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蘇三少 作品

80. 第 80 章 “開局就送兔子套餐”……

  我易感期也沒找別人啊。

    我看著江森,話已經到了嘴邊,又立刻壓了下去。

    不,時機不對。

    現在我不該解釋。

    我只是有些無措,咬住唇,移開視線,“我……總而言之,你的身體更重要一些,這件事並不重要。”

    江森並不滿意這個回答,他的眼睛仍然盯著我,清俊的臉上沒有表情,但壓抑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他看了幾秒,才道:“你為什麼去找了迦示。”

    我深深嘆了口氣,“你的傷沒事嗎?現在並不是聊這個事的時候。”

    江森繃著臉,深邃的輪廓線條此刻也變得有些僵硬,“你不覺得這件事需要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神經病。

    上次撅了純屬意外,你發什麼癲。

    我沉默了起來。

    江森也沒有說話。

    當我們的氣氛越來越僵的時候,他終於像是按捺不住了,坐起身,直接將手上插著的針管盡數拔掉。

    我驚愕地道:“你發什麼瘋?不要命了?”

    “陳之微,我問你,為什麼!”江森的話音壓低了,可壓到最後又高昂起來。

    他向前傾身,用手直接撈著我的腰強行將我抱到了病床上。我迫不得已坐在了他的床邊,正要轉過身,可他的手卻強硬地勾著我的腰往後拖。

    血腥味逐漸蔓延在鼻間,我順著味道望過去,卻發覺他勾著我腰的手臂上血液直流,幾乎快染紅了我的腰身。

    ……啊啊啊我踏馬帶著一身血出去,不會被抓吧!我心虛了半分鐘才想起來起碼最近我沒犯什麼事,一時間又鬆了口氣。

    也正是我一時的失神,便已被江森徹底拽到了床上。

    他似乎側著起了身,因為我感覺到我的背部撞到了一片灼熱,雪松的味道混合著血液的腥味,凝聚成某種令人昏沉的蕭瑟冷感。

    江森呼吸的熱氣打在我的頭上,他心臟的跳動聲很快,讓我感覺我背後也長了個心臟似的。

    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形容詞,對我來說,這一切都太gay了。

    幹,好怪。

    我很想奮起,很想掙扎,很想怒斥,但我現在意外的很平靜。任哪個alpha一晚上輪流見這三個人,都只會從疲憊到麻木,甚至產生自我催眠的想法。

    比如現在,我已經在對自己催眠了。

    沒關係,我們alpha都這樣,都幾把兄弟,說什麼別的!

    我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同時扭動了下身體,腰間的血跡黏黏膩膩的,實在不好受。

    但江森三言兩語就打破了我的心理建設,他收緊了手臂,緊緊貼著我的額頭說道:“你是不相信我嗎?還是你覺得,比起幾年前就把你調到十二城的人,才是你的朋友?”

    他話音落下的一瞬,我的神經再次繃緊。

    等下,江森查到了這件事?他查到了多少?詳細到什麼程度?

    他知道我之前犯過的事了?不不不,如果知道的話他不會這麼反應的,不,也不少說,萬一他知道了但是現在只是被人打成腦癱了還沒意識到不對呢?

    我背後已經起了一層冷汗,卻先演起生氣來,我暴怒轉頭,吼道:“江森!他是我朋友,多年前只是發生了一些誤會才發生這種事的!”

    病房內的燈光有些昏暗,江森的眼神逐漸沉了起來,他的唇齒繃緊著,許久,才很費力地擠出了話音,“你寧願去找一個曾經傷害過你的人幫你,都不願意來找我,是嗎?”

    我捂住額頭,“江森,我很感謝你,我也將你當做重要的朋友,但是有些事我還沒準備好告訴你。”

    江森沉著臉,沉默了。

    我又長長嘆一口氣,道:“我們只是朋友,你佔有慾不要那麼強。”

    很好!這句臺詞一出,我相信江森一定會破防!

    哈,一切盡在掌握哼哼!

    當我說完,江森的臉像翻書似的,翻了很多頁,每頁都有新內容,但我是文盲。

    最終,江森的一隻眼睛痙攣了下,我看見那隻眼睛又緩慢滲出了新鮮的血液。血液順著他的臉頰落下,愈發使得他清俊的臉有幾分猙獰恐怖,可他全然不在意,伸出手攥住了我的下巴。

    很好,很經典,我習以為常。

    我大概給人一種疏離感,隨時隨地都要碎掉,不然為什麼每個人甚至omega都要掐我下巴。不鍛鍊是我的問題嗎?成為細狗難道是我的問題嗎?我恨!

    江森壓低頭,幾乎要吻上來,但是沒有,他的聲音中壓著極沉的怒,“之前不是說我的掌控欲強嗎?現在又變成佔有慾了?季時川那樣對你你可以不介懷甚至先去探望,迦示那樣對你你也能說你們是重要的朋友,就我江森他媽的犯賤,掏心掏肺被你又罵又冷落?!”

    他掐得更用力了些,眼睛直直地盯著我,“是不是我真的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了?陳之微,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把我當成凱子玩的,那你就不能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嘶,好像刺激過頭了。

    文盲誤事啊,還是怪我沒看懂他剛剛的表情唄。

    江森聲音越發冰冷,“說話。”

    我:“……”

    一個冷知識,你這樣掐我我說不出話,疼啊大哥。

    我用力呼吸了下,努力想要張開嘴,但江森的視線又頃刻窺向了我的嘴。

    完蛋,不好!

    我立刻要閉嘴,可是為時已晚,江森一用力按住我的肩膀吻了過來。

    寒冷凜冽的雪松味伴隨著他的吻,源源不斷地探尋侵略我的信息素,它們叫囂著要讓我的信息素去屈服,刺得我幾乎難以思考。

    我的思緒浮沉,但我的身體還會掙扎,可怕得很!

    我用膝蓋用力頂著江森腹部的傷口,白色的紗布上有了紅,血液潺潺流動幾乎要沾溼我的腿。江森的喉嚨中有了幾聲痛呼,可他並不鬆手,依然用炙熱的吻堵住我的嘴。

    一場吻,被我和他互相的掙扎與制服搞得像是戰鬥,踹翻不少藥劑與櫃檯上的花瓶水果,叮呤咣啷的聲音之中,江森終於氣喘吁吁地放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