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問卦
與此同時,須彌宮山門之上洪鐘再響,徹底驚動了所有弟子,大佛尊者心中一驚,叩天鈴內有魔氣,他身為掌教佛尊必然知曉,只是這魔障如此深重,令大佛尊者為之一愣:“這是......”
暫不提佛尊如何,單說佛祖金身之內,法陣中一記三換直接重創,小孔陽一劍之力連敗三人,雖然有風萬霖出手相助,但小孔陽名入玄門一身無修,僅憑著乾坤借法便能如此,須彌宮三大神僧無比驚駭。
只是隕落佛尊與空塵大師不明所以,唯有靈山長老知曉一切,似有些深意的看了看風萬霖,轉頭對小孔陽說道:“小施主如此果決,老衲佩服,只是我寂滅師弟眼下入魔,恕我師兄弟三人暫時失陪。”
靈山長老一語說完,寬大的袍袖輕輕一擺,妖僧普渡消失不見,同時又眼神四動,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口中說道:“諸位今日做客,恕須彌宮招待不周,如先前所言,三年後此陣可自行化解,在此期間還是得委屈諸位,至於我師兄弟三人,這三年間想必能化解我寂滅師弟一身魔障,到時如何罪過那些償還,老衲以佛祖起誓,必定給諸位一個交代。”
靈山長老再次說完,不等眾人搭話,只與天機子眼神對視,同時身形暗淡,似要帶著兩位師弟同時離去,可三大神僧一心想走,在場之人豈能如願。
只聽一直觀瞧且寡言少語的白虎堂堂主殷無壽當即開口:“呵呵,須彌宮好大的威風!!”
一聲冷笑滿是怒意,靈山長老不敢怠慢,此刻旁人出頭,須彌宮暫可不顧,但殷無壽不同尋常,且不說帝苑特使一堂之主的身份,單是其手持人皇劍此刻發言,這人皇帝君的面子,須彌宮不敢不接,哪怕今日之局不可避免要暫時將眾人困在須彌山,可人情好還仇怨難解,故而有些話還是要說得明白,畢竟殷無壽乃帝苑的堂主,如此身份對於玄門中門派之別少有參與,可往後見面,說不得今日落了情面難保不會有所為難,因此靈山長老心中定好,對於殷無壽需特殊招待,必要時可以條件相換,只要今日不做為難,耽擱些日子倒也好說。
“殷堂主切莫發怒,今日行事確有不妥,但貧僧等確有難言,我寂滅師弟與普渡師侄先前如何,關係到我佛宗許多隱秘,眼下不可方便,還請殷堂主勿要怪罪,至於得罪之處,待三年後貧僧等必有補償,另外我寂滅師弟眼下入魔,不做化解恐出更大的禍亂,可想要化解也難上加難,因此三年之內多半有望,加之先前我寂滅師弟三年之約,還請殷堂主在此屈就,來日自會解殷堂主今日之困。”靈山長老言語真切,許多隱晦不出,殷無壽也聽得明白。
可今日之局,殷無壽心中知曉,不管他佛宗如何行事,兩隊之間需站眾人之間,一頭是天下佛宗,雖然勢大,但於情於理還是於勢,另一頭卻是兩大帝宗,青離宮自不用說,長生大帝的關門弟子,其一身血仇引來長生大帝耗費修為不惜乾坤借法,如此重視不可忽視。
再者風沙堡堡主風萬霖一頭,其本身已是玄門至高,一人之力可就北疆風家以九耀仙門之首,短短六十年力壓玄門,這樣的人物豈能得罪,何況其身後更有蒼雲一脈,不說其同是帝宗,單就蒼雲大帝玄門絕頂,與整個佛宗相比份量更重,在玄門中乃至帝苑以及人皇帝君面前,任何說辭也更有話語之權,因此殷無壽早在無名的寺廟之時便已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與青離宮等人同進同退,所以靈山長老以佛宗做保,在殷無壽看來無濟於事。
“大師所言,殷某倒也無妨,只是今日事牽扯不小,殷某雖一堂之主,干係到玄門大事,不可擅自做主,因此大師有話,還是與家師說道。”殷無壽戰隊青離宮,言語間卻兩不得罪,畢竟是帝苑貴胄,搬出其師父帝苑老太師殷太虛,已經算給足顏面,否則人皇劍手中一動,今日如何也要到人皇處見個分曉,哪怕被困三年,可三年後依舊要告知人皇具體如何,到時佛宗如此行事,其根源亦是妖僧普渡惹出禍亂,前後兩罪之下,佛宗再有說辭也難保不利,故而殷無壽只說家師如何,並未提人皇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