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後續

 

眾人都是一怔。

 

他們紛紛掏出手機,打開屏幕——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不是瘋狂刷新的論壇消息,而是正在即時更新的排行榜。

 

而他們所熟悉的那個直播間賬號正在飛速地向上滾動,滾動——

 

最終停止了移動。

 

停在了第八名的位置!

 

也就是說,在上個副本的積分結算完成,溫簡言居然……一躍擠入了夢魔積分總榜前十!

 

那個嶄新的位置閃現出耀眼的光彩,夢魘直播間的排名系統自動開始全服通報,慶賀新的總榜前十的誕生。

 

——008號,溫簡言。

 

溫簡言本人並不清楚這一騷動,他的手機早已將一切提示聲都關閉,對外面的紛紛擾擾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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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洗個澡,換身衣服。

 

那身喜服經歷了實在太多,沾染了不僅僅有鮮血,還有部分情熱的汗水和體業——溫簡言雖然自認為沒有什麼潔癖,但也實在無法接受它再在自己的身上多待上哪怕一刻了。

 

很快,洗浴結束,他換了身鬆鬆垮垮的t恤,懶洋洋地從浴室內走了出來。

 

溫簡言眯起雙眼,抬手將沾溼的頭髮縷至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睫毛溼漉漉的,渾身上下都是溼熱的水汽,顯得慵懶而散漫。

 

溫簡言將自己丟到床上,抬起手,端詳著那牢牢咬在自己中指指根處的銜尾蛇戒指,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現在已經得知了銜尾蛇的真正使用方法,那麼,接下來要如何做呢?

 

實際上,瞞過夢魘,將巫燭的靈魂碎片囚禁起來其實是最簡單的一步,與此相比較起來,真正困難的其實是下一步。那就是,該如何控制對方服從自己的命令呢?

 

無數種預想從腦海中飛馳而過,又很快地被溫簡言否定。

 

他皺起眉,抬手捏了捏眉心,臉上流露出一絲憂愁的神色。

 

其實本不需要如此複雜的。

 

在他最初的預想裡,自己接下來要做的,是抓緊時間,與對方重新進行談判——

 

真正的談判。

 

純粹理性,不摻雜任何個人情緒,最終達成只為了完成目標而存在的合作。

 

畢竟,無論如何,夢魘都是他們共同的敵人,溫簡言如果把自己最想做的事列出一個表來的話,那麼,摧毀夢魘直播間絕對位列第一,沒有任何懸念。

 

無論如何,他靈魂的歸屬權不可能讓出,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基礎底線。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溫簡言從巫燭提出"得到他的靈魂"這一條件的瞬間開始,就已經計算好了接下來的背叛。

 

溫簡言眯起雙眼,旋轉著自己手指上的銜尾蛇指環。

 

即使現在想來,他最初的原始計劃仍然十分完美。

 

上一次的合作失敗,是因為神對他的靈魂感興趣,所以,他的靈魂才會被擺在了交易席之上,成為了可以被犧牲的代價。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要徹底摧毀這種興趣和慾望。

 

被心愛的信徒在接吻和擁抱中背刺……還是兩次,但凡是個正常點的存在,即使存在著在強烈的喜愛和佔有慾,也會在那一瞬間被憤怒和復仇的心理壓倒,對於普通人是這樣,對高高在上的神明來說更是這樣。

 

——尤其在上個副本之中,溫簡言在將刀捅入巫燭胸膛的時候,對自己的惡毒和殘忍可是沒有絲毫掩飾!但凡有點自尊心的人都會生氣吧!

 

而根據溫簡言在之前幾個副本對巫燭的瞭解,這傢伙可是很記仇的。

 

要不然也不會從【德才中學】追到【福康醫院】,又在【安泰小區】,給他打下烙印,讓他成為替自己賣命的工具人。

 

按照這個邏輯往下推的話,只要他做的足夠絕,那本就尚未生根發芽的,甚至還沒有被對方真正理解的愛慾就一定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會是冰冷的憤怒與仇恨。

 

而對於溫簡言來說,這樣的情緒反而是一種更為易於操控的存在。

 

更別提,在這種手段運用的方面上,溫簡言是絕對的大師。

 

他親手將巫燭送到弱勢的地位之上,自然也能將他套上枷鎖,重新再送回去——當然,前提是對方足夠配合。

 

即使在這樣一套操作下來,對方還固執地心存復仇之心,對溫簡言來說也沒有關係,畢竟,銜尾蛇在他的手中,他擁有絕對的控制權。真正掌控全局的人不再是巫燭,而是他。

 

他可是溫簡言,絕不可能不對自己的優勢地位加以利用。

 

他決定著合約是否存續,他主導著事情的發展。

 

大不了就將合作的可能性完全推翻,即使沒有巫燭的配合也無所謂,他有的是辦法榨取對方的使用價值,徹底撕碎溫和的假面,以他所熟悉的,絕對理性的方式,攫取著自己所需要的利益,然後再找機會將後患徹底消滅,將所有可能威脅到自己自由的可能性,無情地掐死在搖籃之中。

 

但是……

 

溫簡言眉頭緊皺,愁雲漸漸攀上了眉梢。

 

他抬起手,用力地抹了把臉,腦海中再一次閃過上個副本結束時的情形……溫簡言感到自己的腦殼開始痛了起來。

 

不得不說,巫燭在結束時的反應,和他的預期不能說完全相同……

 

只能說是徹底相反。

 

這讓溫簡言有些看不透他了。”……“

 

溫簡言盯著自己手指上的指環。

 

即使剛剛從浴室出來,那冰冷的漆黑金屬也沒有被染上絲毫的熱度,只是冷冰冰圈在他的指根處,沉甸甸的,完全無法忽視它的存在——就好像仍然有巫燭的氣息縈繞於其上一般,令他十分別扭。

 

溫簡言垂下頭,整張臉都喪喪地垮了下來。

 

媽的,怎麼感覺好像比之前還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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