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以雷諾茲為名的‘參加函’
在三人離開前,
一位正在看著兄弟們照顧孩子的壯漢向著蘇文緩緩彎下了腰:
“凱文先生,我們一幫兄弟其實都是在同一個孤兒院走出來的。
但那個孤兒院早在一年前就破產倒閉了。
您願意給我們這樣一個機會,不僅僅支付高額酬金還讓我們照顧這些孩子。
是您讓我真正明白:貴族不都是貪婪的。
真的,真的很謝謝您。”
聽到他這麼說。
蘇文只是平靜且瀟灑地推了推單片眼鏡,
隨後在這位半鞠躬壯漢的肩上拍了拍:
“好好幹,
這就是對我以及安吉莉亞最大的感謝。”
冬日裡的聖彼得堡下城區彷彿一幅灰白交織的油畫。
而在一片稍大居民區旁的破舊醫院,則成為了這幅畫中最為黯淡的一筆。
這裡的牆壁斑駁陸離,歲月的痕跡在上面刻下了深深的印記。
從這間小醫院外看去,都能感受到那寒風從破舊的窗戶縫隙中吹入帶來的刺骨寒意。
而這所破舊醫院的二樓,一間蔭庇狹小的病房靜靜地佇立。
陽光透過窗戶上厚厚的霜花,灑下斑駁的光影,給這個陰冷的空間帶來了一絲暖意。
然而。
這微弱的陽光似乎無法驅散病房內的沉重和壓抑。
病床上躺著一位植物人青年。他的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彷彿陷入了無盡的沉睡。
他的身體被各種醫療管線纏繞,床邊的計數儀器同時有頻率的發出微弱滴滴聲,彷彿在訴說著他生命的脆弱和堅韌。
在他的一旁青年的老父親雷諾茲男爵神情憔悴地看護著。
他的臉上佈滿了皺紋,眼中滿是疲憊和憂慮。
但那雙早已老去的手卻依舊緊緊握著青年的手,彷彿想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
就在此刻。
這間蔭庇狹小的病房房門在轉向的吱呀聲中被緩緩推開,
薇尼莎先一步走進了病房:
“父親,謝爾蓋哥哥的身體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
老雷諾茲男爵目光暗淡,他咳嗽了兩聲:
“咳、咳、我今天會繼續去海關那邊求情,看看能不能把謝爾蓋的醫療補貼要上。
我身上還有這個爵位。
怎麼也不可能完全被他們忽視吧。”
但他沒想到。
除了薇尼莎以外。
這間狹小的病房裡還走進來了兩位衣著低調卻不掩奢華,明顯不屬於這片下城區的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