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如故 作品
第 5 章
現場氣氛逐漸凝固，只留下顧司鄴的聲音在大廳內迴盪。
“流選的練習生有第二次選擇機會，導師認可規則如上。如若有導師人員未滿，則自動進入該隊伍。”
聽完顧司鄴宣佈的比賽規則後，很多之前還喜上眉梢的練習生們，現在都愁上心頭。
如果只是單純的選擇導師還好，關鍵是人家導師還要反選你，這就意味著，你做出決定時，一定要有把握心儀的導師一定會反選你才行。
可人心隔著肚皮，誰又能這麼篤定？
顧司鄴宣佈完後，練習生們便都忍不住開始討論起來。
有的小傻子被規則繞的迷迷糊糊，還在四處打聽到底咋回事。
而那些腦子轉的快的，則已經開始分析現在的形勢，規劃自己該選哪個導師才保險了。
隨著討論的加深，練習生們個個都緊張起來。
不僅怕選不到合適自己風格的導師，還怕最後會流選，被迫淪落到林煙然那一組。
所有練習生都承認一個事實。
林煙然好看是真的好看。
但他們心裡也跟明鏡一樣清楚，煙然廢物也是真的廢物。
稍微瞭解過煙然的都知道，他出道六年，曾經靠的是臉。六年過去，現在靠的依舊還是臉！
業務能力幾乎和他六年前一樣，沒有任何長進，實力很是一言難盡。
所以這樣一個廢物導師如果要帶隊，那就意味著，如果有人不幸分到了他那一組，他不僅幫不到選手什麼東西，而且還可能會因為他本人的負面口碑，讓觀眾們也不喜歡他帶領的整個隊伍。
如果可以超遠的話，選手們肯定都不想去他那裡。
可偏偏賽制規定了四個導師必須滿員，這也就表示總有15個倒黴蛋會被分到他那一組。
這樣的死亡之組，去了幾乎就等同於完蛋，練習生們沒有誰敢拿自己的出道位和演藝事業來開玩笑。
所以這次的選擇，他們都很清楚，必須慎重又慎重！
意識到這次情形很危險的宣亦涵室友們，也從各個區圍到了他身邊。
室友們都默認宣亦涵人美心善又聰明，便都來找他討論策略。
其中一個室友付博豪將自己收集到的情報給大家彙總，“我剛剛看了下，a班一個個都還挺輕鬆的，差不多都已經做好了決定吧。”
另一個室友譚子軒接過話來，“畢竟a班實力在那裡，也不怕導師不要自己吧。”
付博豪點點頭，又嘆了口氣，“羨慕他們，我被評了個c，都不知道該怎麼選才好。”
一直聽著室友們說話的宣亦涵適時接過話題，並給出建議，“你的vocal很強，說不定可以試試韓哲老師的隊伍。”
付博豪不解，“為什麼？”
“因為他是唯一一個主說唱的啊！那些主說唱的練習生們肯定都會優先選擇他。”宣亦涵說著便衝付博豪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但是你想一想，一個隊伍全部都是rapper的話，韓哲老師後面還怎麼跟其他組pk？”
主角畢竟就是主角，宣亦涵的頭腦和智商遠比其他人炮灰高不少。在大家還在糾結怎麼選導師時，他連導師怎麼想的都弄清了。
點醒了付博豪後，他又繼續說道:“同理也不用覺得a班多麼保險。導師在挑人的時候要考慮自己團隊整體的和諧度，vocal、dancer和rapper都儘量要做到均衡。如果位置重合人也滿了，風格不搭，a班的也一樣會被踢出隊伍。”
“所以，他們只是稍微比我們有些優勢，但只要我們做好選擇，基本上就能保證不去……那裡。”宣亦涵故意頓了頓，雖然沒提煙然的名字，但所有人都已經心知肚明。
宣亦涵再次開口，半似安慰半是給室友打氣般說道，“我們運氣不會那麼差的。”
譚子軒聽得雙眼放光，連忙讓宣亦涵幫他分析自己該怎麼選。
宣亦涵撐著下巴作出思考的模樣，隔了一會兒才說，“你去唐糖老師組吧，他們組應該比較缺dancer。”
一旁的方宿並不關心去什麼組，他只關心宣亦涵會做什麼選擇。
“涵涵你準備選哪個導師啊？我跟著你。”
宣亦涵透過人群，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對面的裴洛。
對方此時也正看著他，正透過眼神告訴他，來自己這一組。
能感覺到裴洛對自己有意思的宣亦涵心中有了底，收回視線後，卻朝室友們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想好，畢竟我也沒什麼練習生經歷，什麼都是現學的，不像你們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所以也不太確定導師們會不會要我。”
室友們看宣亦涵這麼愁，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擁抱，“沒事的，你很優秀，學東西也快，除了某人，其他導師應該都很喜歡你。”
這邊練習生討論的熱火朝天，糾結不已。
那邊作為導師的幾個人，表面上一派淡定，心裡卻一樣緊張異常。
之前給練習生打分倒是沒什麼，但現在反過來他們成為了練習生挑選的對象。
人氣高不高，實力強不強，在所有人面前能不能保住面子，就全都在那麼一下了。
畢竟有四個導師，那最後就肯定會被排出個123來。
如果到時候自己這邊沒什麼練習生，而其他導師的人卻要不完，這麼一對比，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而且還是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被公開處刑！
可別提多丟人了。
就連被大家覺得最real最不在意這些的韓哲，此刻心裡想的也是自己之前有沒有嘴太毒得罪太多練習生。
想比韓哲，唐糖則誠實的多，她毫不掩飾自己的緊張，拍著胸口跟林煙然哭。
“哎呀怎麼辦啊，我好緊張啊，我的風格好像跟大家都不是很搭，感覺會被公開處刑。”
林煙然安慰她，“不會的，有我給你兜底。”
之前在宣佈規則時，自己還在樂呵，笑練習生們單純。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麼快，現在小丑就變成了他自己。
他在練習生那裡口碑並不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所有人的第四選擇。
所以早已經預想到即將會面臨什麼情形的林煙然勾唇笑了笑，“你這麼可愛，到時候就讓觀眾處刑我吧。”
鏡頭裡，林煙然說出這句話時語氣輕鬆，好像並沒有真的很在意。
*
宣佈完規則後，便開始緊張刺激的第一輪選擇。
大概是怕所有導師呆在一起會出現彼此之間練習生人數懸殊太大的尷尬場面，節目組好歹做了次人，讓四位導師各自去一個房間，等待選手來敲門。
跟工作人員簡單交接後，林煙然便被帶到了錄製現場。
四個房間兩兩相對，他的名牌被貼在了4號房。
旁邊的3號房名牌寫著裴洛，對面的1、2號房，上面的名字則是韓哲和唐糖。
林煙然推開4號房門，發現裡面空蕩蕩的，除了幾個莫得感情的拍攝機器，連個工作人員的影子都沒有。
整個房間就他一個活人。
錄製還沒開始，林煙然看了眼房間，發現導師席的桌子上除了擺了水和裝了練習生資料的平板外，剩下的就是些寫簽字筆和白紙了。
他將筆拿起來在手上轉了幾圈後又放下。
這是給導師記筆記用的，他估計自己等會兒用不著。
逛了一圈後，林煙然覺得房間裡實在是有些無聊，便朝前面的攝像機走去。
他蹲下來，問攝像機，“接下來就我一個人在這裡？”
攝像機乖巧的點頭。
得知確實沒有工作人員會來後，林煙然嘆了口氣悠悠道，“那我豈不是要在這裡坐牢至少三小時？”
他早就粗略估算過了。
60個練習生要全部選擇完本來就夠花時間了，加上製造節目效果以及跟導師的各種溝通，每個練習生最終選定導師差不多要花三分鐘。
三個小時整整一百八十分鐘，期間還要一直被攝像機拍，和坐牢有什麼區別？
攝像機後面的演播廳裡負責拍林煙然鏡頭的導播聽到這個形容後直接笑死。
坐牢三小時？
這煙然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耳麥裡傳來導演組的通知，林煙然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之後全場所有的房間裡便響起了主持人熟悉的聲音。
“四位導師已經全部抵達房間，分組環節正式開始，請練習生們依次進行選擇。”
練習生們早就被排好了順序，從a班最先開始。
a班的學員一共有九人，主持人剛通知完，立刻便有人舉手想要第一個出場。
舉手的人加萬家鑫，他走到導師門前後，朝四個門都看了看，在鏡頭前猶豫了片刻後，選擇推開了2號門。
毫無準備的唐糖猛然看到有人推門進來，欣喜不已。
她捧著臉不停的問鏡頭，難掩興奮。
“第一個就選擇了我？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不是在做夢吧哈哈哈哈？”
四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差，唐糖那邊開門紅傳來的笑聲立刻傳遍所有房間。
而緊接著，第二位練習生選擇後，唐糖的極具穿透力的笑聲又傳到了幾個導師的耳朵裡。
連續兩位a班練習生都選擇了唐糖，原本自信又放鬆的裴洛和韓哲都瞬間感覺到了壓力。
這個雙向選擇，似乎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前兩位練習生選完後，緊接著第三位第四位和第五位練習生也跟著上場了。
這次他們沒有再選擇唐糖，而是跟約好了一般，直接走進了韓哲的房間。
九個a班的選手眼看著已經過了大半，結果自己這邊還一個都沒開張，原本自信滿滿的裴洛，有些坐不住了。
靠坐在評委席的他鬆開自己交叉的手指，又頻頻變換著姿勢，視線不由自主朝門口望去。
作為偶像出生的他，是四個導師裡面唱跳說唱都比較全能的，其他幾位老師雖然專業領域很強，但卻都偏科的厲害。
所以他以為練習生們都會比較青睞他，早在宣佈規則的時候他甚至還暢想過自己這邊會不會因為人太多而太難選擇。
可誰知現實這麼打臉。
廣播裡主持人念出第六位選手的名字，裴洛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默默祈禱這個人會選擇自己。
好在他的願望成真了，對方果真選了他。
不僅如此，後面的三位a班練習生也一樣都選擇了他的隊伍，這才讓裴洛保住了顏面。
由於隔音效果不好，所有導師都能聽到對方的動靜，所以每個人大概分到了幾個a班選手，大家心裡都有數。
裴洛特地對著鏡頭指著自己的四個a班學員笑，“我這裡竟然這麼多嗎？人少的導師會不會想揍我。”
“流選的練習生有第二次選擇機會，導師認可規則如上。如若有導師人員未滿，則自動進入該隊伍。”
聽完顧司鄴宣佈的比賽規則後，很多之前還喜上眉梢的練習生們，現在都愁上心頭。
如果只是單純的選擇導師還好，關鍵是人家導師還要反選你，這就意味著，你做出決定時，一定要有把握心儀的導師一定會反選你才行。
可人心隔著肚皮，誰又能這麼篤定？
顧司鄴宣佈完後，練習生們便都忍不住開始討論起來。
有的小傻子被規則繞的迷迷糊糊，還在四處打聽到底咋回事。
而那些腦子轉的快的，則已經開始分析現在的形勢，規劃自己該選哪個導師才保險了。
隨著討論的加深，練習生們個個都緊張起來。
不僅怕選不到合適自己風格的導師，還怕最後會流選，被迫淪落到林煙然那一組。
所有練習生都承認一個事實。
林煙然好看是真的好看。
但他們心裡也跟明鏡一樣清楚，煙然廢物也是真的廢物。
稍微瞭解過煙然的都知道，他出道六年，曾經靠的是臉。六年過去，現在靠的依舊還是臉！
業務能力幾乎和他六年前一樣，沒有任何長進，實力很是一言難盡。
所以這樣一個廢物導師如果要帶隊，那就意味著，如果有人不幸分到了他那一組，他不僅幫不到選手什麼東西，而且還可能會因為他本人的負面口碑，讓觀眾們也不喜歡他帶領的整個隊伍。
如果可以超遠的話，選手們肯定都不想去他那裡。
可偏偏賽制規定了四個導師必須滿員，這也就表示總有15個倒黴蛋會被分到他那一組。
這樣的死亡之組，去了幾乎就等同於完蛋，練習生們沒有誰敢拿自己的出道位和演藝事業來開玩笑。
所以這次的選擇，他們都很清楚，必須慎重又慎重！
意識到這次情形很危險的宣亦涵室友們，也從各個區圍到了他身邊。
室友們都默認宣亦涵人美心善又聰明，便都來找他討論策略。
其中一個室友付博豪將自己收集到的情報給大家彙總，“我剛剛看了下，a班一個個都還挺輕鬆的，差不多都已經做好了決定吧。”
另一個室友譚子軒接過話來，“畢竟a班實力在那裡，也不怕導師不要自己吧。”
付博豪點點頭，又嘆了口氣，“羨慕他們，我被評了個c，都不知道該怎麼選才好。”
一直聽著室友們說話的宣亦涵適時接過話題，並給出建議，“你的vocal很強，說不定可以試試韓哲老師的隊伍。”
付博豪不解，“為什麼？”
“因為他是唯一一個主說唱的啊！那些主說唱的練習生們肯定都會優先選擇他。”宣亦涵說著便衝付博豪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但是你想一想，一個隊伍全部都是rapper的話，韓哲老師後面還怎麼跟其他組pk？”
主角畢竟就是主角，宣亦涵的頭腦和智商遠比其他人炮灰高不少。在大家還在糾結怎麼選導師時，他連導師怎麼想的都弄清了。
點醒了付博豪後，他又繼續說道:“同理也不用覺得a班多麼保險。導師在挑人的時候要考慮自己團隊整體的和諧度，vocal、dancer和rapper都儘量要做到均衡。如果位置重合人也滿了，風格不搭，a班的也一樣會被踢出隊伍。”
“所以，他們只是稍微比我們有些優勢，但只要我們做好選擇，基本上就能保證不去……那裡。”宣亦涵故意頓了頓，雖然沒提煙然的名字，但所有人都已經心知肚明。
宣亦涵再次開口，半似安慰半是給室友打氣般說道，“我們運氣不會那麼差的。”
譚子軒聽得雙眼放光，連忙讓宣亦涵幫他分析自己該怎麼選。
宣亦涵撐著下巴作出思考的模樣，隔了一會兒才說，“你去唐糖老師組吧，他們組應該比較缺dancer。”
一旁的方宿並不關心去什麼組，他只關心宣亦涵會做什麼選擇。
“涵涵你準備選哪個導師啊？我跟著你。”
宣亦涵透過人群，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對面的裴洛。
對方此時也正看著他，正透過眼神告訴他，來自己這一組。
能感覺到裴洛對自己有意思的宣亦涵心中有了底，收回視線後，卻朝室友們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想好，畢竟我也沒什麼練習生經歷，什麼都是現學的，不像你們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所以也不太確定導師們會不會要我。”
室友們看宣亦涵這麼愁，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擁抱，“沒事的，你很優秀，學東西也快，除了某人，其他導師應該都很喜歡你。”
這邊練習生討論的熱火朝天，糾結不已。
那邊作為導師的幾個人，表面上一派淡定，心裡卻一樣緊張異常。
之前給練習生打分倒是沒什麼，但現在反過來他們成為了練習生挑選的對象。
人氣高不高，實力強不強，在所有人面前能不能保住面子，就全都在那麼一下了。
畢竟有四個導師，那最後就肯定會被排出個123來。
如果到時候自己這邊沒什麼練習生，而其他導師的人卻要不完，這麼一對比，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而且還是當著全國觀眾的面被公開處刑！
可別提多丟人了。
就連被大家覺得最real最不在意這些的韓哲，此刻心裡想的也是自己之前有沒有嘴太毒得罪太多練習生。
想比韓哲，唐糖則誠實的多，她毫不掩飾自己的緊張，拍著胸口跟林煙然哭。
“哎呀怎麼辦啊，我好緊張啊，我的風格好像跟大家都不是很搭，感覺會被公開處刑。”
林煙然安慰她，“不會的，有我給你兜底。”
之前在宣佈規則時，自己還在樂呵，笑練習生們單純。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麼快，現在小丑就變成了他自己。
他在練習生那裡口碑並不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所有人的第四選擇。
所以早已經預想到即將會面臨什麼情形的林煙然勾唇笑了笑，“你這麼可愛，到時候就讓觀眾處刑我吧。”
鏡頭裡，林煙然說出這句話時語氣輕鬆，好像並沒有真的很在意。
*
宣佈完規則後，便開始緊張刺激的第一輪選擇。
大概是怕所有導師呆在一起會出現彼此之間練習生人數懸殊太大的尷尬場面，節目組好歹做了次人，讓四位導師各自去一個房間，等待選手來敲門。
跟工作人員簡單交接後，林煙然便被帶到了錄製現場。
四個房間兩兩相對，他的名牌被貼在了4號房。
旁邊的3號房名牌寫著裴洛，對面的1、2號房，上面的名字則是韓哲和唐糖。
林煙然推開4號房門，發現裡面空蕩蕩的，除了幾個莫得感情的拍攝機器，連個工作人員的影子都沒有。
整個房間就他一個活人。
錄製還沒開始，林煙然看了眼房間，發現導師席的桌子上除了擺了水和裝了練習生資料的平板外，剩下的就是些寫簽字筆和白紙了。
他將筆拿起來在手上轉了幾圈後又放下。
這是給導師記筆記用的，他估計自己等會兒用不著。
逛了一圈後，林煙然覺得房間裡實在是有些無聊，便朝前面的攝像機走去。
他蹲下來，問攝像機，“接下來就我一個人在這裡？”
攝像機乖巧的點頭。
得知確實沒有工作人員會來後，林煙然嘆了口氣悠悠道，“那我豈不是要在這裡坐牢至少三小時？”
他早就粗略估算過了。
60個練習生要全部選擇完本來就夠花時間了，加上製造節目效果以及跟導師的各種溝通，每個練習生最終選定導師差不多要花三分鐘。
三個小時整整一百八十分鐘，期間還要一直被攝像機拍，和坐牢有什麼區別？
攝像機後面的演播廳裡負責拍林煙然鏡頭的導播聽到這個形容後直接笑死。
坐牢三小時？
這煙然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耳麥裡傳來導演組的通知，林煙然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之後全場所有的房間裡便響起了主持人熟悉的聲音。
“四位導師已經全部抵達房間，分組環節正式開始，請練習生們依次進行選擇。”
練習生們早就被排好了順序，從a班最先開始。
a班的學員一共有九人，主持人剛通知完，立刻便有人舉手想要第一個出場。
舉手的人加萬家鑫，他走到導師門前後，朝四個門都看了看，在鏡頭前猶豫了片刻後，選擇推開了2號門。
毫無準備的唐糖猛然看到有人推門進來，欣喜不已。
她捧著臉不停的問鏡頭，難掩興奮。
“第一個就選擇了我？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不是在做夢吧哈哈哈哈？”
四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差，唐糖那邊開門紅傳來的笑聲立刻傳遍所有房間。
而緊接著，第二位練習生選擇後，唐糖的極具穿透力的笑聲又傳到了幾個導師的耳朵裡。
連續兩位a班練習生都選擇了唐糖，原本自信又放鬆的裴洛和韓哲都瞬間感覺到了壓力。
這個雙向選擇，似乎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前兩位練習生選完後，緊接著第三位第四位和第五位練習生也跟著上場了。
這次他們沒有再選擇唐糖，而是跟約好了一般，直接走進了韓哲的房間。
九個a班的選手眼看著已經過了大半，結果自己這邊還一個都沒開張，原本自信滿滿的裴洛，有些坐不住了。
靠坐在評委席的他鬆開自己交叉的手指，又頻頻變換著姿勢，視線不由自主朝門口望去。
作為偶像出生的他，是四個導師裡面唱跳說唱都比較全能的，其他幾位老師雖然專業領域很強，但卻都偏科的厲害。
所以他以為練習生們都會比較青睞他，早在宣佈規則的時候他甚至還暢想過自己這邊會不會因為人太多而太難選擇。
可誰知現實這麼打臉。
廣播裡主持人念出第六位選手的名字，裴洛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默默祈禱這個人會選擇自己。
好在他的願望成真了，對方果真選了他。
不僅如此，後面的三位a班練習生也一樣都選擇了他的隊伍，這才讓裴洛保住了顏面。
由於隔音效果不好，所有導師都能聽到對方的動靜，所以每個人大概分到了幾個a班選手，大家心裡都有數。
裴洛特地對著鏡頭指著自己的四個a班學員笑，“我這裡竟然這麼多嗎？人少的導師會不會想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