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星星 作品

904∶馬奧菲以諾(8k)

904∶馬奧菲以諾(8k)

本集開始不過數分鐘的時間,排除像是醫生、護士和小偷這樣的,沒有給予太多戲份的路人以外,就已經接二連三地出現了3名看似承擔著重要職責的主要角色。

獲得了faiz腰帶,家族和智腦公司之間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雪之下雪乃;分明已經被確認死亡,然而卻迅速復活的陳誓;以及……呃,被偷走了包,看預告疑似魚類怪人的比企谷八幡。

可以說,光只是一個開始,《假面騎士faiz》給觀眾們留下的懸念就已經拉滿了。

“原來是被小偷搶走了包啊?”

侍奉部的教室之內,在放學後第一時間聚集於此的侍奉部成員由比濱結衣發出了了然的感慨。

她回想起了預告片中的比企谷八幡曾向雪之下雪乃索要過包的事情,如今又看了看那個用頭盔和夾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偷包賊,以及比企谷八幡使用的那個總武高學生全員都有的藍色社團活動用旅行包。

哪怕是不擅長邏輯推理的她,也一下子聯想到了pv中兩個人之所以會彼此對立的原因。

很顯然的,丟了包的比企谷八幡之後就會遇到雪之下雪乃。

而同樣作為就讀過總武高的學生,雪之下雪乃用同樣的包裝腰帶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吧?

然後因為腰帶是家人留給自己的東西,以雪之下雪乃強勢的性格,自然不會讓比企谷八幡隨便碰她的東西。

一來二去,誤會也就由此而產生了。

“太好了,原來只是誤會而已,小企他果然不是壞人呢。”

想通了其中關鍵,由比濱結衣拍了拍自己豐碩的胸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身旁的比企谷八幡也對這個推理沒有什麼意見。既然自家妹妹小町在開局沒有出事的話,那比企谷八幡可想不到自己會黑化到去襲擊雪之下雪乃的原因,整件事是一個誤會的可能性的確更大一些。

不過另一個自己離家5年,連小町的勸說都沒有能夠讓他回心轉意這件事,還是讓比企谷八幡在心底有些相信了幾分論壇裡對自己是那個魚類怪人的猜想。

如果不是變成怪人這種程度的大事的話,比企谷八幡很難想象自己會離開小町這麼久都不回去看她的。

什麼?不是跟著驅紋戒鬥去澤芽市跳舞的zack?他zack的事情,和我比企谷八幡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鎧武》又沒說zack不會回家看望小町!不可能,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的!

比企谷八幡可以1000%的肯定,雖然沒有播放出來,但zack一定三天兩頭地給小町打視頻電話,一到節假日就回去看望她。

就在比企谷八幡思考之際,剛剛想通了一點的由比濱結衣又很快思考起了另一個問題。

“不過有些奇怪啊,以小雪和小企的關係,兩個人直接把事情說清楚不就好了?為什麼看預告的時候,兩個人像是打了一架的樣子。”

比企谷八幡和雪之下雪乃都在使用總武高的包包,家庭成員也和現實沒有什麼差別,不僅葉山隼人和戶冢彩加有登場,就連車車同位體的名字也都叫作陳誓。

在由比濱結衣現在的印象裡,《faiz》的世界線明顯是和現實世界很相似的。

那麼進一步思考的話,兩人的過去理應也和現實世界存在共同之處,就算那個世界不存在侍奉部,導致兩人之間沒有交集。

可雪之下雪乃的名氣在總武高可是破圈級別的,比企谷八幡應該不可能認不出對方也是總武高的校友才對。對此,不光是由比濱結衣疑惑不解,比企谷八幡和雪之下雪乃也感覺有些奇怪。

看著他們絞盡腦汁苦思冥想的表情,天知道一旁的陳誓一邊裝作同樣在思考,一邊憋笑憋得有多難受。

由於目前所知道的信息量實在太少,3人到最後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帶著這樣的疑問,繼續看了下去

【就如同由比濱結衣預想的一樣,即便比企谷八幡已經開足馬力去追那個偷包賊了,然而對方明顯是個經驗老到的慣犯,藉助錯綜複雜的地形和優秀的車技,那人很快就甩掉了不熟悉這裡的比企谷八幡。

沒有辦法,比企谷只能無奈的去報了警。

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是,那個傢伙確實是這附近的慣犯,最近一段時間經常活躍於這片地區,警察已經掌握了一部分那傢伙的銷坳贓地點和行動軌跡。

雖然霓虹祖傳的無能警方沒有什麼把握一定可以抓住她,但等上數日的時間的話,還是有機會可以幫死魚眼青年把東西找回來的。

看著眼前分明抓不住小偷,卻絲毫不以為恥的胖警官,比企谷八幡無語地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在這附近停留幾天。

——實在不行的話,我就親自去抓人好了。

想著警官提供的偷包賊應該是一位有著長髮的年輕女性的唯一線索,比企谷八幡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寒芒。

包裡的其他東西他倒是無所謂,哪怕是證件弄丟了也只要補辦就好,唯獨裡面的幾件以前小町為自己買的衣服,無論如何他都想要找回來。

對於現在沒有辦法回家的比企谷來說,這已經是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比企谷八幡離開了警察局,在附近隨意找了一家看對眼的拉麵店。

不管怎麼樣,總之還是要先填飽肚子才行。只不過當他坐上餐桌,面對笑意盈盈的服務員之時,他忽然動作一僵,想起了一件一直被他下意識忽略的重要事情。

自己的大部分現金似乎也在那個包裡來著……霎時間,比企谷只感覺服務員小姐的視線有些刺人,一邊裝作在仔細打量菜單,一邊小心翼翼地在身上摸索了起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兜裡零零散散地掏出了400日元的鋼銷。

“呼……”

總算是鬆了口氣,比企谷八幡也沒有其他多餘的選擇,點了碗最便宜的醬油拉麵後就開始思考起了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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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先在這附近找個兼職吧。”

想到自己攢了幾年的路費大概率是回不來了,比企谷八幡就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而在看見那被店員小姐端上來的熱氣騰騰的拉麵時,他的表情就變得越發難看了幾分,配合上他那雙本就沒有什麼精神的死魚眼,糟糕的心情所產生出的氣勢甚至讓周圍不知情的顧客們都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

莫名的低氣壓籠罩了整家拉麵店,所有人四下張望了起來,試圖在店內找出這詭異氣氛的來源,只可惜他們並沒有將這種感覺和坐在靠窗角落中的不起眼青年聯繫到一起。

這樣的氛圍自然也引起了兩位坐在店內另一端的靚麗倩影的注意力。

“雪之下同學,你說這家店的空調是不是有些冷了啊?”

兩位黑髮的少女裡,其中一位將一頭烏黑長髮紮成雙馬尾的元氣女孩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雙臂,有些不確定地呼喚起了自己偶遇的高中同學的名字。

雪之下雪乃這才將視線從自己碗中的拉麵上抬起,那雙清冷的水藍色眸子隨意地掃視了一圈店內的情況,在那個黑髮的背影身上停留了一小會兒後,又在後者注意到視線之前收了回來。

“我覺得還好。比起這個,月下同學,你到底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呢?我記得我們在高中時期可沒有那麼要好,不是嗎?”

斜視了一眼眼前姓氏為月下的少女,雪之下雪乃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無奈。

高中畢業之後,雪之下雪乃和初中時期一樣去美國考了大學。

在沒有了雪之下家的庇佑,成為經濟相對獨立的半個社會人的這兩年時間裡,當初那個處處帶刺,對誰都會採取遠離態度的雪之下雪乃如今也獲得了一些成長,雖然性格依舊有些冷傲,但處事方面確實比過去圓滑了一些。

如果換作以前,被過去的同班同學纏上的話,雪乃是真的有可能會不留情面地以報警作為警告,要挾對方快點遠離自己的。

只是由於月下是個比自己還嬌小一些的女孩子,再加上她表現得完全就是因見到久違的老同學而欣喜地想要和自己敘敘舊的樣子,雪乃一時間也不好伸手去打笑臉人。

“哎呀,還真是和以前一樣說話不留情面呢……”見雪乃似乎是真的有些不耐煩了,月下露出了有些苦惱的表情,隨後也坦然地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其實吧,我們幾個過去的同班同學正好在今天約著想要辦個高中同學會哦,雪之下同學你畢業以後就和我們斷了聯繫,今天我難得能夠看見你,所以就想要試著約約看你來著的。”

“同學會嗎……”

雪之下雪乃的語氣稍微停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同學會”3個字的剎那,她的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在意之情來。

簡直就像是自己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和同學會有關的事情。

“…好吧,我會去參加的。”

她下意識摸了摸身旁裝著手提箱的藍色書包,在月下驚喜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真的!你答應參加了?”

也許是沒預想過雪之下雪乃真的會答應自己,月下興奮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吸引了不少店內客人的視線。不過月下並沒有去管這些小事,只是快速地扒拉起自己剩下的拉麵,緊接著小跑到了店門口的位置朝雪之下雪乃招了招手。

“快點快點!我這就帶你過去~跟你說哦,我們今天還打算在那裡露營呢!一定很有意思的~”

“知道了。”

看著對方高興的樣子,雪之下雪乃一時間也不好意思說什麼自己只不過是去看看而已,只能拿起自己的包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這本來是件無傷大雅的小事,顧客們也只是對兩個漂亮女性的小打小鬧會心一笑,接著就繼續埋頭吃起了自己的東西。

然而,這之中並不包括比企谷八幡。

黑髮的青年原本也沒有太過在意兩位少女的事情,只是在他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的那一瞬間,雪之下雪乃手中的那個似乎很眼熟的書包便徹底讓他移不開視線了。長髮的年輕女性加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書包,比企谷八幡的眼神霎時間犀利了起來。

他默默注視著窗外逐漸遠去的背影,那雙死魚眼之中閃過詭異的光。】

小町分數很高哦:嗚哇!老哥你這眼神,簡直就是妥妥的犯罪預備役啊!

潘先生∶我已經報警了.jpg

粉色糰子: emmmm,小企這眼神的意思應該只是想要取回書包吧……大概?

看得見的陰陽眼:不知道是不是這部騎士的濾鏡問題,總感覺《faiz》整體的故事氛圍有種有些陰沉沉的。

帝王舞步∶這濾鏡,感覺有點接近是甲斗的風格呢。我的xx怎麼可能那麼可愛:嘛,畢竟預告裡也說了,這次故事會和很多殺人事件扯上關係。

高木老弟:和超自然有關的犯罪啊,想想我都為那個世界的同事們感到默哀了。

死神小學生:確實,推理故事最忌諱的就是牽扯到和超自然有關的東西了。

過勞死孔老師:其實牽扯到超自然的案件也並不是無解的,只要抓住規律的話,並非無法進行推理。

小灰∶沒錯,師傅他就是這樣工作的。

超高校級的偵探:原來如此,魔幻側的世界也有魔幻測的推理方式嗎?真是讓人感興趣呢。

【在比企谷八幡連自己的拉麵都顧不上,一臉陰沉地開始跟蹤起雪之下雪乃的時候。

與此同時,東京的某處掛有七葉名牌的宅邸之中,另一位名為陳誓的青年也終於經歷了醫生和護士驚為天人的身體檢查下確認了身體康復的事實,成功出院來到了這裡

本來,在從總武高畢業之後,這位青年就考上了名牌大學,和父母一起搬來東京居住,品學兼優,有著一個從不和他吵架的女朋友,將來還註定會繼承父親的公司。無論怎麼看,陳誓的人生都有著一片光明的未來,是完完全全的人生贏家模板。

可是,兩年的空窗期,卻讓他過去所熟悉的一切都變得物是人非。

眼睛一閉一睜,深愛的父母便已成為了回憶,熟悉的家中住進不認識的陌生人,就連剛剛考上的大學也因為自己沒有去報道而不再向自己敞開大門。

一時之間,陳誓只感覺從天堂落入了地獄。

想要去找親戚投靠,卻發現父親的親戚基本都在一海之隔的大陸根本聯繫不上,只能循著記憶的殘留找上了母親那一邊的親戚——七葉舅舅。

然而,即便見到了這位以前只見過幾面的親戚,陳誓也本能地從對方客客氣氣的表面之下看出了疏遠的味道。他坐在一旁的兒子,身份上是陳誓表哥的七葉翊風更是連裝都懶得裝,直接把不耐煩寫在了臉上,搞得陳誓原本就充滿了惶恐的內心此刻變得愈發低沉。

沒有辦法,他只能厚著臉皮問舅舅借了一些錢,如同一隻無家可歸的喪家野犬般灰溜溜地離開了這裡。然而,更加絕望的事實卻依舊沒有停下它的腳步,血淋淋地展露在了陳誓的眼前。

明明已經走出了七葉家一段距離,可陳誓卻忽然清楚地聽到了身後的房屋內傳出了兩個男人的交流之聲——

“喂,老爸。你幹嘛要借錢給那個倒黴鬼啊?那傢伙肯定還不了的。”

“嘛,圖個心理安慰罷了。畢竟我們家能有今天,也多虧了從他們家拿來的公司不是嗎?當初把那家公司專賣之後,可是讓我狠狠大賺了一筆啊。和施捨他的那一點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喊,真是浪費啊。與其給他,還不如給我呢,最近明日香又吵著要買新的包包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說這麼多就是為了這個。拿著吧,我們家有的是錢。你小子也給我爭點氣,早點成家立業,不要像那個陳誓一樣,老大不小還一事無成。”

“知道了知道了,那我今天就先去明日香家了!嘻嘻,這麼一想,我也要謝謝那傢伙啊,多虧了他,我才能乘虛而入得到明日香呢。”

青年人和中年人絲毫不知道,自己父子2人的交流聲盡皆傳入了數百米外的黑髮青年耳中,後者呆呆地佇立於原地,一時間也沒有心思去探究自己身上的異常,只感覺內心彷彿正在被利劍切割,硬生生地剜出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他剛剛還對舅舅心懷感激,想著對方雖然有些疏遠沒見過幾面的自己,但起碼還願意借給自己錢。

可沒有想到這所謂的幫助,源頭竟是出自父親的公司

這個傢伙將公司乃至自己的家變賣,然後再高高在上地將那從指縫中漏出的丁點施捨給自己,企圖以此來獲得心安。

那個白毛綠眼的表哥更是觸及了陳誓的逆鱗,一個能夠叫作明日香的,可以讓他乘虛而入的女孩,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對方指的是誰。

陳誓只感覺一團漆黑的情緒在心中忌憚,那兩位不錯的姿容一下子在他眼裡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名為陳誓的青年此刻的臉色黑如鍋底,一個從未聽過的陌生聲音在他的心底不斷吶喊著。

“殺了他!殺了他們!現在的你可以做到,將所有的人類盡數殺掉! ! !”

強烈到幾乎快要凝成實質的殺意在心中聲音的催促下迅速成型,一頭恐怖的野獸在一片黑暗中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雨點隨著青年波濤洶湧的內心一同降臨,瓢潑大雨在一瞬間打溼了青年單薄的衣裳,卻無法熄滅那熊熊燃燒的怒火。

他佇立於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直到那位表哥駕駛的黑色轎車從他的身邊飛馳而過,在雨幕中濺起了一大片水花,潑灑在了青年的身軀之上。

氣氛愈發壓抑,陳誓默默抬起了自己的頭,通過不知為何變得異常靈敏的動態視力,他死死注視著轎車內那個白毛的腦袋,微微嚅動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為什麼?”】

這兩個親戚的行為不僅點燃了陳誓的怒火,還引得逢魔論壇內罵聲一片。

往生堂堂主:人言否?

拉塔託斯克司令官:,怎麼會有這種gzz啊!惡魔炸彈人:tmd,快變身宰了這兩貨啊!這種初生留著過年不成?

地球之癌:就是啊,怎麼可以這樣啊?侵吞侄子的家產不說,居然還擺出那種嘴臉!說他們是人渣,簡直都是在侮辱人渣這個詞!

簡直就是天籟:很好,你們已有取死之道!沙雕美人:呵呵,真是讓人感覺不快呢。

果皇:這個陳誓好可憐啊,感覺比戒鬥還要可憐一些

姬關槍:是啊,不僅在一夜之間一無所有了,還遇到了這樣兩個初生親戚。

皇帝:太可憐了,建議立刻來我家,我來養他。旅行者︰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算盤珠子都打我臉上來了。

鐵拳無敵:話說這車車同位體是不是遭受了什麼詛咒啊?怎麼性格越好,經歷就越悲慘啊?

大老師的死魚眼:怪不得,被現實中的這傢伙找到版本答案了。

【“! ?”

傾盆大雨之中,原本心情大好的七葉表哥猛然間被忽然出現於前方的人影嚇了一跳。

猛踩剎車,急停地輪胎在溼滑的地面上滑出了一段距離,在陳誓的面前甩出了一個驚險無比的漂移,堪堪在距離他不到數米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白髮的青年慌慌張張地跑下車查看情況,在看見那個不久前剛剛離開自己家的倒黴鬼之後,忍不住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tm神經病啊!不要命了嗎! ?”

面對表哥憤怒無比的指責,陳誓微微抬起頭來,讓前者看清了後者兜帽下失魂落魄的蒼白臉色。

“……為什麼?”

“什麼?”

沒頭沒腦的質問使得表哥忍不住歪了歪腦袋,陳誓空洞的視線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不過一想到對方只不過是個在床上躺了兩年的病秧子,表哥很快又因為自己居然對這種弱雞感到畏懼而羞恥了起來。

他色厲內荏地一推陳誓,讓陳誓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只是這依舊沒有打破陳誓那好似失了魂的狀態,心底那野獸的咆哮反而越發的清晰起來。

—有什麼東西要了。

馬蹄聲,清脆而又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陳誓空洞的雙眼中,慘白的色彩開始流轉。

“為什麼我要遭這種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呵呵,為什麼?”

看陳誓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表哥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對他的疑問發出了不屑的嗤笑。

“當然是你自己的錯啊!你基本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為什麼就是不能老老實實地去死呢?死人從墓地裡爬出來,也只不過是給我們這些活人添麻煩罷了!”

“不對。”

似是對將自己視為死者的說法十分牴觸,陳誓的身體猛然一顫,那充滿了暴戾的嘶鳴聲已經近在咫尺。

“不對!這不是我的錯!”

“哼,不是你的錯,難道還能是我的錯嗎?”絲毫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表哥先生依舊在雷區中瘋狂蹦迪,甚至還打算再上前推陳誓一下,讓他狠狠吃點教訓。

但是,伸出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因為他終於看清了。

在接近到一定距離之後,藉著從雨幕另一端傳來的路燈的光源,他終於發現陳誓那慘白的臉色並不是糟糕的身體狀況造成的。

那其實是一張慘白的臉譜,似乎是馬一般的花紋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在陳誓算得上英俊的臉上蠕動著,配合上他那死氣沉沉的眼神,給了這位表哥極其強烈的視覺衝擊

陳誓和他彼此對視,隨後就這樣點了點頭。“是啊,就是你的錯啊。”

語畢的瞬間,詭異的立場自黑髮青年的身體內爆發而出,在這立場的影響下,周邊入柱的雨幕開始慢慢懸停在了半空之中。

在顆顆雨滴的環繞之下,驚恐的表哥注視著陳誓的身體迅速而無聲的膨脹開來,最終變為了一頭像是羅馬鬥士一般的灰白色騎士。

肌肉虯結的高大身體被有著諸多馬蹄和獨角獸元素的古羅馬風格鎧甲包覆,帶有鬃毛的頭盔之上同樣是一張長有獨角的馬臉,但在馬的面部之下,似乎又有著另一張臉的存在,使這個怪人看上去既威嚴又邪異。】

(圖:馬奧菲格鬥態】

dark flame master:哎喲,還挺帥的。

果皇:感覺車車同位體變身成的怪人,顏值都不低啊

L:果然如此,這位陳誓先生之所以能夠死而復活,就是因為變成了那種名為奧菲以諾的怪物嗎?不過條件是什麼呢?只是單純的死亡就可以了嗎?

餓狼:管他呢!快點把這個噁心的傢伙宰了!

【馬奧菲以諾變身完成的瞬間,周圍失去那種立場支撐的雨水再度開始了下落。

被冰冷的雨水澆了個透心涼,表哥先生這才反應了過來,一邊驚恐地失聲尖叫著,一邊面對緩步接近而來的陳誓連連後退,屁滾尿流地跑回了自己的車上慌張掛擋。

“轟——”

引擎的轟鳴在雨夜中響起,在陳誓默默的注視之下,黑色的轎車揚長而去,在黑暗中只留下了那鮮紅的車燈微微閃爍。

可他絲毫沒有著急。

心底給予了他這份力量的聲音告訴著他,這種程度的獵物絕不可能逃脫自己的狩獵。

心念一動,本就超越2米的身高再度發生了新的變化,健壯的雙腿在灰白色的光芒中異化成了身披鎧甲的馬的身體。

如同傳說中的半人馬於人世中的再現,身高瞬間暴漲到接近4米的陳誓邁動起了自己四足,在雨夜中爆發出了完美超越汽車之流的速度。】

(圖:疾走態]

迦勒底馬老師:哦哦,這還真是完美的身體比例呢。不僅是單純具備些許動物的特徵,甚至還有捨棄人形,更加接近野獸的變化嗎?

甜食只吃一點:馬奧菲以諾嗎?倒是沒有太出乎我的預料。

小町分數很高哦:是啊,就像擁有死魚眼的哥哥是魚奧菲以諾一樣,有著馬孃的異時空同位體的陳誓哥是馬奧菲以諾什麼的,感覺意外的還挺合理的呢。

大老師的死魚眼:不,還沒有肯定我就是那個魚奧菲以諾吧?

天宮市精靈王:半人馬啊,看上去很酷呢。

【化身疾走態奔跑於馬路之上,巨大的身軀兼具著爆發力和機動性,轉眼間就追上了早早出發的黑色轎車。

馬蹄於柏油路上重重一踏,如雷般的爆鳴聲立刻嚇得表哥先生渾身一抖,急忙看向了後視鏡中的景色。空無一物,車後的空間沒有看見任何東西的影子。一個黑影在表哥的視野盲區從車頂飛掠而過,在他想要鬆一口氣的瞬間落在了車子的前方。

“碰!”

“! ? ”

清脆的馬蹄聲穿透了層層雨幕,表哥的視野被那醒目的白色佔據。

面對全速飛馳而來的黑色轎車,陳誓高高抬起了作為前肢的一對馬蹄,輕而易舉地通過一發戰爭踐踏將其停了下來。

沉重的馬蹄讓車頭在一瞬間整個變形,巨大的壓力使得車身猛然翹起,也讓其中沒有系安全帶的表哥一頭撞上了擋風玻璃,在玻璃的破碎聲中飛出了汽車,打著旋摔在了滿是水窪的地面之上,甚至打出了水漂的效果。

“啪嗒、啪嗒、啪嗒。”

但此時的表哥已經顧不上全身上下骨頭散架般的劇痛,聽著那和死神等同的鐵蹄聲,他哭喊著向遠方爬去,卻最終還是被陳誓一把抓了起來,高高地舉到了空中。

“當、等……魚下……”

拼命張合著缺了幾顆牙齒的嘴巴,表哥到了這種地步也只能流著眼淚,口齒不清地拼命求饒,可已經被怒火和絕望填滿的陳誓又豈會去聽這種垃圾的求饒。

奧菲以諾一脈相承的灰白色在掌心凝聚,名為駿馬魔劍的武裝出現於他的手中,被陳誓毫不留情地刺入了男人的心臟。

“啊啊啊啊! ! !”

淒厲的慘叫被雨幕掩蓋,在一幕類似x光片的場景之中,男人的心臟被利劍貫穿,隨後很快就被藍色的火焰燒成了灰燼。

撲騰的四肢徹底垂落,陳誓隨手將這失去了聲息的傢伙丟在了地上,目光幽幽地看向了七葉府邸的方向。

半人馬遠去。

今夜對於某些人來說,注疋將雲定一下個A之夥。而這一點,對於身處在千葉市郊區,正默默坐在篝火旁烤火的黑髮少女和躲在暗處用詭異的視線審視前者的青年,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