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蘇三少 作品

144. 第 144 章 “開局就送傭人套餐”……

當我拿到亞連的終端時,我發現亞連成長了,他開始設置各種應用密碼了。一時間,我心中有了幾分複雜,那種順便把他賬戶資金轉移一些的想法煙消雲散。




由於附近有人看守,我並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不斷尋找著合適的位置想要完成對話。當我看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個絕佳位置——窗邊角落,那裡還有盆巨大的綠植。




此刻的休息時間並不多了,我必須不被他們懷疑的同時完成信息交換,同時儘快地結束。




我走向綠植前,縮到了角落裡,又伸出了腿,隨後示意亞連坐在我附近的地方。我拿起一本書放在腿上,希望能借此營造出我此刻對著書打瞌睡的假象。




從玻璃的倒影中,我看見他們的視線似乎掃過又離開。




這個角度我看他們看得並不真切,他們應該也一樣。




然後我就遇到了一個最新的問題,那就是我沒有季時川的聯繫方式,而且很顯然我不是一個會細心到記住對方聯繫方式的人。




我:“……”




我看向幾部開外的亞連,他像是有些緊張,緊緊攥著書本,望著我時臉上的著急幾乎遮掩不住。他在暗示我快一點。




這一刻,我不敢說話。




亞連像是被我叫醒開車送我上學的父母,而我,是那個車開到一半才想起來沒帶作業的腦癱,在這種情景下,我的腳趾默默地彎曲了。




我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偷偷打開了亞連的社交軟件。




我的想法很簡單,找到季時川的社交賬號,發一封私信,靜靜等候奇蹟的發生。




但打開亞連賬號的一瞬間我驚呆了,我從未見過如此海量密集的轉發。無論是時政新聞還是娛樂趣事又或者動物動圖……亞連都是照單全收全部轉發的人,轉發還無一例外都是嘲諷。




“為什麼長成這個樣子也好意思發表公開演講?”




“好醜,這個物種該滅絕。”




“好廉價的爛外套,穿出來是為了搞笑嗎?”




我:“……”




亞連最新一條轉發正是羅爾斯採訪的片段,轉發文案也十分簡潔有力:“長得像是發黴的高爾夫球,歧視omega是覺得omega不打高爾夫所以自己很安全?”




我:“……”




我笑出聲了。




亞連皺著臉,話音小小的,“你快點啊!到底聯繫上沒有!”




他很努力地從喉嚨裡發著氣音。




我立刻正色,打開了季時川的私信,尋找季時川的賬號打算發私信。運氣很好的是,季時川三分鐘前剛發了不知道在哪裡抄的句子的動態,運氣不好的是,我發現亞連和季時川的私信箱裡有過往存留的消息。




時間似乎是我剛進三城的大學讀書那陣,亞連給季時川發了七八條辱罵消息,其中被屏蔽了三條,而季時川的回覆則是“消消氣”“哈哈哈哈哈你誤會了”“哦哦哦”




我:“……”




我努力忍住笑意,給他發了條消息。




[厭醜症犯了11111:通信id給我,有事]




[季時川030(雙開門版):?]




[季時川030(雙開門版):陳之微?]




[厭醜症犯了11111:快點!]




季時川在我消息發出的瞬間發來了id,我也迅速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第一秒我就道:“我在被盯著沒有多少時間但總而言之就是你得幫我。”




“行我知道,你說吧。”




季時川顯然也察覺到事情嚴重性,並未和我打哈哈。




但壞消息是,我剛和他聊兩句,我就從玻璃倒影中看見幾個看守我的人挪動了身形,似乎想過來查看我的情況。




我瞪大眼,將計劃省略了大半,只講了入場前的問題。




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我幾乎一瞬間將終端藏在了身上,安靜了下來,眼睛死死地凝著窗外試圖掩蓋自己的緊張。




這個角落幾乎可以俯瞰整個宅邸,我看見一棟棟建築錯落其中,而更遠處則是如蜂巢一般的交通樞紐,恍惚中看見無數車輛交錯著行駛而過。宅邸前只有兩條路,各自駛向不同的地方。




我數著樞紐上的車,在腦中想著說辭,緊握著懷裡的書。




也正是這時,我聽見了他們的聲音。




“亞連少爺,您的老師剛剛致電了安德森家,由安德森家轉交了消息,說您的作業提交格式有問題。”




我鬆了口氣,餘光之中也看見亞連握著的拳鬆了下。




他儘量沒有看我,只是以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態道:“我知道了,啊這樣吧,我現在去重新提交,你們去幫我把設備拿過來。”




他們並未起疑,轉身去通知了亞連的人。




等他們轉身,亞連才道:“等他們要過來的時候,我直接過去,你快點。”




我點頭,又拿出了終端。




幾分鐘不到,他們將設備架好後,亞連果真起身迎過去。




我再次鬆了口氣,極其小聲地和季時川溝通起來,一面用手支著下巴努力看著腿上的書。太要命了,最近在這裡真的是全方面懷舊,連趁著早讀偷偷唱歌這件事都被還原了!可惡!




重新架設好設備後,他們的距離離我更近了,即便他們與亞連身邊的人都在完成他系統作業的提交,但他們的視線也更直接地頻頻停留在我身上,我甚至懷疑我已被發現,餘光掃過玻璃又發覺並沒有。




迷迷糊糊之中,我的手心已經蓄滿了冷汗,心臟的跳動聲跳到了耳邊,這時間變得漫長又短暫,難熬又痛苦。




當季時川掛斷電話時,我的腦子裡的弦終於鬆了下來,緊繃的神經一根根舒展開來。




也真是這時,亞連的作業完成,鐘塔的鐘聲又到了整點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