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7章 兩個多億,我都花光了
“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些?”
對著美女大頭貼哆嗦了幾下後,崔向東忽然覺得自己,和一個無腦女一般見識,可能會有損自己的逼格。
關鍵是——
韋副組長現在忙成了賊,還沒來得及在他的專用洗手間內,解決過內急的問題。
如果讓她看到熊大的照片後,會不會多想?
“算了,老子今天心情好,就放她的照片一馬吧。”
崔向東嘴裡嗶嗶著,拿起馬桶刷子在馬桶蓋上,苦吃苦吃的擦了起來。
沒幾下就擦洗乾淨。
隨著轟隆一聲響,被搓成碎紙片的照片,被衝進了下水道內。
又拿起花灑,對著馬桶蓋沖洗過了片刻。
崔向東立馬覺得自己的心靈,也被洗滌的好像馬桶這樣乾淨了。
他身心輕鬆,走出了洗手間。
才發現宋有容還站在桌前,並沒有離開。
崔向東下意識的皺眉,問:“你還有事?”
“那個什麼。”
宋有容猶豫了下,輕聲說:“我想和你說說,我為什麼看不起我丈夫。”
“你為什麼會看不起你丈夫,關我屁事!反正我覺得,一個女人如果看不起自己的丈夫,那就像男人不孝順父母那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崔向東滿臉的嘲諷,開門快步揚長而去。
看不起丈夫,和女人強勢雖說有很大的關係,卻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方臨瑜就特強勢。
老樓在他手裡,那就是貓兒爪下的老鼠,任由拿捏。
但方臨瑜從不對任何人說,老樓有什麼不是。
相反。
誰要是看不起老樓,方臨瑜就會感覺,遭到了最大的羞辱。
唯有那些蠢到了極點的女人,才會對外人,說她丈夫的各種不是。
既然看不起——
當初為什麼要嫁給他?
現在又為什麼不離婚?
既然已經嫁給了他,而且還不離婚;卻偏偏在外各種嗶嗶丈夫不是的女人,不但是蠢貨,更是婊!
崔向東真怕和這種“蠢婊”多說一個字,就有可能會被傳上蠢婊病。
這才及時走人。
獨自站在桌前的宋有容,呆呆看著門板,很久都沒動一下。
夜色。
越來越深。
回到家後,還不住打電話的崔向東,也終於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他派人從某玻璃器皿廠,訂購了大批100毫升的扁瓶。
又派人和青山地區的高校,建築工地,商人喜歡扎堆乃至廣大農村,去細緻的走訪調查(從酒廠篩選出了一百個年輕、背景七拐八拐的關係戶妹子,來專門幹這個工作)。
還派人和某印刷廠簽訂了,長期戰略合作關係。
好吧。
崔向東要想在短短几個月內,就要把雲湖酒廠救活的最大底氣,就是要“借鑑”後世白酒品牌“某小白”的營銷模式。
簡單地說下某小白。
某小白之所以能爆火,是因為徹底顛覆了白酒行業內,所謂的“高檔”定義。
另闢蹊徑的開創了小而美、小瓶酒、小投入、小傳播、小營銷的模式。
某小白是定位年輕群體,在戰略上實現與其他品牌的區別。
然後大力打造“文藝青年”、“青春小酒”等品牌形象。
打廣告也不是通過電視,而是通過網絡傳播。
最亮眼的,莫過於酒瓶子上的文案了。
“一個人,喝酒不是孤獨。喝了酒,想一個人是孤獨。”
“兄弟間的約酒聚會,應該無關應酬和勾兌。”
“我把所有人都喝趴下,就是為了和你,說句悄悄話。”
此類的文案堪稱句句經典,字字灼心。
當然,現在沒什麼網絡。
所謂的文藝群體也很小,如果生搬硬套小白模式,肯定不行。
因此崔向東把小白的定位群體——
擴大到了士、農、工、商!
年輕的學生群體,我要要。
廣大的農民群體,我也要。
工人大哥群體,我還要。
最有錢的商人群體,我也要插一腳!
崔向東專門為這四種群體,設計不一樣的文案,和不同顏色的貼紙。
學生群體——
就用白色貼紙,代表著純潔,文案照抄某小白。
售價2.2元每瓶。
農民群體——
就用紅色貼紙,代表著紅紅火火的生活,文案就寫“老哥,今年我家畝產一千三”此類的。
售價2塊錢每瓶。
商人群體——
就用帶代表財富的金色貼紙,文案就寫“一人吃獨食可能會撐死,一起發財幸福你我他”此類的。
售價3塊錢每瓶。
工人群體——
就用和鈔票一個顏色的貼紙,文案就寫“我們工人有力量,賺錢娶個美婆娘”此類的。
售價2.5每瓶。
酒是一樣的酒,但貼紙和價格卻不同!
當一個易消耗的產品,區分出類別(其實就是等級)後,就有可能收穫各自群體的青睞。
並能在無壓力的花點小錢,就能借酒體驗下其他階級的感覺時,就能勾起人們的興趣。
最為關鍵的是!
崔向東通過各種渠道傳回的消息,市面上還沒有出現容量,會小於半斤的白酒。
二兩一瓶的白酒,能最大限度幫消費者省錢。
從而避免喝不了、還得找人喝,從而引發的“高消費”現象。
現在的雲湖大麴,每瓶五百毫升,售價五塊錢左右。
這在白酒市場上,已經是相當的質優價廉。
其實僅憑釀酒工藝、純糧食酒、喝多了也不上頭這三點來看,雲湖大麴價值七塊左右。
崔向東要把一瓶酒,分為五瓶後,卻能摺合每50克在一塊一毛五左右。
那就相當於一瓶500毫升的雲湖大麴,售價11.5左右。
雲湖大麴這個名字,肯定不能再用。
崔向東咬著手指頭琢磨了半天,還是決定取名為“雲湖小白”。
雲湖縣酒廠,所產的小瓶白酒,簡稱雲湖小白。
“後世最先進的白酒營銷方案,提前二十多年來到這個世界上。關鍵是酒是高質量的糧食酒,實在沒理由不火啊。”
崔向東丟開筆,抬手反掐著後腰,晃著痠痛的脖子,走出了客廳。
今晚月色如水。
涼風習習,雞不叫狗不咬的午夜,西廂房內卻傳來夢囈聲。
崔向東走過去,慢慢地推開了門。
就看到聽聽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嘴兒吧嗒吧嗒的還有口水,可能是在做夢吃大餐。
南水跪坐在她身邊,還在為她揉捏胳膊腿的。
哎。
韋副組長太累了。
打小就沒像現在這樣,整天整天的都在動腦子操心,嗓子說話說的都啞了。
算了。
就讓她在這屋裡睡吧。
走,南水。
主人去給你治病——
看著眼眸雪亮,秀髮狂甩的南水,崔向東越來越擔心。
恨不得整天打針吃藥的,這孩子的病,怎麼總是不見好呢?
越治療,病情越來越嚴重。
愁人——
天亮了。
早上九點。
坐在酒廠辦公室內的崔向東,把今天的任務,全都安排下去後,拿起了公文包。
起身繞過桌子,對現在代替了聽聽,隨便他使喚的宋有容說:“走,我們去青山。”
一身小西裝的宋有容,連忙從旁邊桌子後站起來:“我們去青山做什麼?”
崔向東隨手把公文包,拋給她後說:“去銀行貸款。”
“貸款?”
宋有容愣了下,問:“我們的賬面上,足足兩億兩千多萬了,還有必要貸款嗎?”
“那兩個多億,我都花光了。現在我們的賬面上,只剩下了二十多萬。”
崔向東隨口說著,快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