個人都能吃魚吃到吐,因為捕魚也是有成本的。
尤其那些因為天災人禍而流浪街頭的鼻涕娃,飢一頓飽一頓,有什麼吃什麼。
新鮮的魚,對他們誘惑挺大的。
不多時,小漁船漂到了淺水區,趙傳薪從海里站起,接下來就要用推的。
他不缺力氣,在海中跋涉,漸漸將漁船推上了岸。
他一屁股坐在礁石上,喘息著說:“給他們分了吧,給咱們留三條大黃魚,那些魷魚留下來。”
他拿出煙點上,優哉遊哉的看著鮮于斌給眾鼻涕娃分發海魚。
他們手裡都有一根或長或短的草繩。
這種草繩在當地叫禁繩,通常拿城隍廟之類的地方,經過祈福等儀式洗禮,然後這玩意兒就能防止邪祟入侵了。
上面再掛上意義不同的物件,比如彩條、辣椒、苞米窩子、木炭等等,掛什麼還要分長幼分男女之別。
搓編起來也簡單,從左往右搓就是了。
但這些鼻涕娃手裡的草繩,多半不是自己編的。
至於是哪來的,那趙傳薪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出來——偷。
連飯都吃不上了,誰他媽還管鬼啊神啊的。
他們用草繩,穿過魚鰓,便樂呵呵的提著魚到一旁等同伴去了。
鮮于斌分完了魚,已經是滿頭大汗。
他用打滿補丁的袖子胡亂擦拭一下,難免將魚腥味抹到頭上,他也不介意。
分完之後,他說:“你們都拿了魚,就得幹活。只要用心,以後少不得你們的好處。”
鼻涕娃小雞啄米的點頭稱是。
他們或許敢糊弄趙傳薪,但是他們不敢糊弄鮮于斌。
趙傳薪抽完一根菸,在海灘攏了一堆火。
自秘境中拿出案板,菜刀。
將幾條黃花魚開膛取腸摳鰓,洗淨魚骨血扒了黑膜,先用蔥姜、酒、鹽給醃製上。
然後又去料理那些魷魚。
鮮于斌也沒閒著,在旁邊淘米做飯。
趙傳薪起鍋燒油,將醃好的黃花魚放油鍋裡煎炸。
香氣散發。
煎好了魚,他將魚先拿出來,正準備倒煎魚的油。
鮮于斌趕忙道:“先生,這油不能倒掉,浪費了。等我送給他們做飯用,香的很。”
這孩子苦的久了,很會過日子。
趙傳薪只好罵罵咧咧的拿出個小玻璃罐子,將油倒了進去:“他媽的這個玻璃罐子,比油還貴,便宜這群兔崽子了。”
鮮于斌一聽,趕忙說:“到時候,可以讓他們把玻璃罐子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