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丘丘病了二丘丘 作品

第七百一十二章.典當項鍊也要買酒的貴公子





除非後來者能走到這條路的盡頭,並在盡頭再開一路。





不過,如果能再開一路,他們也就成了別人眼中的開山老祖,正因如此,也就算不上後學末進了。





故此,先秦儒家的含金量最高。





盛唐劍儒的才情最高。





大宋腐儒……啥啥都不是。





而師從荀子,最後學偏了,反倒把自己弄成法家的韓非,在張良再次請自己出山後沒多久,也心有所感,心血來潮,一人一馬踏上了歸家路。





走過潮聲依舊的灘邊。





走過落葉蕭蕭的林間。





穿過黃沙滾滾的大漠。





見了瀑布也不曾停留。





誰也不知道這位韓國的九公子,也是於大秦橫掃六合前最出色的法家代言人,在這一路上,走走停停,究竟看見了什麼,又悟出了什麼,就像沒人能想到,這位韓國九公子的運氣會與他的才學完全相反,在最簡單的釣魚一事上栽了個大跟頭,被凍的像個孫子似的不提,便是烤完了火,重新穿上了衣服,也是直到買酒時才發現自己的錢囊在落水時被沖走了。





粗心大意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不過,如果換個角度想一想呢?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時刻保持一個樂觀積極的心態。





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





不為一時之失而惱怒,自然也就不會為一時之得而衝昏頭腦,比起後世那些為了做官才讀書的腐儒,像韓非這種,才是儒家眼中合格的儒士。





哪怕韓非讀著讀著,就變成法家了。





只是……





“拿寶石換酒?”





“還是換如此劣質的酒?”





就在韓非咬牙切齒,像個小孩一樣糾結了半天,取下鑲嵌著碩大藍寶石的項鍊,抵押給酒家,說好了日後回來贖,要求酒家上酒之時,一匹大黑馬也順著這條路,以同一個方向,走了過來,託著自己北上的人走到韓非所乘的白馬前,湊上去轉了轉,確認這匹馬並非母馬後,氣鼓鼓的打了個響鼻,往前一擠,就把委屈的白馬擠到了一遍,也剛好讓坐在黑馬背上的林朝辭透過斗笠看清了韓非放在桌子上的華貴項鍊,以及那兩壇寡淡無味的酒水。





搖搖頭。





從地上吸起一塊土。





抖了抖,化作二兩碎銀。





一抬手,便隔空落到了那兩壇酒的紅封皮上,惹得韓非與酒家側目,聲音也在同時遙遙傳來:“這兩壇酒還不值得一件藍寶石項鍊做抵押物,太奢侈了點,不過,要是真想抵押,不如讓我來做這個中間商,我替他付了這個賬,等他有錢了再來找我就是,看我們的路,去的方向應該是同一個,這位朋友覺的如何啊?”





“自無不可。”





韓非一看就是個挺好說話的人。





笑了笑,心思萬千。





不過,在臉上與眸中卻從沒有體現。





對林朝辭搖搖一拱手,抓起項鍊,便步行朝林朝辭這邊走了過來,見林朝辭並未託大的翻身下馬,臉上的笑容又真誠一分,把項鍊遞給林朝辭的同時,如實道:“這條項鍊是舍妹送我的,對我有不小的意義,還望朋友勿要將此項鍊轉手,不虛多日,在下自會將它贖回……對了,在下韓非,還不知道朋友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