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番外1
岑沅熟門熟路地翻牆出了校園。
他一手拎著書包,一邊翻出了自己的自行車鑰匙。
他走到一輛自行車跟前,把書包丟到了筐裡,然後騎著自行車就往前趕去。
沒多久,岑沅就來到了一個初中校園門口。
初一的學生還不用上晚自習,所以陸陸續續有人從校門走出來。
沒一會,一道熟悉的女孩聲音就響起:“哥!”
岑沅衝江萌萌笑了笑:“嗯,快過來。”
江萌萌並不是岑沅的親妹,而是他母親改嫁後生的孩子。
不過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妹,也並不妨礙他們的感情跟親兄妹一樣好。
此時,江萌萌蹦蹦跳跳地朝岑沅跑了過來。
她扎著兩個高馬尾,跑起來的時候,一晃一晃的,青春可愛。
江萌萌跑過來後,一下子跳到了後座上坐著,然後說道:“好啦,司機走吧。”
岑沅踩動著踏板往前走,嘖嘖兩聲道:“你就把你哥當成司機是吧?”
江萌萌吐了吐舌頭,調皮道:“不是你這段時間每天都來接我的嗎?話說,哥,你這段時間為啥都要來接我啊,我自己打車回去也行啊,難道你也不想學習?”
岑沅笑道:“是啊,學習多無趣啊,還不如早點溜出來。”
他雖然在笑,但是這笑意並沒有達到眼底。
江萌萌坐在岑沅身後,並沒能看到岑沅的表情。
當然,她就算是看到了,以她缺根筋的性子,多半也察覺不出什麼來。
因此,江萌萌還真覺得岑沅是討厭學習了,於是安慰道:“哥,沒事的,你現在高二了,壓力大,偶爾想要逃避一下,我理解的。”
岑沅調侃道:“你這個學渣確定能理解?”
江萌萌的成績的確不好,在差班上都屬於吊車尾的那種,更不用說年級排名了,那真叫一個沒眼看。
多半老大爺是特別公平的,給了江萌萌一張頂級漂亮的臉蛋,所以取走了她的大半智商。
江萌萌聽到了岑沅的調侃後,頓時佯裝生氣道:“哥,我不理你了啊!!”
岑沅笑了一下,沒再說話,而是專心致志地騎車。
過了一段時間後,江萌萌突然又說道:“哥,要不然我給你織一條圍巾吧?”
岑沅無語道:“大夏天的,你給你哥織圍巾?你這是要謀害我嗎?”
江萌萌被說得又羞又惱,提高聲音道:“你難道不能留著冬天用嘛!!”
岑沅還沒說話,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了他們小區樓下站著的那個男人。
江逾白看起來應該也是剛下班,他從黑色的轎車裡出來,整理了一下西裝。
單是從外在來看的話,江逾白的確像是一個儒雅的精英階層。
他如今才四十出頭,保養得特別好,總是一身西裝革履,外加一副金絲邊眼鏡。
他早年間在大學任教,後來辭職單幹,自己創辦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
如今公司發展得如火如荼,他也成為備受讚譽的江總。
江逾白也看到了岑沅他們,露出了一個相當溫和的笑意:“回來了?”
岑沅冷著臉沒說話,用看敵人一般的眼神看著他這個繼父。
江萌萌對於空氣裡湧動的一些東西毫無所知,下了車就朝江逾白甜甜地叫了一聲:“爸!”
江逾白也像是所有和藹可親的爸爸那樣,回覆道:“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江萌萌笑道:“當然很好啦。”
江逾白點了一下頭,隨即說道:“萌萌先上樓吧,我和你哥說點事。”
江萌萌不疑有他,歡快地揹著書包跑進了電梯間。
樓道外。
岑沅和江逾白單獨留了下來。
岑沅對此無所謂,只要江逾白別單獨和江萌萌待在一起就行。
這也是他每天遲到早退,都要接送江萌萌的原因。
除了上下學的路途之外,白天江萌萌都在上課,他們學校管得嚴,如果要進去的話,得進行一系列流程,江逾白是不會那麼大張旗鼓去學校找江萌萌的,至於晚上,一家四口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江逾白也沒機會做什麼。
此時,看著岑沅的戒備冰冷的眼神,江逾白笑道:“或許我們沒必要每次相處都這麼劍拔弩張。”
江逾白屬於那種很會演戲的人,他可以隨時隨地露出自己親和謙卑的一面,只是他骨子裡到底爛到了什麼程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岑沅嘲諷地扯了一下嘴角:“這話你自己信嗎?”
江逾白像是面對不聽話的小孩那樣一般,嘆了一口氣道:“萌萌是我的親女兒L,你覺得我能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嗎?”
提到這個,岑沅的臉色更冷了:“江逾白,這裡沒別人,你不用惺惺作態。”
江逾白依舊是笑著;“你要相信,我是真的對萌萌好,我那個朋友的兒L子相當的優秀……”
岑沅聽到這話就噁心,打斷了江逾白:“對方都快三十了,萌萌才初一!江逾白,你他媽到底吃錯什麼藥了?”
江逾白看似無奈道:“看吧,我們的意見總是不統一。”
說完,他緊緊地盯著岑沅,鏡片後面的眸光是病態般的興趣盎然:“不過岑沅,我倒是很好奇,你能和我對抗多久?什麼時候才會放棄呢?”
岑沅冷聲道:“當然是把你踩在腳下的那一天。”
江逾白不怒反笑:“我倒是很期待那一天。不過你的毅力的確讓我驚訝,還記得你小時候被我關在衣櫃裡時,也是這幅不服輸的表情呢。”
岑沅對江逾白這個人的噁心已經到達了極點:“江逾白,你他媽真的有病,趕緊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江逾白笑道:“謝謝提醒,不過沒必要。”
岑沅厭惡道:“怎麼沒必要,我看你病得不輕。”
江逾白似乎並沒被激怒,反倒是頗有興致地對岑沅說了一句:“你天天對我這樣直呼其名,似乎不太禮貌?你怎麼也該叫我一聲爸吧?”
岑沅:“……”
他一個字都懶得和江逾白說了,鎖上自行車就朝樓道里走去。
與此同時,心中的那些煩躁甚囂塵上,讓他整個人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