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鴻羽 作品
第四百五十四章 菩提傳法
裴靜石入隋,何郎將毫無所覺。
哪怕裴靜石就是從奈何海跨越磐門過去的。
林澄知卻道:「如果其中一方就是國師呢?」
何郎將一愣,他驚訝道:「難不成是西覃劍聖來了?!」
林澄知說道:「若其中一人真是國師,除了裴劍聖或者西覃國師柳謫仙,恐怕旁人也沒資格一戰,而這種層面的切磋,咱們更沒資格觸及。」
何郎將皺眉說道:「無論是誰,反正是大物無疑,又恰是在菩提入隋傳法之際,兩者是否存在關聯?看來菩提傳法一事,比我想象的問題更重,怕是西覃竭力要讓此事如願。」
林澄知說道:「所以還是先關注眼下磐門事宜吧,只是乾等著我認為不太行,既然要盯著對方找其破綻,何郎將懶,只讓手下人去辦,難免有些事看不真切,我親自盯。」
不論是誰,他的確很想一睹,但知道想也沒用,對方在虛空裡,他根本瞧不著。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劍門的心口如一,想到什麼就立刻去做,並非泛指所有的事,似林澄知想目睹此戰,又知目睹不了而放棄,就不會存在影響劍心修為的情況。
因為此事可有可無,並非有多麼重要。
反而林澄知想拔劍殺菩提修士,情緒更劇烈,被勸阻不殺,才會受到影響。
但相應的,只要不是嚴重到非做不可,劍心的輕微搖晃,很容易解決,一是遲一些殺,只要最後殺了就行,期間不會影響修為,也可以換個方式,雖不殺,情緒能出去,亦無礙。
簡單點來說,要舒心,心不爽,那就有問題,而心能爽,解決問題的辦法可以有很多種。
可如果因為一件事,情緒已經擠壓到極限,解決的辦法就只剩唯一了,旁的無法代替。
打個比方說。
有人啐你一句,你心裡不爽,可以罵回去,也可以將其打一頓,如果對方道歉,你或許亦能原諒,但若滅你滿門,無論用何種手段,你的目的必然只有一個,也絕不可能放過對方。
劍心蒙塵有重有輕,甚至很多事到不了蒙塵的程度。
換言之,如果眼下的事,林澄知最後沒能舒心,情緒必然高漲,一時無礙,但若遲遲不能解開,問題就會越來越嚴重,無論結果怎樣,劍非出不可。
聞聽林澄知的話,何郎將也未多言,反正磐門裡到處都是他的人,此番談話後,他不覺得林澄知還會衝動做些什麼。
而同一時間,奈何海里某座島嶼。
判官探目瞧著海面翻騰。
斧刻在一旁坐著,刻畫石頭。
「裴靜石跨海而過,你瞧見了吧。」
斧刻說道:「我怎麼沒瞧見,你不看我都躲哪兒去了?深入海底,以泥沙埋身,是一點妖氣都不敢露,明明他也是內斂己身,怎麼渾身上下還是那麼鋒芒畢露?」
判官笑道:「裴靜石是天下第一,也是劍門第一,甚至拋開別的,他手裡的劍,就是當世最強的劍,他再是內斂,無形的劍氣,對我等亦是致命,自然打心裡覺得極具鋒芒。」
斧刻斜眼說道:「曾經作為神祇,你倒是完全適應現在的身份。」
判官微微沉默,
說道:「若我依舊是神,且力量處在巔峰,我自是誰都瞧不上,或者說,這些人哪有資格入我的眼,現在的我已然是妖,雖然力量因此恢復許多,卻未至巔峰。」
「所以面對有些人,該低頭就得低頭,我能成為妖,是因為想活,哪能輕易讓自己喪命。」
斧刻笑道:「神啊,多虛偽之輩,準確地說,爾等不配稱神,我想你該明白神之來歷,神祇雖依賴仙人,甚至被仙人創造出來,但神名並非源自仙人,燭神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
判官哦了一聲,「你說的都對。」
斧刻說道:「你好像不服?」
判官說道:「你說得這些我不知,何談服與不服?我只知道,燭神的神與神祇的神確非一個意思,但我也沒多大的興趣瞭解二者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