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 蘇路vs小月(七)
在他的床尾,夾有一張住院信息記錄單,上面用潦草的文字介紹了他的信息:
【姓名:蘇路】
【年齡:17】
【性別:男】
【病房號:37】
【床號:166a】
【現病史:神經性耳聾】
【既往病史:暫無】
【主治醫師:汪澤明】
……
神、神經性耳聾??!!!
蘇路震驚:他真的聾了!?
緊緊地捏著手上的住院單,蘇路一時不知該何去何從。
怪不得他一點聲音都聽不到,男音也不回答他……
原來是因為自己聾了。
蘇路把住院單夾了回去,走到門口。
儘管這是木門,但卻有一半是透明的:中間部分挖空了做成玻璃。蘇路趴到玻璃上,觀察外面的情況。
和現實燈火通明的醫院不同,無限世界的醫院普遍都很貧窮,經常交不起一塊錢的電費。彼世的醫院照樣不能免俗——走廊上燈光虛弱,彷彿隨時都會因為欠費而熄滅。
蘇路果斷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他盯著床頭的呼叫按鈕思索:如果按下它,會有醫生護士衝進來嗎?
……副本里的醫生和護士,不一定是人。
蘇路還是沒有那個勇氣。
可要一直待在床上,什麼也不做嗎?
蘇路自暴自棄地躺下:誰說他什麼也做不了?他還可以睡覺。
閉上眼睛好一會兒了,蘇路終於再也無法自欺欺人,驀地坐起身——
他睡不著。
他根本無法放鬆。
人是需要安全感才能放心入睡的生物,原先他能放鬆睡著,很大原因是有男音在,男音會告訴他周遭的一切,告訴他危險來自何處。
可他現在聽不到男音說話了,一切都是未知的,恐懼的最大來源就是未知。
蘇路抱著腦袋,陷入從未有過的境地。
門悄悄打開一條縫。
蘇路猛地擰過頭:關閉的衛生間被推開了一條細縫,囚禁於其中的黑暗獲得自由,張牙舞爪地從縫隙中湧出,侵蝕恐嚇他緊繃的神經。
頭頂的白熾燈閃了閃,燈光打在蘇路慘白一片的臉上,儘管聽不見一點,但他能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嚴重變形:“誰?!”
黑色的縫隙在逐步擴大。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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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同意!!!”
萊茵哈特和蘇路幾乎是同時跳了起來。
霍爾維洛投來玩味的眼神。
“……斐爾柏帝大人嗎?巧了,他也很想參與咱們這個大家庭呢!從開賽起,就一直在給我遞投名狀。”童稚的聲音嘆了口氣,“可惜呀,開賽以後除非魔王失去意識昏迷不醒,否則是不能夠中途更換魔王的哦!”
梅奧西斯貼心道:“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把對面那個東西打到失去意識昏迷不醒。”
這回輪到萊茵哈特冷笑:“你可以試試!”
伴隨萊茵哈特一個響指,整個棋盤開始躁動不安——物理意義上的。
“地震了?!”玩家們盯著腳下,地面正在不斷顫慄。
萊茵哈特:“鬥獸場裡我的好孩子們,想必很樂意出來曬曬太陽。”
一簇黑色的火焰跳出梅奧西斯手掌心:“你創造的那群怪東西應該也很樂意烤火。”
童稚的聲音哽住。
雖然它是很喜歡看樂子沒錯,但任由兩位魔王打起來肯定是不行的……至少現在不行。
童稚的聲音駁回了梅奧西斯的要求:“萊茵哈特大人不可替換,您如果喜歡斐爾柏帝大人,我可以在下一屆角鬥場中為你們安排。”
“……”說得跟相親似的。梅奧西斯只能作罷。
“等等,我也要質疑一下!”萊茵哈特舉手。
童稚的聲音有種心酸的無奈:“您就別再添亂了吧。”
萊茵哈特眉毛一揚:“梅奧西斯的質疑就是質疑,我的質疑就是添亂了?我要投訴角鬥場區別待遇!”
童稚的聲音:“……那好吧,您質疑什麼?”
“他!”萊茵哈特將矛頭指向默不作聲的某月,“梅奧西斯的棋子和我的棋子戰力差距過大,這有違公平。”
“……”就算是梅奧西斯,都忍不住為某月打抱不平:“你腦子進水了?”
暗月絕弦現在的戰鬥力僅僅只是原先的1/113——都削成這樣了,萊茵哈特居然還嫌不夠公平?
“不然乾脆把勝利直接讓給你。”梅奧西斯冷笑。
萊茵哈特:“呵呵,拋開數量就是在耍流氓。你自己好好數數,現在你那邊有多少人,我這邊又有多少?”
經過兩輪比賽的淘汰:暗月絕弦的切片數量已經超過了正常玩家的人數。
童稚的聲音衡量道:“這……確實不太公平。”
梅奧西斯皺了皺眉頭,不等他開口,童稚的聲音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恢復原貌吧!”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暗月絕弦的數量急速銳減——重新變回了一個人。
“那他的戰力……”不知是誰咕噥了一句。
“當然也恢復原狀啦!”童稚的聲音高興回答。
萊茵哈特傻眼了:“啊?”
蘇路更加傻眼:“啊??”
多個小月他還能耍陰招玩手段逐個擊破,完全體的小月——靠,這還這麼玩?
有句話叫“一力降十會”——蘇路頓時狠狠揪了一根萊茵哈特的頭髮下來。
“哎呦!老婆你別生氣。”萊茵哈特吃痛,正要去討個說法,童稚的聲音已經預判了他的說辭:“第三輪比賽與玩家人數無關,這不影響什麼的。”
蘇路安慰自己:至少不會再掉進小月窩了。
伴隨童稚的聲音一聲令下,第三輪——也就是最後一輪比賽正式開始!
萊茵哈特偏過頭,似乎想和他說什麼話。
蘇路凝神去聽,然而入耳的聲音卻變得支離破碎。身體失去平衡,他從萊茵哈特肩上垂直墜落。
萊茵哈特流露出驚訝的眼神,伸出手試圖接住他,然而蘇路卻從他的掌心穿過。
從萊茵哈特的口型判斷,他應該是在叫“老婆”——
後背砸在一張硬邦邦的床墊上,萊茵哈特焦急的面孔被慘白的天花板取代。
蘇路從床上坐起來,除了後腦勺被同樣梆硬的枕頭磕得有點發暈外,身體並沒有傳來其他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