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侯 作品

第一百二十三章:劍陣

九天雷池旁。

莫問劍輕輕的開口,眼神中帶著些許的落寞:“紅妝有情,長離有恨,痴情人難過相思,這相思劍陣要留的並非是劍,而是執劍的人。”

他的話很輕,彷彿在述說著某些往事,可落在劍陣中好似一陣梵音叫耳,攪亂了兩個人心頭不穩。

一老一少,駱紅塵眼神呆滯,姬瑤仙子不免思量,他二人此刻各有心思,卻都各自想著所念的人,或許也是牽掛,牽掛著一道銘刻的身影,也牽掛著一襲遠去的闌珊。

白袍掛頂,水袖雲長,有人匆匆來過。

不曾離開,也不曾等候,只是回首間多了一道落寞的身影,蕭蕭然,恍恍去,彷彿從未來過,卻又始終不捨。

山巒上一條蜿蜒的小路,有些曲折,卻有人惦念。

幽暗的燈籠勉強透光,看不清的面容好似焦急,不知他能不能回,也不知他幾時能回,只是夜已近深,微風吹拂著兩旁的雜草,好似告誡她風雨飄搖,等來的未必就是心中想要。

恍然間,有人不住的晃動,那白袍果真是落寞的模樣,青絲已去白雪掛霜,沒有一絲的笑意,也沒有往日的肆意,只有哀傷,只有無奈的臉龐。

忽然有人抽搐,微微的,顫抖著,淚水打溼了衣裳,也打溼了床頭那片最後的羅帳,可她不敢去看,因為她不知幽冥在哪,生怕她最後找不到他。

清風徐來,有人路過那山頭,砍掉了兩旁的雜草,沾了沾地上的血跡,不知為何,那人皺了皺眉頭,彷彿被什麼召喚,不自覺得走上了山頂。

故人已去,或許也帶走了另一個牽絆的心神,忽有種恨意,指引著他,轉身,往著不知名處一閃而去......

多年後,有人講起故事,說那山頭上早些年出了個惡靈,常在夜深過半手提著一盞幽暗的燈籠,燈籠赤紅,那惡靈也一身血紅,就在那小路上與往來的過客逐一打聽,說是有個人要來此地,問他們幾時能來,可不管你怎麼說,她都一直在問,嚇得過路者寧願在山外繞上一大圈,也不敢在這蜿蜒的小路上省些時間。

後來聽說有位年輕男子某天來過,據說是一位修仙的高人,夜深時進了山中,也不知經歷了什麼,只道他一直呆到了過日晌午,那惡靈從此再沒出現,只是那山上的小路被人毀了,深深的溝壑不知多少丈深,曲折的小路到此再沒能接到對岸。

又過了不知多少年,已經再沒有人記得山上的一切,某天一位砍柴的樵夫不慎跌到那溝壑中,被一個邋遢的老頭救了出來,樵夫回到家說是山上來了老神仙,可惜村裡邊沒人信他,直到某天月圓,一把遮天的劍從溝壑中直上天穹,那邋遢的老頭化作了頂天立地的模樣,才有人記得,那樵夫說得竟是真話。

可惜劍光閃過,那把遮天的巨劍不知去往了何處,那老頭也從此再沒了消息。

山峰盛夏,那樵夫總想著上來看看,可一連幾年,老頭再也不曾露面,溝壑下,樵夫也曾掛下繩索,可到繩索耗盡也始終不能落到溝底,下面呼呼的風聲如鬼哭狼嚎,仔細聽,又好像無盡的幽冥下餓鬼欲逃,樵夫嚇得跑了回來,從此一病不起,沒兩年便去了黃泉。

村裡人說他太傻,好端端的非要去看個究竟,這才被山鬼奪走了魂竅,可有人卻不這麼認為,這人為樵夫收殮時,在他懷中取出了一塊紅布,紅布本是白色卻被鮮血染紅,詭異的是那鮮血不知染上了多久,卻一直潤而不幹,放在水裡也清洗不掉,而且沾到生人彷彿有種魔力,叫人不自覺的想要去那溝壑中看上一看。

這人更為驚奇,不敢有絲毫的觸碰,他是村裡的老人,小的時候聽老一輩說過山上有惡靈的事,這麼些年,他都已是半截入土,忽然想起這傳說,嚇出一身冷汗。

轉天找來了附近廟中的法師,想要做一場法事好把那樵夫下葬,也好把那紅布還了給他,免得沾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