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沃 作品

第381章 興旺酒店

 

“不介意以一個合約的方式完成這一切吧?”紳士微笑道,“畢竟,你也知道,根據你之前的某些表現,我們同樣也需要一些……”

 

他頓了頓,補充道:

 

“保障。”

 

【誠信至上】直播間:

 

“草,這確實是被坑慘了,都已經有經驗了。”

 

“笑死,有備無患是吧。”

 

“幸虧主播在那個畫廊裡面留下了他的畫……”

 

“等一下,他留下了嗎?”

 

“不知道啊,我沒有印象。”

 

“我也沒有。”

 

“我剛剛翻了翻回放,他之前在畫廊之中的時候,確實沒有做出任何留下畫作的行為,除非他在斷線的那段時間內留下了畫像,那麼,如果這局失誤,他就真的是無了。”

 

“?”

 

“!!!!不是吧?!”

 

正當直播間內一片混亂之際,黑暗之中,腳步聲愈近,一張張慘白的臉若隱若現。

 

“你怎麼說?”

 

阿尼斯上前一步,以越發緊迫的語氣逼問。

 

溫簡言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好。”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

 

“我要得到你們的所有冥幣。”溫簡言說。

 

“啊?”阿尼斯皺起眉頭。

 

副本都已經進行到了這個地步,還要冥幣幹什麼?

 

“可以。”

 

紳士發話了。

 

所有人中,他是唯一一個最先反應過來,溫簡言要冥幣是為了做什麼的人。

 

溫簡言先前和其他所有的紅方主播達成了協議,只要是死於pvp的主播,都能被他復活,但是,由於他的失蹤,戰局被顛倒扭轉,在黑方圍殺之下,紅方損失慘重,憑藉單純一方手中的冥幣數量,是無法讓所有人都救活過來的。

 

而現在,溫簡言向他們討要冥幣,顯然只有一個途徑。

 

救人。

 

很快,協議達成。

 

此時,距離宴會結束,還剩最後一分鐘。

 

紳士走上前來,從溫簡言的手中接過那個漆黑的盒子。

 

他打開盒子。

 

裡面盛放著一顆流光溢彩的珠子。

 

顯然,這就是那個關鍵性的,由靈魂凝成的道具了。

 

紳士並不擔心對方在這上面做出什麼手腳,畢竟,這可是經過合約確認過的。

 

不過……

 

以防萬一,還是最好留一手的。

 

他扭過頭,向著背後一人說道:“你來。”

 

那人低下頭,似乎激活了什麼道具,很快,他抬起頭來:“紅方手裡沒有留下任何重要的道具。”

 

“很好。”紳士微笑了一下,他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了一疊冥幣,十分果斷的遞給了溫簡言:

 

“合作愉快。”

 

溫簡言接過冥幣,遞給了後方的席子。

 

席子一怔,似乎意識到了對方將冥幣給自己的意圖,攥著那疊冥幣,就轉身向著前臺衝去——要抓緊時間,救回來儘可能多的隊友!

 

紳士向著席子的背影掃去一眼,搖搖頭,低聲嘆道:

 

“真心軟啊。”

 

他微笑著說道:“它會害死你的。”

 

說完,紳士握著道具,優雅地後退:“既然如此,就回見了。”

 

黑暗中,住客的身影已經浮現出來。

 

為首的正是那位白衣女人。

 

留下了被控制住的幾個紅方隊員之後,黑方一行人就迅速離開了,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很明顯,他們也清楚這些住客的兇險程度,並不想留在這裡,和它們繼續產生衝突。

 

白衣女人越走越近。

 

溫簡言站在原地不動,脊背上一點點地滲出了冷汗,心臟在胸腔內狂跳著。

 

陰冷的氣息逐漸逼近。

 

“怎麼辦?!”其中一個紅方主播焦急的問。

 

“沒必要和它們發生衝突!”否則的話,大概率會死。

 

溫簡言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個字:“等。”

 

他在心裡讀著秒。

 

距離宴會結束還剩下最後一十秒。

 

在數步之遙的地方,白衣女人毫無預兆地停下了腳步,它一點點地轉過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

 

所有人都是一愣,顯然沒有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溫簡言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顯得更加緊張了,他咬緊牙關,肌肉緊繃,等待著。

 

距離宴會結束還剩下最後十秒。

 

五秒。

 

在即將瀕臨終結之際,突然,一道熟悉的機械音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

 

【叮!恭喜黑方主播完成副本主線任務,興旺酒店劇情解鎖度達到100%!獲得本次陣營對抗本的勝利!】

 

【紅方主播失敗,無法獲得本次直播獎勵分成,請下次再接再厲!】

 

【副本關閉中……】

 

紅燈熄滅。

 

黑暗散去。

 

宴會廳開始緩緩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和之前的每一次副本結束之前一樣,系統用毫無情感波動的聲音倒數著:

 

【100、99、98……】

 

“……”

 

所有的紅方小隊都顯得有幾分恍惚。

 

輸了。

 

果然是輸了啊。

 

雲碧藍幾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輸了?

 

那溫簡言豈不是……

 

但是,位於風暴中心的主人公此刻卻只是長長地舒了口氣、

 

像是渾身緊繃的一條弦鬆弛了下來,先前的所有緊張都被拋之於腦後,溫簡言脫力似的,緩緩後退了一步,靠在了牆壁之上,單手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張清俊的臉。

 

額頭蒼白汗溼,密密匝匝的眼睫垂下,顯得疲憊而……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