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229章 萬萬不可對紫禁城那位下手
說著,趙傳薪一馬當先,在路上疾馳。
梁敦彥的酒不是黃酒,用不著溫。
這間校長室,裝修風格偏哥特式,有些暗沉。
歐式辦公桌上,放著一瓶威士忌。
老頭左等右等,終於敲門聲響起。
他起身,整理衣服:“請進。”
見推門的是趙傳薪,他大鬆一口氣。
還好,這人沒跑。
沒跑就得招待,梁敦彥趕忙拿杯子,給倒上了酒。
趙傳薪指著梁敦彥對張榕說:“這是梁校長。梁校長,這就是張榕了。”
梁敦彥將酒杯挪了過來:“張先生重見天日,可喜可賀。”
反正刺殺的又不是自己,無仇無怨,愛咋地咋地吧。
趙傳薪指著酒杯說:“張榕,你替我喝了。”
梁敦彥:“……”
你讓準備酒,感情自己卻不喝。
“趙先生,你看這錢……”
趙傳薪彷彿想起了什麼,趕忙問:“梁校長,泥抹子和洋灰在哪?”
梁敦彥懵逼:“你要泥抹子和洋灰作甚?”
趙傳薪理所當然道:“我給你抹牆啊。我趙傳薪什麼人?一人做事一人當,造成了破壞,當然是親力親為為你修復好。”
“……”
老子要的是錢,誰特麼要你親力親為去抹牆?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加重:“趙先生,如果只是抹牆,只需找些學生即可。”
趙傳薪嘆口氣,看來是躲不掉了。
索性,他來到桌子旁,手一比劃,桌子上憑空出現一口小木箱。
這一手,將梁敦彥和張榕看的一呆。
這是法術吧?
趙傳薪顧自打開箱子,裡面白花花全是銀元。
梁敦彥眼睛一亮,呼吸粗重,快步上前:“這都是捐助北洋大學的?”
“你想的比我這人都要美。”趙傳薪嗤笑,旋即掏出一把錢來。“喏,這才是給你的。”
趙傳薪手大,這一把估計有百十塊銀元。
梁敦彥登時失望:“素聞趙先生財大氣粗,一次就給這麼點?”
內心估算著泥瓦匠的薪資水準,而工程量有多大,趙傳薪連續又掏了幾把:“差不多一千塊了,再多一分錢也沒有。哎,今天真是大出血了,讓我這種貧農身份的人內心十分不安。張榕,快再去喝一杯替我壓壓驚。”
張榕:“……”
梁敦彥眨眨三角眼,咳嗽一聲說:“趙先生,你這人是懂愛國的。愛國不光需要情懷,也是需要實際付出的。北洋大學雖然是朝廷資辦的學堂不假,可培養出的人才,卻未必只是向朝廷效力。這,想來你能懂吧?”
說的也是,趙傳薪腦袋轉了個彎。
時代的進步,離不開教育。
清廷再有個三四年就完蛋了,三四年最多三四批學生畢業,即便自己資助,他們也無法逆轉清廷的命運。
肉還不是爛在鍋裡?
想到這,他忍痛又抓出約麼兩千塊:“不能再多了,這些錢足夠你置辦好些書本了。”
梁敦彥喜笑顏開,將錢熟練的一劃拉,找自己的箱子裝了進去。
趙傳薪臉頰顫了顫:“梁校長,你摟錢摟的這麼嫻熟,莫不是經常中飽私囊,侵吞學校的公財?”
“休要胡說!”
“呵呵,你吞也不要緊,但就是千萬別吞我的錢,那是會遭雷劈的。趙某還有個綽號,叫混元霹靂手,瞭解一下?”
“沒有的事!”梁敦彥不跟他胡攪蠻纏,岔開話題說:“你不是要用電報麼?我帶你去。”
趙傳薪一拍腦門:“對,對,差點忘記了。”
三人來報學校的電報室。
趙傳薪轉身對梁敦彥說:“梁校長,麻煩你出去,您老怎麼一點不懂得尊重別人的隱私?”
梁敦彥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兒多。
但還是說:“電報員是我們學校的,想知道老夫早晚會知道,但老夫不屑窺視他人機密。”
這時候旁邊默不作聲的張榕開口:“電報員也可以出去,我會發電報。”
梁敦彥:“……”
梁敦彥和電報員都被趕了出去。
張榕坐在電報員位置上:“趙先生,發什麼,發到哪?”
趙傳薪給了他地址。
說:“在嗎?”
張榕微微錯愕,旋即問:“然後說什麼?”
“就倆字。”
張榕直接就不會了。
長這麼大,頭一次見這麼發電報的。
港島。
玄天宗的收發室。
電報員拿起內容,匆匆來到李光宗辦公室:“副掌門,天津衛北洋大學來電報了。很古怪,就兩個字——在嗎?我要不要問問這是什麼意思?”
李光宗聞言笑了:“不必問,這是咱們掌門。”
電報員:“啊?就說了兩個字,您就知道這是掌門?”
李光宗笑而不語,跟著電報員來到收發室。
“回覆掌門——在。”
電報員無語,照辦。
“交代你一件事。”
“啥事?”
“之前我們在火車上,遇到過一位秋姓女俠。你去勸勸她,咱們可以出資讓她去西洋留學,今年或可倖免於難。”
深知趙傳薪鬼神莫測之能的李光宗,對趙傳薪預測未來的能力深信不疑。
當即道:“以什麼名義?”
“她現在應該正在辦報,就說這是慈善會助學活動,讓她深造後回來更好的辦報。”
“收到,還有一件事需要向你彙報。”
“但講無妨。”
“有個叫赫伯特·龐廷的洋人,說你答應資助他當導演,來港島找到了我。經我印證,他的話屬實。我給他置辦了拍攝設施。你準備怎麼安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