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老而不僵

第二百六十五章老而不僵柳仙離開了鋒林書院。

姜望和蘇縮顏也走了。

畢竟現在這個狀態，沒辦法再和首席掌諭打一架反正在玉京，敘舊什麼時候都可以。

姜望只想回去躺著。

熊院長也沒有強留。

笑著揮手目視姜望和蘇縮顏的背影走遠。

皇宮裡。

柳謫仙來至殿前。

看看國師稍顯破爛的衣裳，陸司首難掩震驚神色。

呂澗欒問道：“如何？”

雖然國師此刻的模樣能證明一些問題，但呂澗欒更想知道國師對姜望的評價。

柳仙揖手說道：“下，姜望確實已入神闕，若純粹以戰力來看，許比主淳聖更強一些。”

他是以姜望最後展現的力量來判定，而且他有預感，無論姜望施了什麼手段，很有可能還能發揮更強的力量，僅是付出多少代價的區別，那麼說比王淳聖厲害，也沒問題。

呂潤欒神情肅穆。

陸司首則是滿臉難以置信。

所謂試探，是想證明姜望是否真的破入澡雪之上，他們都沒懷疑，妻望不入神闕，反而畫閣守矩這種事，畢竟妻望的資質擺在這裡，生來見神的常識也根深蒂固。

就算柳謫仙認真起來，能很輕易拍死姜望但妻望二十來歲就已站在人間巔峰這件事，無論是誰，都沒辦法完全保持冷靜。

柳謫仙親口證明姜望的修為，陸司首再難相信，也不得不信。

他當即朝呂洄欒揖手道：“醒下，若能拉攏姜望，自該竭力，可若無法拉攏，此子必須儘快除掉，否則以其資質，成長速度之快，不定何時，就再沒人能壓制他！”

呂澗欒嗯了一聲，說道：“陸愛卿且親自去趟，讓秦其獻服個軟，平息不必要的紛爭。”

陸司首射身道：“臣遵旨。”

他退出大殿。

殿內陷入靜謐。

呂澗欒伸手示意道：“國師請坐。”

柳謫仙謝恩。

殿內只他二人。

後潤欒也就暢所欲言道：“若為敵，姜望確實應該殺之而後快，但我和姜望並非敵人，換句話說，哪怕成不了朋友，姜望也不會幫看陳景淮。”

柳仙輕聲道：“隋境暗子有傳遞消息，陳景淮到底對姜望是什麼態度，或許無法明確，但姜望對陳景淮的態度，其實很明顯，不論他是否清楚曾經祁國的事，姜祁都是關鍵。”

呂潤欒皺眉說道：“哪怕心知肚明，可當年的事，陳景淮封鎖很嚴，我並未得到半點消息，反而妻祁的死，或許有跡可循，不管怎麼樣，肯定和陳景淮脫不了干係。”

柳謫仙說道：“擺在明面上的事，沒必要多言，我們只需確認姜望是否想殺陳景準，他有這個念頭，其餘事無非加深這念頭，他目已心裡管定清楚，就算沒有證據。”

呂潤欒點頭說道：“有些事不需要確鑿的證據，姜望沒出手，無非是實力還不夠，雖然可能多此一舉，但若能找到姜祁真正的死因，也算幫姜望解並一個疑惑。”

柳謫仙攤手道：“那難度還不小，直說是被陳景淮殺的，當然很簡單，可姜望自已就沒懷疑麼？據聞姜祁是死在渾城的，是拖看傷重之驅從外面回來，他有機會說些什麼，為何沒說？”

呂潤欒凝眉不語。

隋章之間都有暗子，是為了打探傳遞消息，相隔奈何海，讓隋章幾乎等若兩個世界，對方疆域發生什麼，很難第一時間得知，就算派了暗子，也僅是把時間差稍微縮短。

而呂澗欒比較著重留意隋境的前諸國皇室後裔。

姜祁的死，過去這麼久，呂澗欒當然是一清二楚。

只有近期的事才很難得知。

若非漠章意志降臨鬧出的禍亂太天，且止好梁鏡舟、通蓮僧等人入了隋，這段時間裡隋境的事，章境必然一無所知。

呂澗欒不敢說比姜望知道的更多，但能查到能知道的都知道，全於為何沒有很早就察覺到姜望的不同尋常，呂間架當然會疑感，可想來，陳景準也沒察覺，是在姜望弱冠澡雪之名傳出後，世人才真止認識他，只能說妻望很會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