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袖乾坤 作品
第四百四十三章 書院弟子的追擊（近20000字超級大章）
“呼...”
呼出了一口濁氣後，顯隆帝微微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到袁天罡來到面前之後立刻換上了一副職業性的微笑。
“袁天師來了，快，賜座。”
顯隆帝一切表現的相當的澹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的感覺。
“多謝陛下。”
袁天罡也微微頷首算是還禮。
“唔，朕實在沒有想到袁天師會這個時候來，剛剛朕還在打坐用道家養氣術調理氣息呢。”
“嗯，如此甚好。陛下如果能夠時常用道家養氣術中和調理體內真氣的話，那真氣無論如何也就不會鬱結了。”
“哈哈，朕就是聽了袁天師的話才開始這麼做的。要是放在以前朕肯定無論如何也不會花費如此多的時間在調整氣息上面。”
顯隆帝說的很認真，袁天罡也聽得很認真。
對袁天罡來說，顯隆帝能夠表現的如此出色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陛下，臣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袁天師請講。”
“陛下，臣一直以為道家的養氣術只能在某些條件下調整氣息，但在某些情況下確實做不到所謂的調理。所以陛下要確定你現在處於一個什麼樣的階段。否則調理氣息非但沒有舒緩的效果，反而可能會讓情況變得很糟糕。”
“唔...”
聽到這裡之後顯隆帝面色開始變得凝重。
“不應該啊，朕一直覺得狀態很好啊。怎麼會有變得糟糕的感覺？”
“哈哈哈...”
袁天罡澹澹笑道：“那就好，貧道也只是提一個醒。如果陛下真的覺得有哪裡不舒服的話，那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停止繼續修煉，避免走火入魔。”
袁天罡顯然對這些細節無比看重。
因為在他看來顯隆帝目前的狀態不能說是太好。
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話，未必沒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堂堂大周天子，一國之君若是失控，那全國都有可能跟著遭殃。
當然，從目前顯隆帝的表述來看，一切都是正常的狀態。
“呼，所以說，現在朕該做些什麼？以朕現在的狀態，做些什麼調理比較合適？”
“就繼續用道家養氣術中和調理就是。只要陛下現在沒有不舒服的感覺，那一切照舊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袁天罡相當自信的說道。
因為在袁天罡看來，目前為止一切都算是十分的順利。
顯隆帝的境界狀態保持的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既然如此他就完全沒有必要讓顯隆帝可以的去改變什麼。
改變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提升，但如果改變不能帶來好的，那就不如索性不改變。
“貧道今日之所以來覲見陛下，其實是因為另有一樁要事。”
“哦？”
顯隆帝微微眯起眼睛道：“袁天師不妨直言。”
“啟稟陛下，事情是這樣的。臣的師侄已經晉升至一品大圓滿境界了。”
“哦？袁天師說的是青蓮道長？”
“不錯，目前青蓮道長已經升至了一品大圓滿境界。而貧道知道他境界之所以突然提升和一個人有很大的關係。”
“這個人是誰？”
“趙洵。”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此時此刻，袁天罡明顯能夠感受到顯隆帝的心境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在這一瞬間，顯隆帝的狀態急劇起伏。雖然面上仍然在刻意的壓制著，但一些細節的表現將他此刻內心的狀態算是表露無疑。
“陛下，趙洵確實在其中發揮出了極為重大的作用。雖然臣並不能指出具體表現在哪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呼...”
顯隆帝刻意的壓制自己煩躁的情緒，刻意的使得自己表現的儘可能的雲澹風輕一些。
但是有的時候那火氣是真的壓不住啊。就真的是蹭蹭蹭的往上漲，那個狀態真的叫人太絕望了。
“趙洵，此子真的是不一般啊。”
雖然顯隆帝將趙洵恨得牙根發癢，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趙洵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修行者，是一個很有前途的修行者。
一個修行者能夠做到這個地步，著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呼，朕有的時候真的在想，趙洵是怎麼能夠做到這種極致的狀態的，是因為什麼？但是朕是真的把握不好這個度啊。所以朕說不明白。罷了罷了，就且不再去想了。”
“所以袁天師不會單純的只是為了跟朕說這個吧？”
顯隆帝是個聰明人，袁天罡當然也不傻。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向來是直來直去比較好，藏著掖著的確實沒有多大的意思。
顯隆帝知道以現在的狀態發展下去，趙洵的修為境界還會急劇的提高。
但是具體能夠提高到什麼程度，具體能夠提到什麼境界，也不是顯隆帝能夠控制的。
所以袁天罡這次入宮覲見到底是想要對他說什麼？
此時此刻顯隆帝真的有些懵逼。
“陛下，臣之所以入宮面聖就是想告訴陛下，在這個時候儘量不要去碰趙洵，儘量不要去碰書院。因為此時此刻，趙洵的身上，書院的身上確實揹負了天道。逆天而為者，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轟隆。
顯隆帝聞言腦子直是翁的一炸。
袁天罡剛剛說的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
逆天而為者死無葬身之地？
可他不就是天子，他的道不就是天道嗎？
怎樣才算是逆天而為呢？
怎樣才算是違抗天意呢？
難道說只有順應趙洵順應書院才是順遂天意？
那要是這樣的話，顯隆帝的這個皇帝做起來不是顯得有些太爛了嗎？
“呼，袁天師的意思是讓朕不要去碰趙洵，不要去招惹書院？”
“只是暫時如此。如果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的氣運消散，那陛下自然可以順遂而為。”
袁天罡將話說的很明白了，他也希望顯隆帝能夠聽明白。
逆天而為不可取，那完完全全是自取滅亡的舉動。
所以他希望顯隆帝能夠想明白這個道理。
其實只要能夠想明白這個道理，接下來的很多事情也就都好處理了。
“嘖嘖嘖...”
顯隆帝一時間卻是有些茫然。
“逆天而為，逆天而為...”
他口中默默唸叨著，一時間卻是難以平復下心情。
不得不說剛剛袁天罡所說的一番話確實在某種程度上對顯隆帝造成了極為巨大的打擊。
打擊主要在於顯隆帝和袁天罡就天道的認同不一樣，甚至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偏差。
在顯隆帝看來，他就是天道，皇室就是天道。
而在袁天罡看來，天道就是天道，天道只是會在某個特定的時期附著在某些人身上。這些人通常都是皇室成員，但是也不盡然。
就比如現在，袁天罡明顯能夠看到天道氣運附著在了終南山，附著在了書院，附著在了趙洵的身上。
所以能說趙洵一定會去做皇帝嗎？
也不能這麼說。
僅僅從一些細節就能夠清楚的看出要想全方位的瞭解這些就必須要能夠理解這些所謂天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如果不能理解這些的話，那其實一切都是枉然的。
但是就看目前顯隆帝的狀態，指望他能夠在短時間內理解什麼是天道顯然是不現實的。
在袁天罡看來顯隆帝能夠保持平靜，能夠保持不要狂怒他就會心滿意足了。
可怕的是，很可能顯隆帝連這一點都保持不了。
要是這樣的話...
那一切可就真的是太糟糕了。
“呼...”
呼出一口濁氣之後，袁天罡儘可能的平復下情緒道：“陛下，其實天道在誰的身上並不決定了皇位的歸屬，但至少證明了老天爺在這段時間是比較看好這個人的。所以臣才建議至少在這段時間內不要去主動招惹終南山，不要去主動招惹浩然書院，更加不要主動去招惹趙洵。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了，那陛下再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袁天罡已經將話挑明到了這個程度，如果顯隆帝還是不能夠聽明白的話，那袁天罡確實無奈了。
但是他相信顯隆帝還是能夠聽明白他的意思的。
“嗯，朕明白了。”
顯隆帝長嘆了一聲，繼而接道：“袁天師真的是煞費苦心了呀。不過朕其實也一直在想這方面的事情。在朕看來，很多事都是可以改變的，只要想改變，那就是天道也可以逆了。”
轟隆，聽到這裡袁天罡簡直覺得自己腦子翁得一炸。
顯隆帝這是在說什麼啊。為啥他聽到這裡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呢。
要是按照顯隆帝的這個理論，那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所謂的痛感了吧？
“陛下，切不可盲目行事啊。天道輪迴，一切皆有定數，如是按照定數行事，則一切皆允。若是逆天而為，那就是自求滅亡啊。”
袁天罡這話說得是相當重的，目的就是引起顯隆帝的重視。
如果這話是一般人說得，早就被顯隆帝下令拖出去砍了。但是這話是袁天罡說的，所以即便是顯隆帝此刻心中再不爽再不滿意，也只能忍氣吞聲的認下了。畢竟現在顯隆帝還有用的到袁天罡的地方，還不能徹底的離開袁天罡。所以他必須要保證袁天罡一直都處於可控的範圍內。
所以他就不能對袁天罡決裂，必須要該給袁天罡一些面子。
“袁天師放心吧，朕心中有數的。”
顯隆帝強自壓下心頭的怒意，儘可能的使得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
“時間也不早了，袁天師還是收拾收拾，準備回去休息吧。”
顯隆帝現在是真的不想要再跟袁天罡掰扯這些事情。便索性直接下了逐客令。
袁天罡只得點了點頭：“陛下保重。”
隨即一甩拂塵揚長而去。
待袁天罡走遠後，顯隆帝方是冷哼一聲。
“朕是天子，朕的道就是天道。朕可以命令一起，朕可以指使一切，朕可以讓一切都按照真的意志而行事。沒有人能夠讓朕做
何朕不願意的事情，沒有！”
呼...
發洩了一番之後顯隆帝直是覺得舒服多了。
畢竟對他來說保證一定意義上的舒適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一切臣子都跟他對著幹，那顯隆即便是沒有被氣死也得被氣炸了。
所以適當的發洩是有必要的。發洩過後顯隆帝還得乖乖的調理氣息。
畢竟這才是精進修行境界的唯一途徑。
...
...
“山長您找我？”
終南山內，浩然書院之中，還沒有人敢不賣山長的面子。
即便是再強大的修行者在山長的面前也得老老實實，絕對不能有半分的架子。
要是惹惱了山長，那絕不是開玩笑的。
更加不用說書院弟子了。
趙洵是書院老么，所以在山長面前自然得更加老實。
用畢恭畢敬，不敢越雷池一步來形容也是絲毫不為過。
“嘖嘖嘖，小七十二啊你可知道前幾日青蓮道長為你卜算了一卦，說你身上肩負著大氣運。為師一開始是怎麼都不肯信啊。可是青蓮道長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最後都承認頭窺天機了。這種情況下若是為師再不信，說什麼也有些說不過去了呀。”
“呃...”
趙洵聽到這裡卻是有些懵逼了。
天道氣運？
之前的時候他也曾經聽過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說著。但很顯然只是說說而已。但現在聽山長他老人家的意思，似乎恩師並不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了？
不然的話為啥會是偷窺天機？
要知道偷窺天機可不是鬧著玩的，很可能會遭到老天的反噬。
所以對於趙洵來說，當下唯有保持住理性，慢慢的分析，才有可能會達到預想中的效果。
“山長您能夠說的再明白一些嗎？徒兒真的是有些懵逼啊。”
“唔...”
山長一邊輕輕捋著鬍鬚一邊悠悠笑道：“其實呢，情況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至少從眼下看來，你確實是被天道氣運選中的。老夫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也不信，但是青蓮道長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也由不得為師不信了。”
山長這話確實沒毛病，在某些程度上，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的預測確實是相當的靠譜。
既然如此的靠譜，那趙洵理所當然的要好好的享受了。
“呃，天道這個東西吧其實徒兒一直覺得不太靠譜。但是如果能夠加持在徒兒的身上，想必應該也算是一件好事情吧？”
“臭小子，你說話可要謹慎一些，得罪了老夫是小，得罪了老天爺那這世上可就沒有人能夠救的了你了。”
見山長說的如此鄭重說的如此嚴肅，趙洵一時間有些慌了。
“哈哈哈，所以說恩師我這張爛嘴確實也該管管了。”
趙洵打了個哈哈道：“恩師啊，可徒兒最近並沒去覺得有何明顯的不同啊。所以這個天道到底體現在哪些方面？這樣徒兒也好有的放失，多加註意啊。要是都不知道這個天道體現在什麼方面，那徒兒可真的是一臉懵逼。”
“嗯...”
山長一邊捋著鬍鬚一邊悠悠說道：“其實所謂天道，自然是老天的意志。既然是老天的意志就可能會體現在任何方面，體現在方方面面。為師並沒有強求你在某一方面的態度。但是為師希望的是你能夠在整體上而言更加的關注這些，更加的關注細節。”
山長頓了頓道：“比如說今日天色有變，天有異象，有祥雲從天空飄過，那麼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有的時候你會不會發自內心深處也會有共鳴感？如果是的話，那一切也就能夠順理成章的解釋了。”
“呃，共鳴感這個東西可是很難有的，尤其是還是跟老天爺。”
趙洵實話實說道。
“不過徒兒肯定會聽您的，多多留意的。”
不管怎麼說趙洵都是一個乖孩子，乖孩子最大的特徵就是能夠很好的掌握一些自己的特質。
趙洵的特質就是順應大的方向，所以不會出現一系列不可理喻的事情。
只要趙洵能夠把控好大的方向，接下來的一系列的事情就能夠以最好的方式運行。
“唔...”
“其實並沒有那麼的難，因為為師有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你跟老天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特定的聯繫。”
“唔...”
聽到這裡之後趙洵是徹底懵了。
好傢伙...
恩師這可真的是個狠人啊。
連這都能夠說的這麼澹定。
“山長，我跟老天爺有著某種特定的聯繫？您該不會是說我是真命天子吧？”
趙洵可是真的不想去當什麼天子，不想去做什麼皇帝。
因為皇帝雖然有著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但是其實都是短命鬼。
有這麼多女人在身邊，那能活得長久就有鬼了！
趙洵好不容易才穿越一回，可不希望英年早逝了。
而且做皇帝的有什麼好？做皇帝不是經常被言官懟就是被權臣懟。
哪怕是沒有被這兩個懟也可能被後宮懟。
畢竟皇帝有那麼多的妃子，要想做到真正的一碗水端平也太難了。
“呼...”
深吸了一口氣後，此時此刻趙洵儘可能的讓心情平復下來。
但是很顯然，山長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
“首先，為師沒有說你跟老天爺有聯繫就是你會成為天子，其次即便是你真的成為天子也沒有什麼嘛。”
“呃，不是成為天子，難道是成為天爹？”
“噗嗤...”
山長聽到這裡是實在忍不住了，直接笑的噴了出來。
“臭小子啊，你怎麼會有如此感念呢？你這要是被老天爺聽到了，還不得被天誅地滅了？”
“哎呀，徒兒就是那麼一說，當不得數的，當不得數。”
趙洵心裡那個委屈啊，好傢伙，這樣就要天誅地滅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趙洵真的覺得老天爺跟顯隆帝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如果一切都是這樣的話，那老天爺的心眼也跟顯隆帝差不多，就跟針鼻一樣。
“呼，其實呢，恩師啊，我覺得老天爺也好，還是皇帝也罷，其實都是在刻意的營造一種秩序。這個我沒有說錯吧？秩序如果營造出來了，對他們才是最好的事情，秩序營造出來了，接下來才能夠很好的去做一些他們想要做的事情。要不然的話，基本上很難保證最基本的邏輯啊。”
“嗯，確實如此。”
山長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了趙洵的觀點。
“秩序確實是他們最為看重的東西。所以真正的強者，真正敢於逆天而為的人都是敢於打破秩序的人。只有那些敢於打破秩序的人才能夠逆天。”
“唔...”
聽到這裡之後趙洵漸漸明白了一些東西。
“所以說...所謂的天道更多意義上其實是一種象徵性的意義，對吧？”
“你這麼認為也沒有毛病。”
“唔...”
聽到這裡之後趙洵是真的明白了。
“好嘞，山長您放心好了。現在您說的這些徒兒我已經全部都領會了，接下來在日常生活之中我會刻意的去留意的。如果真有那種我一時間難以理解的事情，我也一定會仔細的記下來，向您請教的。”
態度很重要，在關鍵的問題上在關鍵的點上，如果能夠拿出足夠的態度，確實可以在相當程度上表達出自己的意願。
趙洵就是在向山長示好，在向山長表態。
有的時候態度真的是無比的重要。
“好，你能夠這樣想為師也就放心了。”
山長輕輕點了點頭道：“乖徒兒人有的時候還是應該有所追求的，有了追求之後你就會發現原先的自己是顯得多麼的渺小。為師並沒有別的意思，為師只是希望你能夠真正的認清自己，能夠真正的認清你該成為什麼樣的人。”
“呃...”
這麼看來的話...確實是沒毛病。
“恩師放心，徒兒一定會按照您的教誨行事的。”
...
...
從山長的竹樓離開後，趙洵一直是尋思著剛剛山長對她說的一番話。
山長說那麼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表層的意思趙洵當然明白，可是深層的呢？
深層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要是趙洵無法弄清楚這些的話，或多或少會覺得有些彆扭，或多或少的會覺得有些尷尬啊。
“呼...”
不管了，現在想不明白不代表以後想不明白。
現在雖然想不明白，但是將來一定會想明白的。
趙洵決定先去泳池旁邊放鬆一些，享受一下難得的下午時光。
...
...
江南道，寧州城。
回到了城中，劉鶯鶯立即跟蕭凝一起開始給姚言治療。
姚言所受的傷一般的郎中是無法診治的。
修行者所受的創傷，一般來說也只有同等級別的修行者能夠治得了。
何況是剛剛那波罡氣足足有二品，滿滿的貫穿了姚言的身體。
若非姚言乃是一品大圓滿的金身，被那樣貫穿之後很可能就直接的涼涼了。
還好姚言保持的狀態還算是不錯，一切皆在控制之中，並沒有任何不可估量的後果發生。
隨後蕭凝又及時的封堵了他的氣穴，保證姚言的氣穴始終處於封閉狀態。只要如此那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怕就怕的是姚言的身體被貫穿之後真氣不穩，氣穴又沒有封住，所以真氣不斷的外洩。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基本上接下來就會導致一系列可怕的後果了。
但是直到現在為止蕭凝都做到了極致，於是乎是不用太過擔心姚言的身體問題了。
“唔...”
蕭凝醞釀了一番情緒後道：“現在看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鶯鶯啊你也算是可以放心了。”
“嗯...”
劉鶯鶯輕輕的咬住嘴唇低聲道。
最近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她生怕姚言有個什麼閃失。真要是那樣的話她可承受不了這麼巨大的打擊。
對劉鶯鶯來說想要看到的唯一事情就是看到姚言馬上好起來。
雖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哪怕是一品大圓滿境界的修行者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恢復。
對姚言來說最可怕的事情恐怕就是給了他很長時間以後也無法在回到原先的境界了。若是這樣的話，那不僅僅是對姚言，對劉鶯鶯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姚郎還能夠恢復如初嗎，大師姐...”
“這個有些不好說啊。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蕭凝有些無奈的說道：“鶯鶯啊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姚言能夠活下來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呼出了一口濁氣後，顯隆帝微微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到袁天罡來到面前之後立刻換上了一副職業性的微笑。
“袁天師來了，快，賜座。”
顯隆帝一切表現的相當的澹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的感覺。
“多謝陛下。”
袁天罡也微微頷首算是還禮。
“唔，朕實在沒有想到袁天師會這個時候來，剛剛朕還在打坐用道家養氣術調理氣息呢。”
“嗯，如此甚好。陛下如果能夠時常用道家養氣術中和調理體內真氣的話，那真氣無論如何也就不會鬱結了。”
“哈哈，朕就是聽了袁天師的話才開始這麼做的。要是放在以前朕肯定無論如何也不會花費如此多的時間在調整氣息上面。”
顯隆帝說的很認真，袁天罡也聽得很認真。
對袁天罡來說，顯隆帝能夠表現的如此出色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陛下，臣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袁天師請講。”
“陛下，臣一直以為道家的養氣術只能在某些條件下調整氣息，但在某些情況下確實做不到所謂的調理。所以陛下要確定你現在處於一個什麼樣的階段。否則調理氣息非但沒有舒緩的效果，反而可能會讓情況變得很糟糕。”
“唔...”
聽到這裡之後顯隆帝面色開始變得凝重。
“不應該啊，朕一直覺得狀態很好啊。怎麼會有變得糟糕的感覺？”
“哈哈哈...”
袁天罡澹澹笑道：“那就好，貧道也只是提一個醒。如果陛下真的覺得有哪裡不舒服的話，那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停止繼續修煉，避免走火入魔。”
袁天罡顯然對這些細節無比看重。
因為在他看來顯隆帝目前的狀態不能說是太好。
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話，未必沒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堂堂大周天子，一國之君若是失控，那全國都有可能跟著遭殃。
當然，從目前顯隆帝的表述來看，一切都是正常的狀態。
“呼，所以說，現在朕該做些什麼？以朕現在的狀態，做些什麼調理比較合適？”
“就繼續用道家養氣術中和調理就是。只要陛下現在沒有不舒服的感覺，那一切照舊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袁天罡相當自信的說道。
因為在袁天罡看來，目前為止一切都算是十分的順利。
顯隆帝的境界狀態保持的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既然如此他就完全沒有必要讓顯隆帝可以的去改變什麼。
改變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提升，但如果改變不能帶來好的，那就不如索性不改變。
“貧道今日之所以來覲見陛下，其實是因為另有一樁要事。”
“哦？”
顯隆帝微微眯起眼睛道：“袁天師不妨直言。”
“啟稟陛下，事情是這樣的。臣的師侄已經晉升至一品大圓滿境界了。”
“哦？袁天師說的是青蓮道長？”
“不錯，目前青蓮道長已經升至了一品大圓滿境界。而貧道知道他境界之所以突然提升和一個人有很大的關係。”
“這個人是誰？”
“趙洵。”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此時此刻，袁天罡明顯能夠感受到顯隆帝的心境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在這一瞬間，顯隆帝的狀態急劇起伏。雖然面上仍然在刻意的壓制著，但一些細節的表現將他此刻內心的狀態算是表露無疑。
“陛下，趙洵確實在其中發揮出了極為重大的作用。雖然臣並不能指出具體表現在哪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呼...”
顯隆帝刻意的壓制自己煩躁的情緒，刻意的使得自己表現的儘可能的雲澹風輕一些。
但是有的時候那火氣是真的壓不住啊。就真的是蹭蹭蹭的往上漲，那個狀態真的叫人太絕望了。
“趙洵，此子真的是不一般啊。”
雖然顯隆帝將趙洵恨得牙根發癢，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趙洵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修行者，是一個很有前途的修行者。
一個修行者能夠做到這個地步，著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呼，朕有的時候真的在想，趙洵是怎麼能夠做到這種極致的狀態的，是因為什麼？但是朕是真的把握不好這個度啊。所以朕說不明白。罷了罷了，就且不再去想了。”
“所以袁天師不會單純的只是為了跟朕說這個吧？”
顯隆帝是個聰明人，袁天罡當然也不傻。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向來是直來直去比較好，藏著掖著的確實沒有多大的意思。
顯隆帝知道以現在的狀態發展下去，趙洵的修為境界還會急劇的提高。
但是具體能夠提高到什麼程度，具體能夠提到什麼境界，也不是顯隆帝能夠控制的。
所以袁天罡這次入宮覲見到底是想要對他說什麼？
此時此刻顯隆帝真的有些懵逼。
“陛下，臣之所以入宮面聖就是想告訴陛下，在這個時候儘量不要去碰趙洵，儘量不要去碰書院。因為此時此刻，趙洵的身上，書院的身上確實揹負了天道。逆天而為者，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轟隆。
顯隆帝聞言腦子直是翁的一炸。
袁天罡剛剛說的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
逆天而為者死無葬身之地？
可他不就是天子，他的道不就是天道嗎？
怎樣才算是逆天而為呢？
怎樣才算是違抗天意呢？
難道說只有順應趙洵順應書院才是順遂天意？
那要是這樣的話，顯隆帝的這個皇帝做起來不是顯得有些太爛了嗎？
“呼，袁天師的意思是讓朕不要去碰趙洵，不要去招惹書院？”
“只是暫時如此。如果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的氣運消散，那陛下自然可以順遂而為。”
袁天罡將話說的很明白了，他也希望顯隆帝能夠聽明白。
逆天而為不可取，那完完全全是自取滅亡的舉動。
所以他希望顯隆帝能夠想明白這個道理。
其實只要能夠想明白這個道理，接下來的很多事情也就都好處理了。
“嘖嘖嘖...”
顯隆帝一時間卻是有些茫然。
“逆天而為，逆天而為...”
他口中默默唸叨著，一時間卻是難以平復下心情。
不得不說剛剛袁天罡所說的一番話確實在某種程度上對顯隆帝造成了極為巨大的打擊。
打擊主要在於顯隆帝和袁天罡就天道的認同不一樣，甚至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偏差。
在顯隆帝看來，他就是天道，皇室就是天道。
而在袁天罡看來，天道就是天道，天道只是會在某個特定的時期附著在某些人身上。這些人通常都是皇室成員，但是也不盡然。
就比如現在，袁天罡明顯能夠看到天道氣運附著在了終南山，附著在了書院，附著在了趙洵的身上。
所以能說趙洵一定會去做皇帝嗎？
也不能這麼說。
僅僅從一些細節就能夠清楚的看出要想全方位的瞭解這些就必須要能夠理解這些所謂天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如果不能理解這些的話，那其實一切都是枉然的。
但是就看目前顯隆帝的狀態，指望他能夠在短時間內理解什麼是天道顯然是不現實的。
在袁天罡看來顯隆帝能夠保持平靜，能夠保持不要狂怒他就會心滿意足了。
可怕的是，很可能顯隆帝連這一點都保持不了。
要是這樣的話...
那一切可就真的是太糟糕了。
“呼...”
呼出一口濁氣之後，袁天罡儘可能的平復下情緒道：“陛下，其實天道在誰的身上並不決定了皇位的歸屬，但至少證明了老天爺在這段時間是比較看好這個人的。所以臣才建議至少在這段時間內不要去主動招惹終南山，不要去主動招惹浩然書院，更加不要主動去招惹趙洵。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了，那陛下再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袁天罡已經將話挑明到了這個程度，如果顯隆帝還是不能夠聽明白的話，那袁天罡確實無奈了。
但是他相信顯隆帝還是能夠聽明白他的意思的。
“嗯，朕明白了。”
顯隆帝長嘆了一聲，繼而接道：“袁天師真的是煞費苦心了呀。不過朕其實也一直在想這方面的事情。在朕看來，很多事都是可以改變的，只要想改變，那就是天道也可以逆了。”
轟隆，聽到這裡袁天罡簡直覺得自己腦子翁得一炸。
顯隆帝這是在說什麼啊。為啥他聽到這裡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呢。
要是按照顯隆帝的這個理論，那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所謂的痛感了吧？
“陛下，切不可盲目行事啊。天道輪迴，一切皆有定數，如是按照定數行事，則一切皆允。若是逆天而為，那就是自求滅亡啊。”
袁天罡這話說得是相當重的，目的就是引起顯隆帝的重視。
如果這話是一般人說得，早就被顯隆帝下令拖出去砍了。但是這話是袁天罡說的，所以即便是顯隆帝此刻心中再不爽再不滿意，也只能忍氣吞聲的認下了。畢竟現在顯隆帝還有用的到袁天罡的地方，還不能徹底的離開袁天罡。所以他必須要保證袁天罡一直都處於可控的範圍內。
所以他就不能對袁天罡決裂，必須要該給袁天罡一些面子。
“袁天師放心吧，朕心中有數的。”
顯隆帝強自壓下心頭的怒意，儘可能的使得自己表現的平靜一些。
“時間也不早了，袁天師還是收拾收拾，準備回去休息吧。”
顯隆帝現在是真的不想要再跟袁天罡掰扯這些事情。便索性直接下了逐客令。
袁天罡只得點了點頭：“陛下保重。”
隨即一甩拂塵揚長而去。
待袁天罡走遠後，顯隆帝方是冷哼一聲。
“朕是天子，朕的道就是天道。朕可以命令一起，朕可以指使一切，朕可以讓一切都按照真的意志而行事。沒有人能夠讓朕做
何朕不願意的事情，沒有！”
呼...
發洩了一番之後顯隆帝直是覺得舒服多了。
畢竟對他來說保證一定意義上的舒適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一切臣子都跟他對著幹，那顯隆即便是沒有被氣死也得被氣炸了。
所以適當的發洩是有必要的。發洩過後顯隆帝還得乖乖的調理氣息。
畢竟這才是精進修行境界的唯一途徑。
...
...
“山長您找我？”
終南山內，浩然書院之中，還沒有人敢不賣山長的面子。
即便是再強大的修行者在山長的面前也得老老實實，絕對不能有半分的架子。
要是惹惱了山長，那絕不是開玩笑的。
更加不用說書院弟子了。
趙洵是書院老么，所以在山長面前自然得更加老實。
用畢恭畢敬，不敢越雷池一步來形容也是絲毫不為過。
“嘖嘖嘖，小七十二啊你可知道前幾日青蓮道長為你卜算了一卦，說你身上肩負著大氣運。為師一開始是怎麼都不肯信啊。可是青蓮道長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最後都承認頭窺天機了。這種情況下若是為師再不信，說什麼也有些說不過去了呀。”
“呃...”
趙洵聽到這裡卻是有些懵逼了。
天道氣運？
之前的時候他也曾經聽過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說著。但很顯然只是說說而已。但現在聽山長他老人家的意思，似乎恩師並不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了？
不然的話為啥會是偷窺天機？
要知道偷窺天機可不是鬧著玩的，很可能會遭到老天的反噬。
所以對於趙洵來說，當下唯有保持住理性，慢慢的分析，才有可能會達到預想中的效果。
“山長您能夠說的再明白一些嗎？徒兒真的是有些懵逼啊。”
“唔...”
山長一邊輕輕捋著鬍鬚一邊悠悠笑道：“其實呢，情況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至少從眼下看來，你確實是被天道氣運選中的。老夫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也不信，但是青蓮道長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也由不得為師不信了。”
山長這話確實沒毛病，在某些程度上，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的預測確實是相當的靠譜。
既然如此的靠譜，那趙洵理所當然的要好好的享受了。
“呃，天道這個東西吧其實徒兒一直覺得不太靠譜。但是如果能夠加持在徒兒的身上，想必應該也算是一件好事情吧？”
“臭小子，你說話可要謹慎一些，得罪了老夫是小，得罪了老天爺那這世上可就沒有人能夠救的了你了。”
見山長說的如此鄭重說的如此嚴肅，趙洵一時間有些慌了。
“哈哈哈，所以說恩師我這張爛嘴確實也該管管了。”
趙洵打了個哈哈道：“恩師啊，可徒兒最近並沒去覺得有何明顯的不同啊。所以這個天道到底體現在哪些方面？這樣徒兒也好有的放失，多加註意啊。要是都不知道這個天道體現在什麼方面，那徒兒可真的是一臉懵逼。”
“嗯...”
山長一邊捋著鬍鬚一邊悠悠說道：“其實所謂天道，自然是老天的意志。既然是老天的意志就可能會體現在任何方面，體現在方方面面。為師並沒有強求你在某一方面的態度。但是為師希望的是你能夠在整體上而言更加的關注這些，更加的關注細節。”
山長頓了頓道：“比如說今日天色有變，天有異象，有祥雲從天空飄過，那麼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有的時候你會不會發自內心深處也會有共鳴感？如果是的話，那一切也就能夠順理成章的解釋了。”
“呃，共鳴感這個東西可是很難有的，尤其是還是跟老天爺。”
趙洵實話實說道。
“不過徒兒肯定會聽您的，多多留意的。”
不管怎麼說趙洵都是一個乖孩子，乖孩子最大的特徵就是能夠很好的掌握一些自己的特質。
趙洵的特質就是順應大的方向，所以不會出現一系列不可理喻的事情。
只要趙洵能夠把控好大的方向，接下來的一系列的事情就能夠以最好的方式運行。
“唔...”
“其實並沒有那麼的難，因為為師有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你跟老天爺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特定的聯繫。”
“唔...”
聽到這裡之後趙洵是徹底懵了。
好傢伙...
恩師這可真的是個狠人啊。
連這都能夠說的這麼澹定。
“山長，我跟老天爺有著某種特定的聯繫？您該不會是說我是真命天子吧？”
趙洵可是真的不想去當什麼天子，不想去做什麼皇帝。
因為皇帝雖然有著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但是其實都是短命鬼。
有這麼多女人在身邊，那能活得長久就有鬼了！
趙洵好不容易才穿越一回，可不希望英年早逝了。
而且做皇帝的有什麼好？做皇帝不是經常被言官懟就是被權臣懟。
哪怕是沒有被這兩個懟也可能被後宮懟。
畢竟皇帝有那麼多的妃子，要想做到真正的一碗水端平也太難了。
“呼...”
深吸了一口氣後，此時此刻趙洵儘可能的讓心情平復下來。
但是很顯然，山長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
“首先，為師沒有說你跟老天爺有聯繫就是你會成為天子，其次即便是你真的成為天子也沒有什麼嘛。”
“呃，不是成為天子，難道是成為天爹？”
“噗嗤...”
山長聽到這裡是實在忍不住了，直接笑的噴了出來。
“臭小子啊，你怎麼會有如此感念呢？你這要是被老天爺聽到了，還不得被天誅地滅了？”
“哎呀，徒兒就是那麼一說，當不得數的，當不得數。”
趙洵心裡那個委屈啊，好傢伙，這樣就要天誅地滅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趙洵真的覺得老天爺跟顯隆帝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如果一切都是這樣的話，那老天爺的心眼也跟顯隆帝差不多，就跟針鼻一樣。
“呼，其實呢，恩師啊，我覺得老天爺也好，還是皇帝也罷，其實都是在刻意的營造一種秩序。這個我沒有說錯吧？秩序如果營造出來了，對他們才是最好的事情，秩序營造出來了，接下來才能夠很好的去做一些他們想要做的事情。要不然的話，基本上很難保證最基本的邏輯啊。”
“嗯，確實如此。”
山長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了趙洵的觀點。
“秩序確實是他們最為看重的東西。所以真正的強者，真正敢於逆天而為的人都是敢於打破秩序的人。只有那些敢於打破秩序的人才能夠逆天。”
“唔...”
聽到這裡之後趙洵漸漸明白了一些東西。
“所以說...所謂的天道更多意義上其實是一種象徵性的意義，對吧？”
“你這麼認為也沒有毛病。”
“唔...”
聽到這裡之後趙洵是真的明白了。
“好嘞，山長您放心好了。現在您說的這些徒兒我已經全部都領會了，接下來在日常生活之中我會刻意的去留意的。如果真有那種我一時間難以理解的事情，我也一定會仔細的記下來，向您請教的。”
態度很重要，在關鍵的問題上在關鍵的點上，如果能夠拿出足夠的態度，確實可以在相當程度上表達出自己的意願。
趙洵就是在向山長示好，在向山長表態。
有的時候態度真的是無比的重要。
“好，你能夠這樣想為師也就放心了。”
山長輕輕點了點頭道：“乖徒兒人有的時候還是應該有所追求的，有了追求之後你就會發現原先的自己是顯得多麼的渺小。為師並沒有別的意思，為師只是希望你能夠真正的認清自己，能夠真正的認清你該成為什麼樣的人。”
“呃...”
這麼看來的話...確實是沒毛病。
“恩師放心，徒兒一定會按照您的教誨行事的。”
...
...
從山長的竹樓離開後，趙洵一直是尋思著剛剛山長對她說的一番話。
山長說那麼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表層的意思趙洵當然明白，可是深層的呢？
深層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要是趙洵無法弄清楚這些的話，或多或少會覺得有些彆扭，或多或少的會覺得有些尷尬啊。
“呼...”
不管了，現在想不明白不代表以後想不明白。
現在雖然想不明白，但是將來一定會想明白的。
趙洵決定先去泳池旁邊放鬆一些，享受一下難得的下午時光。
...
...
江南道，寧州城。
回到了城中，劉鶯鶯立即跟蕭凝一起開始給姚言治療。
姚言所受的傷一般的郎中是無法診治的。
修行者所受的創傷，一般來說也只有同等級別的修行者能夠治得了。
何況是剛剛那波罡氣足足有二品，滿滿的貫穿了姚言的身體。
若非姚言乃是一品大圓滿的金身，被那樣貫穿之後很可能就直接的涼涼了。
還好姚言保持的狀態還算是不錯，一切皆在控制之中，並沒有任何不可估量的後果發生。
隨後蕭凝又及時的封堵了他的氣穴，保證姚言的氣穴始終處於封閉狀態。只要如此那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怕就怕的是姚言的身體被貫穿之後真氣不穩，氣穴又沒有封住，所以真氣不斷的外洩。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基本上接下來就會導致一系列可怕的後果了。
但是直到現在為止蕭凝都做到了極致，於是乎是不用太過擔心姚言的身體問題了。
“唔...”
蕭凝醞釀了一番情緒後道：“現在看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鶯鶯啊你也算是可以放心了。”
“嗯...”
劉鶯鶯輕輕的咬住嘴唇低聲道。
最近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她生怕姚言有個什麼閃失。真要是那樣的話她可承受不了這麼巨大的打擊。
對劉鶯鶯來說想要看到的唯一事情就是看到姚言馬上好起來。
雖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哪怕是一品大圓滿境界的修行者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恢復。
對姚言來說最可怕的事情恐怕就是給了他很長時間以後也無法在回到原先的境界了。若是這樣的話，那不僅僅是對姚言，對劉鶯鶯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姚郎還能夠恢復如初嗎，大師姐...”
“這個有些不好說啊。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蕭凝有些無奈的說道：“鶯鶯啊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姚言能夠活下來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