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八十九章 新年大宴
金森無奈帶著家人返回老家,直至數年前按捺不住對前妻的思念,再度帶著兒子返回京城,從此便下落不明,不知生死。那姓金的青年在父母親人都先後橫死之後,認為此事有蹊蹺,便上京尋找失蹤的叔父,想要查清真相。孫家人偶然結識了這個青年,發現他想找的“嬸孃”許氏很有可能就是慈寧宮宮人許秋令,也就是許賢妃本人,就連青年手中所謂“嬸孃許氏”寫給叔父斷絕夫妻關係的“親筆書信”,看上去也是許賢妃的筆跡。只是許賢妃乃八皇子生母,孫家不敢造次,因此先把人安撫住了,打算先查明實情,再稟報皇帝。
簡而言之,孫家推出金梧做所謂的“苦主”,既是想要攻擊許賢妃是有夫之婦,又要栽她一個殺人滅口的罪名。
皇帝心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早就提防孫家使壞了,卻沒想到孫家比他預想的還要更狠毒更無恥。金森是怎麼死的,金家其他人又是因何喪的命,孫家心知肚明,如今卻要全都栽到許賢妃頭上,甚至還偽造了她所謂的書信。若真被他們栽贓成功,許賢妃別說立後了,就連八皇子都瞬間淪落為罪人之子,失去了立儲的資格。
只可惜當時在場的人太多,孫貴妃又言之鑿鑿說自己有人證物證,皇帝便是想要將她斥退,也擔心不能服眾,只能將此事壓後再審。可七皇子所請的立後、立儲兩事,便再度擱置下來了。
宮宴不歡而散,皇帝回到後宮便大發雷霆,還衝著孫貴妃發了一頓火。可孫貴妃卻一臉不在乎,公然叫囂:“我做不了皇后,她一個賤婢也休想能得逞!”看起來一副只要能將許賢妃踩在腳底下,她便什麼都能捨棄的架勢。
皇帝罵她不可理喻,當晚氣得再次暈眩。可問題還是要解決,許賢妃身上的髒水必須有人站出來替她洗白。即使皇帝再不樂意傳金嘉樹上京,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金嘉樹便是反駁金梧與孫家人控訴的最佳證人。他甚至不需要提自己生母與許賢妃之間複雜的“姐妹失散”的故事,只需要拿金森死亡的地點為由,便能證明金梧在說謊。金梧既然說了謊,那孫家對許賢妃的所有指控,便都立不住腳了。
周太后為此親筆寫信,交給承恩侯府的信使,快馬奔往長安。皇帝也派出了使者,與信使同行而至。只是在半路上,他們的馬出了事,連帶兩名信使都受了傷。他們是連夜帶傷步行了十多里路,才找到驛站,治傷、上藥、包紮,再換了新馬,繼續趕路的。這一耽擱,便比黑衣人遲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