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仙鎖神藏至五味
竇大憋寶回頭看向玄真教的眾人,悵然道:“諸位有道全真,這廟裡來的聾子瞎子啞巴也太多了,不會再有什麼鼻子喉嚨出什麼毛病的病人來治病了吧!”
烏鴉卻笑道:“竇先生說話,何必拐彎抹角,一定在有的……”
蟲王一拍桌子,罵了起來:“媽了個巴子,老子一身玩蟲,卻在這蟲子之上栽了個跟頭。老子平身最得意的就是這一對耳朵,從來不敢叫人知道它的厲害,卻還是著了小人的道兒!”
這番指桑罵槐的話,還未落音,玄真教中就有一位年輕人站了出來,對蟲王抱拳道:“蟲王可還記得我?”
蟲王看了他半響,突然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就是土地廟,鬥殺了我的鬼面大將軍的那個。”
“是我!”
青年笑了笑,讓蟲王看清他的嘴唇,一字一句道:“那一日我與蟲王約鬥三局,第一局我的金牙鬥將不敵您的鬼面大將軍,輸了一局,第二局卻是您的鬼面大將軍聽了一聲蟲鳴,讓我的殘須敗將咬死了,算是兩局平。而後您便不告而別……這五百大洋的彩頭我已經帶過來了,特請您來鬥這第三局!”
青年將五條紙包著的沉重大洋整齊放在了身邊的桌子上。
蟲王笑了!
“你們玄真教為了要我這一對耳朵,也是處心積慮啊!”
蟲王冷聲道:“好,你想怎麼鬥?”
“就以您的腦袋為鬥盆,那隻牽絲戲便是我的蟲,您擇一蟲,從右耳朵眼裡面爬進去……”
這話說的圍觀者一陣惡寒,以人腦袋為鬥盆,讓兩隻蛐蛐兒從耳朵眼裡爬進去鬥。
這哪裡是鬥蟲,分明是要人命啊!
三皇會的人看向玄真教——這些人陰狠霸道,雖然已經知道玄真教徒並非善類,但如此狠毒,猶然讓人咂舌。
蟲王冷笑一聲,竇大憋寶連忙打圓場道:“這鬥蟲一道,首重鬥草溜鬚,以激發蟲的鬥志,這人腦袋裡,總不能把草莖伸進去吧!”
“不然……”
青年平靜道:“以草溜鬚,只是鬥蟲的下下之道,上層的鬥蟲之道卻是以音挑蟲,蟲王便精通一門口技,能模擬蟋蟀之長鳴,尤善以此作聲,奪蟲鬥志!”
蟲王臉色一沉,徐徐開口道:“此技知者甚少,你又如何而知?”
青年笑了,抱拳道:“當年直沽有兩大蟲王,一精通南蟲,一善鬥北蟲,故而被合稱為南北蟲王。”
“但自從那一場賭鬥,北蟲王連輸兩局,輸的傾家蕩產之後,這直沽便只有一位蟲王,就是您齊老先生……”
“北蟲王是你什麼人?”蟲王淡淡問道。
“正是家父!”
這一刻,欲勸和的所有人都閉上嘴了。
聽那青年笑道:“家父為蟲而痴,自從第二局因為您的口技隱蟲鳴輸了一招,連敗兩局之後,身外之物盡去,不得不以北蟲王的名聲賭上那第三局。”
“便將我以一條蟲的價格,賣給了玄真教,換得了一條奇蟲血牙。”
“但血牙奇蟲有一奇,便是不能見光養。因為一旦見光便會有無窮鬥志,尋蟲而鬥,至死方休。”
“因此我父親尋得此蟲後,便養在床下的罐子裡,只等邀你第三局,奪回那一口氣。”
“我父親牽我出去之後,只換了一個罐子回來,我母親尋我心急如焚,竟然打開了罐子,血牙一跳無蹤,她也便投了井,我父親回來之後,見到此景,便在夜裡,尋了屋外的房樑上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