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三千

 風塵點頭確認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外公說過，從先祖白帝開始，玄門中有名的先天之靈只有八個，加上我一共九個。只是天下這麼大，可能還有人沒公開的，因為玄門歷史悠久，所以也不好說。”他的語氣裡帶著謙虛，同時也流露出對未知的好奇和敬畏。

 金烏皇再次點頭：“嗯，差不多是這樣。天地之極，九這個數字已經是極限了。看來大道不容，能破桎梏者已經是人族的極限。再增加的話，恐怕會帶來麻煩，到時候人族可能就不好過了。因為每一個先天之靈的出現，都預示著一個大事件的發生，可能是扭轉乾坤，也可能是力挽狂瀾。總之，每一個先天之靈，都跟一個牽動天地的大事件有關。”

 金烏皇的話簡單明瞭，卻包含著深刻的道理。人族得天獨厚，和以前的聖靈、天地諸神等存在完全不同。他們天生弱小，看似無爭，卻隱藏著無限的潛能。只要找對了路，人族的成就將超越以往任何生靈，潛能更是無窮無盡。按照這樣的發展趨勢，整個天地恐怕也裝不下他們的成就。

 這樣的種族，不知何時在天地間突然出現，彷彿是有人故意投放的。總之，天地間無數的種族當時並未在意，只以為是新生的。後來人族逐漸成長，有天道庇佑時再去發覺，一切已經為時已晚。

 風塵在其中聽出了一些端倪。如果說人族得天獨厚，那麼有人故意為之，以太古三元作為誘餌，用人族作為棋子，最終釣取天地內所有的一切，那麼這一切的根源，應該是某種事物或是某種能量。能夠讓人如此算計的，必然是人族方能獲取的。就風塵的閱歷而言，他實在想不出來那是什麼。

 他只知道，這其中的關鍵絕對在他自己身上。否則，按金烏皇所說，先天之靈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天地當中。縱然有人為的因素，也是命運使然。這樣的話，他所做的一切，都可能牽動某些大事。就像眼下這頭重傷的麒麟，上古而來，本該受白帝救治，卻偏偏拖到現在的歲月。更讓他這個白帝的後人，同樣是先天之靈者，感到棘手。

 想到了這點，風塵又一次想起了那所謂的詛咒。死氣沾染因果循環，影響的不止是自身，同樣也夾帶著本身的種族。也就是說，當初玄帝將其染指，若不是白帝幫忙化解，恐怕人族當時也會難逃一劫。只是白帝當初如何化解，風塵不知，眼前的金烏皇也同樣不知。其箇中詳細，他們未曾親見，只靠著聽說，風塵還無法決定接下來如何應對。畢竟，應對不好，倘若那詛咒真要沾染，沒有破解的辦法，就眼下的玄門，莫說護持人族應對劫難，就是玄門本身也無能為力。

 左右思考，金烏皇沒有打擾。風塵的元神之軀，在本體所在的瑤池間，臉上的神情也越發凝重。這一點被姬瑤仙子和古元大師同時察覺。想到風塵先前不懂，只是看著思考卻不通其理，眼下這般的作態，想來是琢磨出辦法，只是其中的牽扯無比巨大，可能會無法承受。故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舉棋不定的猶豫。

 古元大師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一本正經地問：“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或者心裡有點感覺，但就是下不了決心呢？”這一問，讓風塵愣住了。他的心思深沉，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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