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棉花糖的兔子 作品
75. 紙片人 這還是涉外案件啊?
屋裡就剩下孔宣了,他掃了一眼掛曆,那是談春影畫的。因為談瀟家都是過農曆生日,所以談春影每次買了新掛曆,就把日子先畫一畫,她記性也不是特好了。
孔宣住進來後,雖然日子很好記,談瀟還是把大年初一也象徵性地畫了個圈。
孔宣忍不住翻了翻掛曆,翻到大年初一,吐露道:“這是他圈的,我生日。”
陳穎禾被噎了一下,好啊,臭情侶是吧,誰問你啦?
陳穎禾乾巴巴道:“哦,所以方才那個圈是他生日?”
孔宣陷入沉思:“嗯,他快過生日了……”
陳穎禾好害怕他繼續秀。
“走了!”幸好,談瀟在外頭喊了一聲,把倆人給叫出來了。
看著談瀟關上院門,陳穎禾納悶地道:“我有個疑問,為什麼不能就在你家做法?”還得出去另外找場地,談瀟家明明很大啊。沒去她家是因為,她爸媽今晚在家,倆人根本不信這種事,怕到時候多費口舌。
“我媽也在家啊,今晚她要大掃除。”談瀟看著她疑惑的表情,稍加解釋道,“我媽不知道我會抓鬼。”
“……ok!”陳穎禾一輩子的無語要在這裡用光光了,最讓她傷心的是她還不好告訴於貞貞,她真希望於貞貞有一天能自己發現。
他們直接步行去了陳穎禾的畫室,陳穎禾表示這裡是他們畫室老師自家的房子,一樓還沒租出去,她因為幫忙打掃過有鑰匙,還挺適合辦事的。
到了之後,在樓下還遇到同學了,人家一看她帶著仨帥哥,“什麼家庭啊一次性找個模特?”羨慕的目光轉了幾圈,“花了不少錢吧?”
“可貴了!!”
……
到了一樓一開燈,這裡頭好幾間打通,以前是做辦公室用,現在空蕩蕩的,只有一些辦公桌椅。
“那就開始吧,我為你送穢驅邪。”談瀟打算把纏著陳穎禾的髒東西叫出來聊聊,先把此處門窗貼了幾張借地符,作用是免得等下有動靜嚇到樓上畫室的同學。
接著談瀟從包裡把道具都翻出來,點香燭燒黃紙,用紙灰畫圈,動作行雲流水一般,看得陳穎禾想畫速寫。但是她得忍住,按照談瀟的交代,站在圓圈正東方。
紙灰才畫到一半,尚未請客來,就聽大門響動了一下。
這動靜,真像是有人在推門,又因為鎖了門,一下沒推開。
談瀟手下的動作頓了頓,慢慢道:“誰在外面嗎?”
陳穎禾對這裡比較熟悉,她確信,這不是從外面開門的動靜,嘴唇發抖地道:“應該說,誰在裡面。”這分明就是從裡頭開門才會發出來的聲音。
談瀟迅速轉身,看向門口的區域,明明就潛伏在身邊?
那“它”現在是要出去幹什麼?
“咔啦。”
門閂被撥弄了一下,沒能弄開,對方似乎有點笨拙。
然後便是辦公椅動了,在空蕩蕩的室內滑動,因為放置太久,那聲音聽得讓人有點牙酸。
辦公椅滑到一半,忽然加速,猛地向門一撞!
陳穎禾的心也跟著那響動狂跳了一聲。
“往後退,別動。”談瀟的聲音安撫住了陳穎禾,他捏訣喝問,“香菸吹動鬼神驚,壇下不拿無名輩,孔雀神君親到此,人間萬物報名諱!”
香菸燭火燒得愈發猛烈,煙霧隨著孔宣一彈指,綿長繞了兩個彎,向前裹住門口那無形之物,令其漸漸現形,先是一張人面,頭上圍著黑白色的頭巾,然而脖子以下連接著的,竟是一具獅子的身體。
“?”饒是談瀟也呆了一下,這什麼,獅身人面獸,斯芬克斯?
談瀟古怪地道:“這還是涉外案件啊?”那他可不知道具體處理流程,是不是得搖人來。
那獅身人面獸聽了,舔一下爪子,細聲細氣地道:“真滴是闖到鬼咯,我咋子是外國的?我是國產的。”
談瀟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它說的好像是方言,就跟看到人嘴舔爪子一樣有點難受,“呃,這什麼情況。”
他疑惑地看向孔宣,孔宣也一臉嫌棄,但還是評估道:“沒有生氣。”
沒生者之氣,表示這並非真正的活物怪獸,但也不明來歷。
其他人不明白,陳穎禾卻是突然腦子一嗡,從包裡翻出來自己的塔羅牌,最上面一張真是自己今天才抽到過的“戰車”,因為是中文版新手牌,上頭不但有中文名,還有幾個中間解牌關鍵詞。
更重要的是,牌面上原本該有一個勇士駕著由一白一黑兩隻獅身人面獸所拉的戰車,此時,其中那隻象徵“慈悲”的白色獅身人面獸從牌面消失了,空空蕩蕩。
頭戴戰盔的勇士在陳穎禾呆滯的凝視下,好似眨了眨左眼。
“誒?”
談瀟驚奇地道,“物精,卡牌上的紙片人?”
好,你們上我書裡了!
和談瀟還有心情驚奇不同,陳穎禾跟手裡捏了火炭一樣,一下把卡牌丟開了,雖然她天天祈禱紙片人活過來,但她說的是老公老婆們而不是她的牌。
丟完卡牌還直往阿晉身後躲,她知道談瀟是大師,但是架不住第一反應找這個看起來像成年人的做盾牌,再說談瀟一副要打架的樣子,不能妨礙他。
阿晉出外勤時還沒享受過這種優先級,在談瀟和孔宣之間,陳穎禾居然選擇了他,阿晉受寵若驚地道:“謝謝謝謝。”
你不會後悔選擇了我的。
他摘下陳穎禾一直很好奇的口罩,口罩下赫然沒有嘴巴,只有個數據接口,從裡面吐出數據流,直接在面前幻化出藍色盾牌。
陳穎禾一聲悲鳴,今日以來不斷受摧殘的觀讓她現在只想厥過去:“什麼玩意兒——”
阿晉納悶,叫這麼慘,難道我比人頭獅子長得還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