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章
玉虛宗雲頂大殿之上,道修和妖修分庭抗禮,雙方人馬虎視眈眈,妖力和靈力無形對沖。
陸湘湘尷尬的站在中間,左右看了看,一邊是自己的宗門,一邊是小兔王率領的靈兔一族。
“那個……紫霄仙尊和妖皇共同頒佈了蒼生令,現在人族和妖族共建和平之世,可不能隨便打架。”陸湘湘眼珠轉了轉道:“更何況,大家不是來商議喜事的嗎?就別彼此釋放威壓了!”
小兔王和陸掌門對視了一眼,稍稍減少了一下威壓的釋放。
“我們千里迢迢來做客,這就是陸掌門的待客之道?”小兔王不悅道。
陸掌門深吸一口氣,“明明是我兒要娶,你們送來聘禮是什麼意思?嫁妝聘禮還是要搞清楚的。”
陸夫人在一旁拉了拉陸掌門衣袖,卻被生悶氣的撇開。
小兔王嗤笑一聲道:“你兒子都被烙下靈兔印了,自然是白絨迎娶陸追,本王送來聘禮有何不妥?”
“你們兔子眼神都不好嗎?明明是我兒為夫!”陸掌門氣的拍桌站起。
小兔王也不甘示弱道:“爭辯毫無意義,不如手下見真章,誰贏了,誰家迎娶!”
“好啊,那今日老夫就領教兔王高招!”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陸湘湘只能扶額,頻頻看向遠方天空,直到一道風裹著兩個身影閃現。
陸湘湘這才高喊起來:“回來了,回來了!”
陸追帶著白絨落在了兩人對局中間,剛剛好打斷兩人的第一招。
“父親,這是做什麼?”
“兔王殿下,怎麼回事?”
陸追和白絨趕緊說道。
“還不是你們的婚事!”陸掌門道。
小兔王對著陸追道:“本王替白絨給你家送聘禮,你父親還不樂意收,你之前不是說好了要跟白絨成親嗎?”
陸追機靈著呢,一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在爭什麼。立馬笑道:“我跟白絨商量過了,不分嫁娶,就是成親,兩邊都辦喜宴,而且你們也不用急著商議了,我和白絨的婚事至少要推遲一年。”
“什麼?”所有人大驚。
陸追舉起手中的紅色請柬,笑道:“因為要先參加我好哥們的喜事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猛吸一口氣,安安靜靜的豎起耳朵仔細去聽這個消息。
因為前不久,天空雷霆閃爍,有人看見一道龍形巨影藏於雷雲之中飛向了萬獸森林方向,這個世間能跟龍有關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阻止滅世的最大功臣蕭九辭。
而蕭九辭和他的道侶喬晗已經在那場滅世天災中消失了十年,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飛昇了還是犧牲了,只能將他們的功績傳頌世間。
因為那龍形的出現,最關注的那批人自然是第一時間趕去萬獸森林的無定峰,其中就有陸追和白絨。
陸湘湘第一個蹦躂過來搶請柬,“果真是他們回來了,是他們要成親了?他們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陸湘湘簡直喜極而泣,語無倫次的打開請柬。
鮮紅的請柬上寫著蕭九辭和喬晗的名字,而受邀人上寫著陸追白絨陸湘湘三人。
顯然這是隻對親友舉辦的喜宴。
陸湘湘直接抱著白絨大哭,白絨也紅著眼拍著陸湘湘道:“待會我們一起去給他們選新婚賀禮啊!”
陸湘湘點頭。
小兔王和陸掌門自然好奇的追問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到底什麼情況。
陸追笑了笑道:“他們也不知道,大概是當時的滅世力量太大了,他們承受之後就陷入了沉睡,十年後才醒來。”
“他們沒有飛昇嗎?那他們的修為是?”
“那就不知道了,他們現在都是渡劫期的修為而已。”陸追道。
小兔王和陸掌門自然不太相信陸追的說法,但真假如何已經不用考量了,畢竟人家就算是真的飛昇都回來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陸湘湘已經等不及了,趕緊拉著陸追和白絨出去,要好好準備賀禮了。
“元會在鎮上等我們,我拉著他跟我們一起選賀禮。”陸追笑道。
“啊?為什麼啊?”陸湘湘不解道。
“因為元會師兄說要給喬晗送他自創的清靜經。”白絨道:“可是被蕭師兄婉言拒絕。”
陸追嗤笑一聲道:“九辭那一會兒都已經皮笑肉不笑,問和尚是不是想要他守活寡了。”
陸湘湘也是大姑娘了,聽懂了,尷尬一笑道:“那孟靳師姐呢?”
“孟師姐原本說要當婚禮的琴師,但被喬晗嚴詞拒絕了。”白絨道。
“她去東海,說她鮫人王師父那邊寶貝多,去弄點。”陸追回答道。
陸湘湘突然想到一個人,情緒有些低落道:“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見到盛珏了?”
白絨道:“喬晗說他見過,盛珏在一個很遠的地方修煉。”
陸追聽到這裡,掃了兩人一眼,喬晗和蕭九辭說起盛珏的時候明顯神態不對,估計……不過還是不告訴這兩個小單純了。
……
陵龍湖。
“行了,小丫頭沒問題了,兩道同修本來就比較麻煩,冒進肯定會受傷。”萬木春對著面前的魏研和郎溪說道:“反正你們都收到請柬了,回頭讓蕭九辭收小丫頭為徒,好好教導,就不容易受傷了。”
而魏研和郎溪跟前正站著一名少女,少女的表情不是很服氣道:“同為半妖,蕭九辭和冥夜都自學,我怎麼就不行了。”
魏研蹙眉看著郎小月,郎溪可不慣著她,直接一巴掌抽到她的後腦子,打的狼耳一顫,“你倒是想拜師呢,人家也得有空收啊,下次再不小心受傷,我和你娘就不管你了。”
郎小月不服氣道:“你本來就纏著娘,什麼時候管過我,狼族事務還都是我在管呢!”
魏研冷豔的臉直接紅了,只能看著父女兩鬥嘴一臉無奈,隨即轉頭好奇的詢問萬木春道:“對了,白珂呢?”萬木春一頓, 不耐煩道:“誰知道呢, 最近情緒化嚴重,不知道什麼毛病,老是擺臉色給我看。”
魏研意外道:“你是說白珂?”
郎小月立馬舉手道:“我知道,白珂阿姨在吃醋,因為最近那什麼仙子老是來找你看病,舉止親密,白珂阿姨肯定要生氣的啊!”
萬木春神情一呆。
郎溪趕緊捂住郎小月亂說的嘴,正好這時有人敲門進來,來者自然就是溫柔閒雅的白珂。
“映月仙子到了。”白珂雖然是來通知,但是眼神完全不看萬木春。
萬木春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應了一聲,起身就要離開,經過白珂的時候,白珂突然說了一句,“萬木春,不久後我們就要動身前往參加喜宴了,你得跟跟映月仙子說一聲,後續的治療要延期。”
萬木春差點腳底打滑,自從一年前白珂就突然不叫他小師叔了,而是直呼其名,雖然他這人放蕩不羈不在乎這個稱呼問題,但是像白珂這樣的乖寶寶突然如此,真的讓人瘮得慌。
“……好。”萬木春應道,隨即忍不住道:“我答應給她治療,是因為她給的報酬裡面有你現在進階最需要的木系精元石。”說完萬木春就走了。
等到萬木春出了門,白珂才回過神來,看著萬木春的背影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誰需要了,真是木頭。”
屋內傳來笑聲,白珂回頭見狼王一家三口都在看著她,頓時羞紅了臉,尷尬不已。
“白珂阿姨,喜歡就直接撲倒,等萬老頭開竅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郎小月又忍不住心直口快了。
白珂尷尬的捂著臉跑開。
“我看這一對還有的熬。”郎溪吐槽道。
“好了,你們父女別看熱鬧了,我們該去準備賀禮了。”魏研咳了咳,起身拉著父女兩離開。
……
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頂上,靈曜正坐在清檯之上閉目打坐,耳邊是靈劍揮舞的聲音。
尚未睜眼已經開口道:“這一招,出手過快,若是無心,便停下。”
在他面前平地上的是一個綠衣女子,女子不自在的收著劍,頻頻望向遠處,“師叔,你說……”
不等牧晴開口,遠處天空傳來虎嘯聲,很快一隻飛天白虎從雲端飛竄而來。
靈曜也在此時睜眼,漆黑平靜的眼底閃過一絲波瀾,望向白虎來的方向。
很快一道身影閃現化作高大的人形,正是冥夜。
冥夜手中拿著紅色請柬,走上前,目光從頭到尾都是直勾勾的看著靈曜,“是他們。”
靈曜神色微變,嘴角帶了一絲笑意。
牧晴激動道:“真的是他們,師兄,你確定是蕭九辭和喬晗回來了嗎?你……”
不等牧晴把話說完,紅色請柬就甩給了她。
牧晴趕緊接住一看,上面果然寫的是蕭九辭和喬晗,邀請的人是靈曜和冥夜。
“沒……沒我啊,那我能去嗎?”
“想去就去唄,他們又不知道你在外面。” 冥夜不耐煩道,說著走向了靈曜。
牧晴眼睛一亮,笑嘻嘻的低頭看著請柬。他們的確不知道,因為牧晴是因為天地動盪那一會兒被提前放出來的。牧晴出來的時候,世界浩劫已經結束。
靈曜開口道:“他們到底是?”
“飛昇又下來了。”
“所以這個世界真的不能飛昇了。”
冥夜聳聳肩道:“無所謂,反正修煉到我們這個境界都幾l千年壽命了。”
靈曜淡淡點頭贊同冥夜的觀點,“他們都活著就好,何時?”
“半個月後。”冥夜意外道:“你竟然想要參加?我以為你不喜這種場合。”
“我想去。”靈曜還記得對抗天罰時,大家一起吃著烤肉說著對未來的期許。
冥夜難得聽到靈曜主動想要什麼,有些嫉妒,那兩人魅力有這麼大嗎?勾起靈曜這麼大的興趣。
“那個……”牧晴突然開口,擔憂的看向兩人。
冥夜掃了她一眼,直接道:“我問過了,那個屠了落霞仙府的人沒空回來。”
牧晴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那人從一開始就放過包括她在內一些無辜的人,但面對那樣的人,牧晴還是十分害怕的。
對於落霞仙府的結局,冥夜心中大快,靈曜雖然失意,卻也只當一切都過去了。
“我們送什麼啊?”牧晴又想到了新話題,激動的問道。
“這個你去準備。”冥夜突然開口道:“一個月後再回來。”
牧晴臉色一變,頓時羞怒的瞪了冥夜一眼,又偷瞄的掃了靈曜一眼,果然看見師叔渾身僵硬。
等牧晴反應,冥夜捲起一陣風就帶著靈曜飛向洞府。
牧晴習以為常的立馬轉身下山,免得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聲音,看來又要一個月不能不回來了。
洞府內,傳來床板不堪重負的動靜。
“胡鬧!”靈曜急道,臉上已經薄紅一片,他還是不習慣這種事情。“你答應,只在你的雨露期……你……怎麼總是食言!停手!”
可是靈曜仙尊的衣服已經被扯得七七八八了,脖子上的白虎印閃爍著光芒。
而壓在他身上的蠻橫男人卻露出了圓圓的耳朵,蹭過靈曜的唇瓣鼻尖,還有像毛絨鞭子一樣的尾巴直接纏住靈曜的腰肢。
委委屈屈的聲音從健碩身軀中傳來。
“師父……我知道我這輩子沒法跟你成親了,明明同樣是半妖,蕭九辭那小子卻能跟心愛之人成親得眾人祝福,而我只能偷偷摸摸,此生已經留下遺憾,就不能在此事上遂了我的願嗎?我知道你向來清心寡慾的,可你知道我為了你忍得有多辛苦,這次出門還看見他們那麼親密,我真是嫉妒死蕭九辭那傢伙了。”
隔三差五都在做這種事情還說忍得辛苦,簡直就是不知節制。
偏偏還找理由戳心窩子,氣的靈曜真的很想打人,但是冥夜動作太快了,又熟悉他的身體,幾l乎不給靈曜反抗的機會,就被拿捏了。
靈曜漆黑純淨的眼眸閃爍著不同的光芒,最後也只能支離破碎道:“強詞奪理……胡鬧!”
冥夜的輕笑聲盪漾在靈曜耳邊,燒的他耳朵通紅。“師父……”
偏偏要這種時候喚他師父,彷彿故意調戲一般,靈曜真的氣了,又忍耐著某種聲音,只能狠狠咬在冥夜肩膀上,卻讓冥夜瞬間激動,而貓科動物一激動,與他交合的人可就不好過了。
靈曜直接疼的悶哼一聲,揚起纖長白皙的脖子,卻被虎牙失控的一口咬住,更加激烈的動靜響徹洞府。
……
修真界這邊,很多當年一起戰鬥的小夥伴都收到了請柬,請柬的到來驗證了他們的猜測,一時間關於蕭九辭和喬晗活著回來的消息傳遍了修真界。
妖界這邊也陸續收到了消息。
極北冰原,狐主傲雪正聽著靈狐一族各族群彙報事務,可是心思卻已經不在會議上,而是頻頻望向外面。
突然外面傳來喧鬧聲,傲雪臉色一變,不等眾族長反應,立馬閃身消失在原地。
一出來,果然看見被天狐們簇擁著的凌霜和寒風。
凌霜正眉飛色舞的跟其他人說道:“當然是真的,那可是九尾天狐,最接近神龍的存在。”
寒風倒是第一時間看見了傲雪,趕緊來到傲雪身邊。
傲雪的表情有些緊繃。
寒風對著她含笑點頭道:“見到了,是他們回來了。”
傲雪那自帶冰霜效果的臉龐彷彿有一瞬間融化,眉眼之間都春暖花開一般。
寒風又拿出請柬給傲雪,笑道:“一個月後,他們成親,邀請我們過去。”
傲雪立馬接過請柬,仔細看了看,這才開口道:“立馬過來幫我處理事務。”她要為他們的大婚騰出時間,還有準備賀禮。
……
繁華的妖都皇宮,浴池之外,靳戈拿著鮮紅的請柬,怔愣的看了半晌,這才轉身去敲門。
門被妖力打開。
靳戈走入,隔著屏風能看見水池中若隱若現的身影,靳戈低垂眉眼還沒有開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妖皇漫不經心的聲音道:“是他們的消息?本尊就知道他們沒有這麼容易死,那一晚雲端的龍就是蕭九辭。”
靳戈低聲道:“是,他們送來請柬,邀我們一個月後參加他們的喜宴。”
“嗯。”妖皇開口道。
“那屬下告退。”靳戈說完,就要退下。
“慢著。”妖皇語氣不悅道。
靳戈動作一僵,道:“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滾進來。”妖皇語氣更加不耐煩了。
靳戈猶豫了半晌,找了一個藉口想要離開,卻被一道火紅的妖力吸了過去,一下子撞翻屏風,又跌入水池。
嗆了幾l口水的靳戈正要狼狽的從水池中爬起,就被妖皇一腳踩在肩頭,壓制在池邊。
靳戈一抬頭,眼前的場景,差點讓他渾身的血都沸騰起來。
水珠從光滑白皙的身體上滑落, 毫無遮掩的出現在他眼前, 一瞬間差點讓靳戈失控,靳戈呼吸急促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才能把自己的視線從某人身上撕開。
渾身的燥熱卻越發難忍,讓他的眼神都要開始虛焦了。
那避開的樣子讓妖皇生出無名火,十年前大戰之後,大家受傷都很嚴重,花了很多時間修養閉關,他們並沒有多少相處的時間,但明明涅槃之後,這隻蠢狗眼神就從來不肯從他身上挪開半分,這一會兒給他看倒是不看了?
恢復記憶之後,妖皇自然記起了自家狗對自己有著什麼樣的心思。但是這蠢狗一直表現的恭恭敬敬,從不逾越半步。
最近更是明顯的躲著他。
妖皇心中憋悶,咬牙道:“這麼著急離開?又跟你的孔雀妹妹有約?”
靳戈內心正狂躁,聽到這話,只能壓抑著翻騰的感覺,啞聲道:“屬下只是在教導孔雀隨身侍衛的工作。”
妖皇臉色一變,“什麼意思,本尊的隨身侍衛只有你,什麼時候需要別人了?”
靳戈咬著牙道:“因為屬下有事,大概需要請假一段時間。”
“你要走?你有什麼事!”妖皇大驚。
靳戈抿了抿唇,“私事。”
妖皇心裡瞬間堵得慌,
靳戈明明知道,涅槃孵化破殼之日第一眼看見的是他會讓妖皇對他有雛鳥依賴,導致妖皇若是長時間見不到他會很不舒服。
可是靳戈還要請假,還說什麼私事,就是不想說明。靳戈明明從頭到尾都是屬於他,能有什麼私事!
但是高貴的火鳳可不會放下架子開口問,只是差點要把靳戈的肩膀踩碎,聽到靳戈悶哼一聲,這才堪堪收了力道,轉身躍起跳出水池,冷聲道:“那就去處理你的私事吧,孔雀挺好,以後就讓她當我的貼身護衛了!”
靳戈猛然抬頭,這話的意思是以後就不讓他當侍衛了,本就是處於有些失控的狀態,一聽這話,頓時腦子就發暈了,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抓站在池邊的妖皇。
妖皇正要邁步,腳踝就被一隻粗糙發燙的手握住。妖皇頓時感覺一陣麻癢感從腳踝處竄上來,腳步一滯,有些被冒犯的羞怒感,正要用火焰震開,就聽到靳戈道:“不要……主子,我就離開幾l日,很快回來,別讓別人取代我,求你。”
像一隻低聲嗚咽的狗狗,讓妖皇瞬間心中得到某種滿足,但是狗不乖是要訓得,妖皇故意要踢開靳戈的手道:“你想怎樣就怎樣,你當你是主子嗎?”
不等妖皇再說,沒有被踢開的手驟然收緊力道,抓的妖皇腳踝一痛,好像被人鎖上鐐銬一般,下一秒,妖皇就被猛然拽回池水中。
妖皇撲騰了一下,趴在池邊,正要動怒,就感覺身後有異樣,他的後腰之下正被什麼頂著。
彷彿某種威脅一般,一時間,妖皇腦袋一懵,似乎有些不理解這個局面。
但很快,靳戈雙手用力抓住妖皇的肩膀,彷彿害怕妖皇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離開,壓抑的聲音慢慢傳來,“別走,主子……我錯了,我錯了……“
靳戈的語言開始混亂,但是語氣卻是卑微的祈求,如果忽略下方那虎視眈眈的威脅。
妖皇腦袋嗡嗡直響,難道是自己感知錯了,還是靳戈這個傻狗沒感覺到他自己的身體在什麼狀態。
妖皇臉頰漸漸紅了,可不等他回答,靳戈竟然從後面直接抱了上來。
靳戈的衣服已經溼透,而妖皇完全沒穿,這簡直讓妖皇渾身僵硬。
但是很快,妖皇就發現不對了,靳戈渾身滾燙的不正常,說話的聲音也像是在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