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告白鬍列娜

接觸的越多，懂的就越多。

懂的越多，看人性，看現實，看的就越清晰，對人性，對現實，也就越不抱有希望及僥倖心理。

“這世界的本質，就是如此。”

“你們弱。”

“所以，你們斥責，辱罵。”

“所以，你們的眼淚就會流下。”

“我們強。”

“所以，我們殺戮，侵略。”

“所以，我們的眼淚不會流下。”

林朝辭伸手一抓，極其精純的五十二級魂力爆發，屠戮這些魂力等級最高不過是魂聖，最低僅有魂王的海魂師，輕而易舉，不足掛齒：

“正如你們吃魚。”

“別跟我說你們沒吃過，魂師需要的營養是普通人的數倍，不吃肉，你們的身體早就崩潰了。”

“而你們既然吃了魚，又有誰考慮過魚的想法呢？”

“它願意被吃掉嗎？”

“它願意死嗎？”

“定然是不願意的。”

“那麼，它為什麼不反抗呢？”

“因為反抗失敗了。”

“那麼，它為什麼不求饒呢？”

“因為你們聽不懂。”

“即便聽懂了，又有誰，願意放掉一盤即將下鍋的紅燒魚呢，且，它還並不是你們的同類，讓自己餓肚子，只為了放掉一隻生靈，在你們眼中，在你們的想法中，是不值的，對吧？”

“可是……若這隻魚不是鯉魚，而是鯊魚呢？”

“若是一隻百萬年的大鯊魚呢？”

“它的話，你們是否會聽呢？”

“你們會的。”

“因為你們打不過它。”

“故此，得證——制止旁人殺生的人一定是比旁人更強的人，制止住殺生這種行為的，也不是憐憫，不是慈悲，而是更大的拳頭，更鋒利的武器，乃至，記錄於書本之上的四個字，以殺止殺！”

林朝辭義正言辭。

不知不覺中，有了幾分某個遊戲中水神芙寧娜的儀態，只不過，少了幾分樂子人的特性就是了。

言辭中的邏輯相當清晰。

令不知多少反抗者迷茫的站在原地。

“可悲的猶豫遲疑。”

“可笑的自我否定。”

“如此而言，海神波塞冬做錯了。”

望著那些被羅網成員一擁而上，因失神而失去生命的海魂師，林朝辭微微搖頭，聽不出任何憐憫，也聽不出任何愧疚，語氣依然是那般平淡：“即便是天使神，也敢承認自己的黑暗，承認這世間的黑暗，而海神教導自己的信徒，卻只教導了他們，他們是絕對正確的，他們是絕對正義的，他們是絕對善良的，這些假大空的謊言，讓他的信徒們沉浸於他編制的泡影中，做個美夢，然後被我這個外來者，或其他的外來者，一盆涼水下去，從夢中澆醒，這才發現，他們的一切認知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