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狂野老媽

    他不怕人聽,但是不想讓人講他媳婦兒啊。

    明美眨巴長長的睫毛,嗔道:“你丟我……”

    莊志希:“我現在丟自己……”

    他一下子撲上去,明美沒忍住,又“啊”了一聲。

    莊志希捂住了明美的嘴,很快的,房間內的床開始嘎吱起來……

    這張床,也是很能經受得住考驗的!

    相當能!

    莊志希抬手關掉了燈,啪嗒!屋內的燈光滅了。

    小兩口還不知道,不遠處的門口,站了一個人呢,王香秀剛才在門口跟白奮鬥寒暄了兩句,她實在是很不理解,白奮鬥怎麼就能這麼笨,沒事兒幹什麼要幹這個。

    雖然白奮鬥說自己是跟莊志希鬧著玩兒。

    但是王香秀卻覺得,不管對象是周群還是莊志希,這個白奮鬥都蠢的一批,真是腦子有病。不管是誰,你這樣搞偷襲,都不可能算了,那不是擎等著賠錢嗎?

    這還不蠢,什麼才是蠢?

    如果真是有心報復也就算了,可是並沒有,白奮鬥只是看不慣人家過得好,就想來這麼一齣兒,王香秀真心覺得這個男人就算是再過五十年,也是配不上她的。

    如果照她的亡夫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真是腳趾蓋兒都比不上。

    這就是一個實打實的蠢貨,但是這個蠢貨,她現在還必須抓在手裡,不抓在手裡,只憑借她一個人上班。那二十幾的工資,怎麼可能養著五個人。

    三個小子,都是賊能吃的。

    她心裡十分不得意白奮鬥這個人,但是卻還是輕聲細語的安慰了白奮鬥。好半響,白奮鬥回家,她也才往自家走。只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莊志希和明美小兩口兒的房間裡傳來聲音。

    她聽到明美一聲尖叫,雖然不知道他們夫妻在房間裡幹什麼,但是她也是結過婚的人,懂的都懂,她這心一下子就活絡起來。她站在原地,仔細聽著那頭兒的聲音,可是除了又一聲尖叫,倒是沒有其他的聲音了,不過,燈關了。

    這就很懂了。

    王香秀猶豫著要不要去窗下聽牆根兒,她咬著唇,糾結著。

    這個時間,人也沒有都睡,她如果被人看見,恐怕是不好,可是這又心癢難耐。

    王香秀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不敢冒這個險,她耷拉著臉回家,蘇大媽此時正在縫衣服,這三個男娃兒是好,但是也淘,好好的衣服,隔三差五的刮個口子,少不得縫縫補補。

    蘇大媽沒有抬頭,柔聲:“安撫好了?”

    王香秀點頭,她也不想讓孩子聽見,壓低聲音:“媽,你說他是不是個蠢貨,這麼幾天就賠了十五塊錢了,有這個錢幹什麼不好?就這麼賠給周家了。”

    上一次還能說是事出有因,這一次完全是他腦子有坑。

    王香秀氣憤的不行:“兩次就十五塊錢了啊,那可是十五塊錢,能給三個孩子一人買一雙棉鞋了。”

    蘇大媽的針有點鈍了,她抬起來在頭髮裡磨了磨,滑溜兒了不少,繼續縫衣服,說:“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是他就這麼幹了你說還能咋辦?要我說,以後你多盯著他一點,這男人都是小孩兒,腦子且簡單著,你鬆弛有度一點,拿捏住他,多管一管他。往後這樣事兒就少了。”

    王香秀嘆息一聲,嗯了聲。

    蘇大媽:“要我說,莊家那小崽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似是給白奮鬥解釋,但是處處都是挑撥。”

    王香秀一聽到莊志希的名兒,臉紅了紅。

    蘇大媽不經意的抬頭,一愣,說:“思春了?”

    王香秀尷尬:“沒、沒有,我就是剛才回來的好時候聽到他們房間有動靜兒。”

    蘇大媽:“他那邊,你也得用用心,他的錢可花不完,我們該幫一幫的,幫他花一點。不過我看了,這小子有心眼兒,不好接觸,他不如他哥哥實在。”

    王香秀嘆息一聲:“莊志遠是掙的不少,人也不那麼有心計,但是他經常不在家啊,我沒法兒施展。”

    這個院子裡,掙的最多的是周群,可是周群不好拿捏,雖然有錢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其次就是莊志遠了,莊志遠人體面工資好,可是莊志遠是長途火車列車員,他一個月幾乎有半個月不在家,她根本接觸不上。

    要說她最心水誰,那肯定是莊志希,莊志希長得好,人也乾淨清澈英俊,院裡就沒有比得上他英俊的。可是以前他沒錢,現在……不曉得錢是不是在他手裡。這院裡的男人,個頂個兒,王香秀都摸得透透兒了。

    她想了想說:“媽,等上班了我去廠衛生所看婦科。”

    蘇大媽:“嗯?”

    王香秀:“接近接近莊志希。”

    蘇大媽深深的看了王香秀一眼,說:“打聽清楚,他家的錢是他媳婦兒管還是他管。如果是他媳婦兒管,就別浪費那個精神頭兒。”

    王香秀:“我知道的。”

    婆媳兩個又盤腿兒分析了一通這院兒的老爺們小爺們,碼出一個一二三的章程,終於捨得睡覺了。

    夜色深沉,幾乎家家戶戶都已經睡得實在,明美和莊志希兩個人終於結束了“快樂時光”,莊志希起身打水給明美洗漱,兩個人清理好了,明美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沒骨頭一樣。

    莊志希湊過去,撥開她的長髮,靠在她的身邊躺下,說:“累了?”

    明美點頭,輕聲:“這都半夜了,我能不累嗎?”

    莊志希低聲笑起來,輕輕的給她捏肩膀,說:“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明美嬌嗔著說:“我累的又不是肩膀。”

    莊志希低沉的笑,說:“那我給你按一按腰。”

    明美點頭:“你會嗎?”

    莊志希:“那有啥不會的?你放鬆。”

    他坐在床上,專心給媳婦兒按摩,說:“這樣行不?”

    明美點頭:“挺好的。”

    莊志希:“雖說我不會什麼醫術,但是到底也整天在衛生所貓著,也是學到點仨瓜倆棗兒的。”

    明美噗嗤一聲笑出來,她呢喃:“我們睡得這麼晚,明早肯定起不來。”

    莊志希倒是不在意,說:“年輕人哪有不睡懶覺的?不睡懶覺還叫年輕人嗎?平日裡大家上班這麼辛苦,難得放假,多睡一點補一補覺太正常了。”

    明美嗯了一聲,她軟軟糯糯的說:“如果婆婆不高興,你要頂在前邊哦。”

    莊志希失笑,說:“這還用你說?我一大男人這都做不到還怎麼做你男人啊。難道你還真的以為我是處處都要你保護的小白臉兒啊。”

    明美輕輕的哼了一聲,說:“那誰知道呢。”

    別看她這樣說,聲音卻格外的綿軟,莊志希覺得自己骨頭都要酥了。

    他低頭輕輕的親她,明美:“唔……”

    她氣喘吁吁:“真的很累哎,我要睡了……”

    她可較不起勁兒了。

    莊志希看她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攬過人,說:“我不亂來的,困了就早點睡,明早起來,我們去後海溜冰。”

    明美眼睛一亮,立刻說:“好。”

    兩個小年輕時刻想著膩在一起約會,老年人可不這麼想了。

    趙桂花老同志是早睡早起身體好,她可不像年輕的小兩口兒那樣,快樂無邊半宿,他們是早早就睡了。清晨天一亮,她就起來了。她不是起的最早的,院子裡一早就有人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了。

    趙桂花早上做了早飯,卻不是很多。

    她對小兒子夫妻倆還是有點數兒的,雖然一點也不知道他們是半夜才睡的,但是她還算是有點上輩子的經驗。所以也沒帶他們的早飯。

    一家子吃完了早飯,趙桂花就揣著錢出門了,她也不是個無所事事的老太太。可有自己的事兒呢,這不,老太太奔著商店就去了。她早早就想好了,打算給自己買一根魚竿兒。

    她之前網魚用的是在某音上學的辦法,那種辦法只適合冬天,也只適合魚多的時候,其他的情況下就不是很合適了。這魚塘啊,她年前抓了一大通,現在再想抓,還真是未必能行了。

    再說,她也不能總是借王大媽的漁網,一次還好,反反覆覆的,不妥當。

    所以年前的時候趙桂花就想好了,要給自己買一個魚竿兒,練習練習釣魚,雖說現在各方各面的還是很講究,但是提個魚竿兒去釣魚,那其實還是沒人管的。

    只要你不釣個幾十斤太明晃晃的,那麼就相當於打打牙祭,沒人管。

    這城裡還幾處地方,都被釣友們佔據了呢。

    畢竟,誰家不想改善一下生活呢。

    這都想的嘛!

    所以趙桂花買釣竿不奇怪,她年前去看了一次,只剩下貴价的,她就沒有買,說是年初二能送新的來。這不趙桂花可不是立刻就奔著來了。雖然她不會釣魚,但是,學無止境。

    她可以學!

    就算是以後山上的池塘被人發現了,不是她獨有的,她也可以去別的地方試一試,只要能有一點收穫,都是極好的。趙桂花奔著商店過來,來到漁具的區域,說:“同志你好,為人民服務,我要一根釣竿。”

    “共同努力共同進步,同志你要哪種?”

    她指了指說:“有六塊的,有九塊還有十二的,更貴也有。”

    趙桂花果斷的選擇了六塊的,一個新手,配用貴的嗎?

    不配!

    她果斷的買了釣竿,又拿了一卷掉線,這才交錢出來。

    趙桂花重生回來,其實沒有仔細想過自己該怎麼走,因為一回來就不斷的這件事兒那件事兒,推動著她往前走。日子可不就是這樣。其實還別說,雖然現在窮,吃的也不好,但是趙桂花還是挺暢快的。

    一來是重新再來一次,重返年輕,擱誰都高興。

    二來是現在的人,真是很容易滿足的。趙桂花自己都是這樣。

    現在的老百姓普遍都窮,大家都這樣,貧富差距小,大家都過的不容易,為了能吃飽吃好算計著,仔細想想哪裡有多複雜呢。特別是他們這樣有工作的城裡人,廠子分配了住房,一輩子生來病死廠子都會管一些,壓力真的沒有多大。

    倒是幾十年後,別看掙得不老少,那貧富差距大,人的壓力大,活的也就不怎麼開心了,也會很容易抑鬱。趙桂花邊往家走邊琢磨穿越前穿越後,五十年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