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來世 作品

第三十八章 看起來大夥都很有精神嘛

  說著,楊默有些牙疼地看著保書賢:“老四同志啊,你丫的就沒有一首稍微長點的詩麼,就這麼幾個字,你打算怎麼混夠五分鐘?”

  連續三首詩被否定,保書賢有些灰頭土臉,語氣有些沮喪地說道:“有倒是有,在最下面,只不過……那是散文詩。”

  很顯然跟當下的主流“詩人”不太一樣,在這貨的心裡,跟口水話沒什麼區別的散文詩,遠遠沒有古詩來的有含金量。

  楊默見這貨這幅樣子,忍不住撇撇嘴。

  大哥,這就是搞個糊弄時間的節目而已,你以為這是參加詩詞大會啊!

  想著,直接把信箋紙翻到了最後一頁。

  “咦??”

  ………………

  《等一個豔陽天》

  1988,十年之期,我在等一個豔陽天。

  君子卑以自牧,含章可貞,

  懷揣家國理想,掃盡魑魅魍魎,還世道以朗朗清爽。

  在豔陽天裡,我終將會死於這片麥田,麥子瘋長,長滿我的脊樑;

  我的後代大抵也會如此,麥子瘋長,長在他們的屍身上;

  身死後,我與我的後代並不怨憎,

  惟願後來的少年勿忘自我、自尊、自信;雖九死其尤未悔。

  如此,

  世界大同不遠矣,聖賢與我亦可含笑九泉……

  ………………

  雖然說裡面有些內容稍微有些犯忌諱,以稍微挑剔點的眼光來看,這首詩未免有些稚嫩和矯情,但這首文字並不華麗的散文詩,立意卻隱隱充滿了一種獨屬於這個年代的青年,一往無前的剛烈——與後世那些堆砌辭藻的狗屁不通相比,這首詩用碾壓來形容也毫不過分。

  只不過……

  “老四,這首詩……真的是你寫的?”小小的震撼之後,楊默一臉狐疑地看著保書賢。

  這貨就是個悶騷男,真的能寫出這麼剛烈的散文詩?

  聽楊默問起這個,保書賢有些臉色發紅,扭扭捏捏了半天后,這才小聲說道:“這首詩,是我和陳飛宇一起寫的……他寫了幾句,我寫了幾句。”

  陳飛宇?

  想起那個立志要把華夏經典譯製到海外的年輕人,楊默恍然,

  我是說這麼好的一首詩,你丫的非要壓在最下面呢,鬧半天不是你一人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