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蘇三少 作品

72. 第 72 章 “開局就送疼不套餐”……

 江森長久地凝望著我,問道“即便他人的子彈會擊向你”

 我道“我說過了,我無法約束他人,當他人選擇作惡,我毫無辦法。但像我這樣的人,如果要保持我的品德與尊嚴,很難不被子彈擊中。所以我只能祈願,它不在致命處,且讓我多苟活些年歲。”

 其實這段話中隱藏了一句實話,我暗暗佩服我自己。

 江森對這人設毫無抗拒之力,我感覺到他的眼神越來越柔和,但不妙的是,有點過分柔和了,以至於我產生了一些雞皮疙瘩。

 他用著讓我噁心的目光看了我許久,才道“我始終覺得,像你這樣的人,不該遭受這麼多的磋磨。”

 人生捱打之事十有,我應得的。

 我在心中苦笑。

 不過

 我又看了眼江森。他的坐姿很端正,即便襯衫解開了幾顆釦子,仍然卻顯出幾分矜貴冷傲的意味。

 既然這個aha是不得不撅了,不如我再勸退一下吧,萬一明天沒撅好我豈不是又要捱打了

 這日子真難過。

 我轉移了下話題,低聲道“只是,明天麻煩了。還有那種事我確實認為很所以,我希望你能考慮好”

 我將話說得斷斷續續的,一副子難以啟齒的樣子。

 果然,江森聞言頃刻間也顯出了些坐立難安,他垂下眸,“沒有關係。”

 他重複道“我會幫你的,我們是朋友。”

 像是某種自我催眠。

 我一面將拿著槍的手放在了桌上,一面垂著臉道“可是你甚至沒有過oga,我覺得這樣很”

 這槍好沉啊,媽的,只能電人我還不如買個電棍。

 起碼電棍的電很猛,還能耍。

 “沒關係。沒關係的。”江森重複兩遍,又道“我必須做出一些補償,尤其是,季時川也是我的朋友,是他造成了你現在的問題。”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自己在說什麼。

 我沒說話,卻陡然間看見江森伸出了手。

 他的手指白皙且骨節分明,但無論是虎口還是指腹都有著很薄的一層繭子。

 江森握住了我放在桌面的手,看著我,“我可以的。”

 “滋滋”

 升降座的電流聲響起,下一刻降下。

 江森向前傾身,握著我的手往前,我望過去。他仰著脖頸,卻盯著我,握著我手中的槍,張開了薄唇。

 他很輕地親了下槍口。

 我日,我日,我日

 你要是這樣那我就來勁了

 江森的聲音有些沙啞,桀驁的臉上此刻卻有了幾分尷尬來,“我”

 我用力一搗,將槍口按了進去。

 江森的黑眸中浮現出驚愕,他似乎被搗到了舌尖,嘴角流出了些涎液,緊緊盯著我。

 我低聲道“抱歉,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不是那麼的事情。”

 我抽手,卻看見江森傾身,直接半跪下來。他伸出一隻手,直接勾住我的腰部,雪松味的信息素在此刻徹底爆發出來。

 江森握住了電子槍的槍口,眼光灼灼地望著我,“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關係。”

 他的手更用力了下,將我的距離與他驟然縮短,強迫直視著他。

 下一秒,他一面看著我,張開了薄唇咬住了槍口。

 我握著槍,用力抵了進去,“即便沒有子彈,還有電,你就不怕我現在開個空槍嗎”

 草了,怎麼把心裡想法說出去了

 我正想找補時,卻發覺江森的瞳孔縮小了些,縈繞在周身的雪松味更為濃重了起來。我垂下眸,看見江森用著近乎生硬的動作,努力咬著槍口,可他仍然用眼睛望著我。

 怎麼說呢,有種很努力擦邊但是一身正氣的美感。

 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我這輩子註定只愛燒的。於是我鄭重其事地釋放了信息素,媽的,真不想散發出o的味道,但是江森這樣乾擦也實在是有點好笑。

 忍住,不能笑。

 笑了會死的。

 但信息素釋放後,我發覺江森的視線有些恍惚起來了。

 實際上,江森不僅視線有些模糊了,連帶著神思也有些恍惚了起來。

 她是個aha,他知道的。

 這只是試劑的影響,才讓她現在像個oga。

 可是,當灰燼的味道失去了所有攻擊的,對抗的,敵意的意味,它立刻就讓他陷入了一種混亂之中。雪松信息素全然被灰燼所牽引著,它混亂,爆發,想要獲得更多的信息素。

 江森握著幽藍色的槍,感覺自己愈發難以呼吸起來,或者說,呼吸中全是她信息素的影響。他迫切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素,可是他此刻早已無法說話,他只能望著她,想要去奪取她的注意力,想要得到信息素的獎賞。

 不不對,他們都是aha,這是不應該的。

 她才是易感期的那個人,她才是需要信息素安撫的那個人。

 不對,可他這樣,和oga又有什麼區別

 不不不不對

 江森的腦子陷入了混亂之中,無論是身份的倒置,還是權利的倒置,他都無法思考清楚。這一刻,他只是想要證明一些東西,想要看見她的目光,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素。

 他無法剋制地想到,就在剛剛,他路過那輛車時,他們是否就在其中。

 季時川到底對她做過了哪些,她對他是否又過那麼一些感情

 她不應該有的,她曾經愛亞連,現在愛艾什禮,她不能對一個aha有感情才對。而且,而且季時川用了那麼多下作的手段,她根本就不應該和他發生什麼才對

 可是他們發生了,為什麼可以這樣

 他們都是aha,明明不該有的

 如果是因為易感期的話,她為什麼不和他說呢

 他們才是朋友,他們的關係無論如何也比那種給別人發亂七八糟的圖片的人要好,她如果有問題也應該來找他才對。

 江森腦中的思緒飛得越來越快,唇齒之間不斷地糾纏著槍口。他分不清是槍上的電流,還是因為槍本身的僵硬沉重,又或者是她的力道倒置的。但他感覺到了舌頭與口腔的麻痺與疲累,很淡的血腥味混著涎水充滿了口腔,他想停止這近乎荒謬的行為,可是又察覺到她的視線緊緊地盯著他。

 灰燼的味道越來越濃郁了,以一種近乎引誘的姿態牽引著雪松的信息素。

 許久,他終於吐出了槍口,幾滴汗水從他輪廓深邃的下頜滑落。

 槍被拿起時,江森的嘴角上流下長而細密的牽連,他望向槍的主人。卻感覺到她用手很輕地拍了下他的臉,他剛剛冷靜下來的頭腦又立刻陷入紊亂之中,他茫然看過去,卻見她笑了下,朝著他吻了下來。

 灰燼味的信息素與雪松味的信息素在頃刻間糾纏在一起。

 江森唇齒的疼痛被滿滿灌入的信息素所平息,他對於一切都過於茫然,但是很快的,他又聽見很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