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115章 第 115 章

 初挽:“雲南邊境?他們走私的路線是從雲南出去,途經越南嗎?”

 陸守儼:“具體不知道了,這個需要查。”

 初挽便不問了,陸守儼做事老道機警,不該說的,即使和自己也不會說。

 當下兩個人各自稍微收拾了收拾,陸守儼看她一眼,低聲說:“早點睡吧。”

 說著這話,他已經抬手,解開了睡衣的扣子。

 初挽看過去,釦子解開了,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結,還有淺淡隱約的疤痕。

 初挽好奇地欣賞著。

 陸守儼的指骨輕搭在腰帶扣上時,動作頓住,抬眼看她:“嗯?不睡覺?”

 或許是夜晚的關係,他的聲音略有些沙,低低的,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房間內的氛圍已經變得很不一樣了,曖昧恣意橫生,小火苗滋滋響起。

 有時候夫妻之間就是這樣默契,不需要眼神不要言語,就能感覺到對方要怎麼樣。

 況且,兩個人分離了這一段,異鄉相見,誰能不想?

 他早早準備了一盒呢。

 初挽的心便略跳快了幾拍,不過她還是很不經意地道:“困了,都要困死了,這幾天累得不輕,我一沾枕頭就能睡著。”

 說著,她還順勢打了一個大哈欠。

 很裝作模樣的一個哈欠。

 陸守儼看她這樣,眸中便帶了幾分笑意:“你從小就是一個瞌睡蟲,跟睡不飽一樣。”

 初挽被他笑得臉紅,她覺得這個男人可能看透了自己那些小心思。

 她低聲道:“你拉燈吧。”

 陸守儼黑眸定定定地看著她。

 初挽只覺得他的視線落處就是火,燙得她口乾。

 她軟軟地埋怨:“幹嘛還不拉燈,我都困了!”

 陸守儼就那麼看著她,輕輕“嗯”了聲。

 他拉燈,燈光消失了,房間內瞬間切換為黑暗。

 視線一時並不能適應這種黑暗,初挽什麼都看不到。

 視覺的消失讓感覺更為敏銳,初挽甚至覺得自己生出了第六種感知,能捕捉到黑暗中男人的每一次呼吸。

 此時的她,並不是一無所知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對他一無所知的女人,她知道這一段的分離後,重逢的他需要怎樣的酣暢淋漓。

 也知道看似波瀾不驚的平和下面會隱藏著怎樣能把人吞噬的渴望。

 而此時此刻,空氣中瀰漫著的渴望和男性荷爾蒙氣息形成一張網,將她籠罩和束縛住,她口乾舌燥,無能為力。

 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陸守儼。

 此時他的音調帶著異樣的平靜:“怎麼不上床?”

 只是簡單四個字,滑入初挽耳中,卻激起她心裡陣陣的酥麻感。

 她知道,他這個人就是特別能裝。

 他的聲音越是平靜,說明他越是在小心控制著呼吸。

 她沒吭聲,徑自翻身上床,這床是兩張單人床拼在一起的。

 上了床後,她蓋上被子,便閉上眼。

 她可以感覺到,陸守儼先過去拉上了窗簾,之後才走過來床邊。

 他上床的時候,初挽感覺身側的床墊略往下陷了一點。

 之後,有力的臂膀便從後面將她攬住。

 她軟軟哼唧了下:“困了。”

 陸守儼攬著她,掀開她的被子,把她抱進自己被子裡,之後才摟著她,低下頭來,在她耳邊說:“我抱著你睡,這樣你睡得舒服。”

 初挽故作不知,低聲理論:“被子是單人被,兩個人蓋根本不夠。”

 陸守儼:“沒事,我抱著你,不會讓你凍著。”

 這話倒是對的,他貼著她,她便感覺滾燙,就跟挨著小火爐一樣。

 不過她還是軟聲道:“才不要呢!”

 她這麼說,他卻不聽,有力的臂膀攬著她,將她按在他胸膛上。

 初挽用手掰他胳膊,沒掰開。

 他已經俯首下來,親她耳朵,灼燙的呼吸灑在她側臉那裡,她想躲都沒法躲。

 陸守儼邊輕輕咬住她的耳垂,邊低聲問:“怎麼了,我的挽挽惱我了?”

 初挽耳朵發燙,身子也發酥,不過還是硬撐著說:“就是累了,想睡覺。”

 陸守儼聲音越發壓低了:“好,那你睡覺。”

 他口中這麼說,卻越發親她,又輕輕啄吻她的唇。

 初挽便小聲抗議。

 陸守儼略翻身,覆過來,溫柔繾綣地親著,低聲哄著。

 其實本來沒什麼,畢竟這些天忙,忙得沒空想太多,但人呢,就是怕一個哄,一旦有人這麼哄著,心裡舒舒坦坦幸福著,便滋生出一些不該有的莫名其妙的小委屈。

 於是她低聲道:“我們好久不見了,我看你也不是多想我,可能有我沒我都一樣吧!“

 她想起上次見面,話都沒說就各自忙各自的了,便道:“你上次看到我就跟看阿貓阿狗一樣!你一點不想我,也不關心我的樣子!”

 陸守儼頓了下,之後低笑,呢喃哄著道:“你的事,我哪件不是放在心上?你給我打電話,我想法設法恨不得飛過來。”

 初挽想起之前彭樹林說的話,其實心裡很滿足了,滿足得心花怒發。

 他一定擔心著自己,才那麼急,扔下自己的工作趕來。

 不過她還是道:“可你都不搭理我,你趕過來就不想我了!”

 陸守儼的指尖懲罰式地輕捏她的腰,沙聲道:“小沒良心的,顛倒黑白,我每晚回來,你都睡得跟個小豬一樣,抱著你你都不醒,哼哼完了還是哼哼,還好意思說我!”

 初挽:“還不是怪你,回來得晚走得早!”

 陸守儼:“要講理是嗎?那我們好好說道說道,上次我大老遠跑來,為你操心多少,結果你瞧瞧你當時那樣,也不知道穿了哪個男人的衣服,就那麼裹著。我的話你就當耳邊風,這是要活生生氣死我?”

 初挽笑:“事急從權,不能算數!”

 陸守儼:“沒良心,不講理!”

 說著,他便有些迫不及待,輕輕咬她。

 夜濃如墨,兩人分離許久,又這麼親近一番,自然別有一番興致。

 可誰知道,這旅館木板床嘎嘎作響,實在是掃興。

 陸守儼哪裡願意收住,從後面提起她,讓她扶著。

 初挽便有些抗拒:“不要這樣。”

 陸守儼到底心疼她受不住,不捨得,便乾脆讓她回過身,疼惜地抱起她,自己卻微弓著,就住她緩緩地來。

 沒幾下,他便俯首在她耳邊,沙聲道:“挽挽,怎麼了?”

 初挽聲音很低,有些弱:“別。”

 陸守儼垂眸,視線牢牢地鎖著她,看著她盈了水光的眸子,低聲道:“不喜歡這樣嗎?”

 他的聲音低沉繾綣地在她耳邊響起:“你感覺到了嗎,我進到了哪裡,你的心裡嗎?”

 朦朧的月光下,初挽輕咬了他一口,啞聲道:“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