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242章 劃時代意義的鏡頭和剪輯





“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可不是一般的狗。就比如吹水駒,我覺得他就算粘上毛,都沒有你精。你能控制慾望,不代表烏鴉也可以。”





“……”





乾飯的烏鴉小弟們都跑光了。





這讓它很惆悵。





拍攝電影,畢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赫伯特·龐廷本來野心勃勃,可忙活了半天,一個鏡頭都沒拍。他在場上吆五喝六,半吊子中文說的磕磕絆絆,雙方的溝通很成問題。





但趙傳薪卻不樂意幫忙,難道以後自己給他當翻譯?他也配?





滿頭大汗的赫伯特·龐廷來到趙傳薪的小桌這,端起茶碗咕咚的幹了下去:“趙,拍攝電影,比我想象的要難。”





“萬事開頭難。”趙傳薪安慰道。“然後中間難,最後結尾難。”





赫伯特·龐廷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擦擦嘴不滿道:“你別光看著啊,也幫幫忙。你看場上那位女士,我覺得她太油滑了,我都有些指揮不動她。”





他口中的女士,是個越境的韓國墾農家的女子。





趙傳薪心說:心裡沒點逼數,你拍這種重口味片子,好人能來當女主麼?





眼瞅著太陽都快落山了,趙傳薪嘆口氣,起身朝場中走去。





哎,真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人太天才也不是一件好事。





這***臉上髒兮兮的,衣服也破破爛爛,頭髮繚亂。





她果然像赫伯特·龐廷說的那樣,看上去有些油滑,還有些混不吝的意思。





見到趙傳薪站在面前,她也不怕,反而朝趙傳薪拋了個媚眼。





這怕不是被小鬼子糟蹋,這搞不好是和小鬼子勾搭的……





趙傳薪摸著下巴,覺得如果這樣普通,衝擊力有些不夠。





仔細端量,他發現這個韓國女人其實長的還行。





眼睛一亮,對她說:“能聽懂漢話吧?能聽懂就好,你去洗洗臉洗洗頭髮,回來我給你捯飭捯飭。”





這女人聽趙傳薪要給她捯飭捯飭,顯然是誤會了。





在她看來,在場的趙傳薪最大。





演這出戏,她有一塊大洋的片酬,也是趙傳薪承諾的。





那麼趙傳薪是個大腿,倒是可以傍一傍。





所以,她麻利的起身顛顛的跑去洗漱去了。





赫伯特·龐廷皺眉:“趙,你這樣讓她洗乾淨,反而沒有了那種貧民百姓的特點。”





“不!”趙傳薪賊笑:“正相反,我要給她弄出來個效果,布衣襟釵難掩國色,我要讓她變成那種穿著打補丁的衣服,卻又國色天香的貧民女人。這樣,更能引起棒子的憤慨。”





女人洗完了頭面回來後,在場的不少單身漢開始吸溜口水。





趙傳薪一看,哎呦,有點妖豔賤貨的感覺了。





這女人滿懷期待的看著趙傳薪,等他提出點過分的要求。





趙傳薪很過分的一指旁邊的凳子:“滾過去坐下。”





女人:“……”





就這?





等她過去坐下,趙傳薪手裡赫然多了剪刀和梳子。





他問:“叫啥名?”





“張朝月。”





“張朝月,我給你做個髮型,給你弄一套衣服。一會兒你聽指揮,讓你怎麼幹就怎麼幹。別跟我耍滑頭,不然我削你!”





在張朝月想來的那種勾勾搭搭和憐香惜玉都是不存在的。





趙傳薪一張口,就老直男了。





她幽怨的回眸看了趙傳薪一眼。





趙傳薪喝道:“轉過去,坐好了。”





屋頂戰神的殺氣外露,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朝月渾身一緊,趕忙乖乖坐好,哪裡還有什麼油滑。





旁邊的赫伯特·龐廷看的若有所思,好像知道以後片場該怎麼指揮演員了。





等趙傳薪給她剪完了頭髮,再給她盤發,用韓國的特色彩色髮帶繫上,長長的垂落下來。





趙傳薪說:“扎的鬆一些,等會拍的時候,要表現出一種效果。當日本人抓你的時候,髮帶掉落,頭髮散開……”





在趙傳薪的幫助下,赫伯特·龐廷重新開機。





……





在龍井村,鬧個灰頭土臉後,齋藤季治郎和筱田治策甚至覺得都沒臉彼此見面了。





見面便覺尷尬。





可又必須見,因為還要談事情。





齋藤季治郎尷尬的問筱田治策:“筱田君,對趙傳薪也要在報紙上造假,這件事你怎麼看?”





筱田治策用嚴肅來掩蓋被羞辱後的尷尬,他正色道:“齋藤君,此事不必擔憂。首先,趙傳薪不可能在韓國報紙上刊登任何不利於我們的消息。其次,我們做好隨時澄清的準備,不怕他汙衊。韓國對我們來說,有本土優勢的。”





換作別人,齋藤季治郎還真不擔心。





可趙傳薪不同,這人太莽了。





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而且,他的行蹤忽東忽西,經常私下裡一個人行動,連間諜都找不到他的影子。





日本間諜確實多,但人多且雜也意味著管理體系混亂。





例如直子優香,本來在南洋一帶活動,現在來了北方,無論是齋藤季治郎或者筱田治策,竟然都沒有察覺。





除了系統混亂,還有就是溝通不暢,才導致這種情況。





對於趙傳薪的事,兩人淺嘗輒止,齋藤季治郎轉移話題道:“筱田君,美國的大羅和記者談論我們的對馬海戰,你在報紙上看過了嗎?”





“看過了。大羅是個合格的戰略家,他已經洞悉了海戰的重要性。他說我們日本帝國的軍隊,是一支好妒忌、易過敏,非常好戰的力量。他擔心我們從美國受手裡奪取夏威夷和菲律賓。潛在意思是,已經將我們當成了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