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3.第823章 決鬥王比賽

只有你們開口呼喚，祂才有可能找回自己的理智，從瘋狂的狀態下醒過來。”

說罷，兩個精靈少女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並未第一時間做出回覆。

葉穹見狀，表現得有些疑惑，

是自己表述有問題嗎？

在他看來，這個方法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是，為什麼麗貝爾與娜塔莎會如此的猶豫？

短暫的沉默過後，麗貝爾總算是開口了：

“我和姐姐，真的能夠將王喚醒嗎？”

麗貝爾的性格的確有些天真，但是她並不傻，她的直覺相當之準，很多時候都能夠洞敏銳悉出他人的內心。

在王的內心裡面，

她和姐姐的確很重要，但是麗貝爾看得出來，對於王而言，她們的存在更像是一種執念，

時光的沖刷之下，王對她們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

麗貝爾與娜塔莎並不確定，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還能夠在王的內心中佔據多少地位。

葉穹察覺到兩個精靈少女的臉色不對勁，稍微觀察了一番以後，很快就有所明悟。

她們在害怕，害怕現實中的莎柏琳娜早已改變，已經變成了她們不認識的模樣，害怕自己的存在被意識深處的莎柏琳娜所遺忘。

其實她們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

對於莎柏琳娜而言，毫無疑問，她們便是最重要的存在。

“你們確定還要繼續在這裡逗留嗎？”

葉穹指了指天空，接著開口道：

“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麗貝爾與娜塔莎順著葉穹手指方向看去，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凝重。

不覺間，天空的顏色已經變為了接近鮮血的猩紅，

直覺告訴她們，如果再沒有任何作為的話，很有可能王真的會出事。

念及於此，兩個精靈少女也是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麗貝爾面露認真之色，衝著葉穹開口道：

“請帶我們去王的意識深處。”

一旁的娜塔莎見狀，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選擇向著葉穹低下了頭，然後開口道：

“請幫幫我們。”

“當然沒問題，只不過”

“只不過？”

“我也不知道前往第三層的大門在哪裡。”

此話一出，兩個精靈少女頓時就傻眼了，敢情你什麼都不知道啊？

“那個，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此時的麗貝爾罕見的露出了一抹錯愕之色。

“沒有開玩笑，你們也知道，我才剛剛來到這裡沒有多久，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能夠找到前往第三層的方法呢？”

說著，目光看向了娜塔莎，開口詢問道：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找到了一些線索。”

麗貝爾聞言，開口追問道：

“快說，是什麼線索？”

“這個線索與你們有關。娜塔莎，麗貝爾，你們知道嗎？許多人都喜歡用一些美好的記憶，將自己滿目蒼夷的內心包裹起來，彷彿那些記憶就好像是自己的盾牌一樣。”

娜塔莎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葉穹的話都只說到一半，她就已經理解了葉穹這句話的意思。

“想要去到王的意識最深處，需要將這些美好的外殼破壞掉，外來者，你的意思是在這樣子的嗎？”

葉穹點頭，然後回答道：

“沒錯。”

娜塔莎此時的臉色變得愈發的冰冷，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坦誠的承認了下來，

這個人類真的不知道這裡對於王，對於她們而言到底是什麼嗎？

不，

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將答案說了出來。

想要尋找到真實的莎柏琳娜，就需要將這些由記憶構成的“夢境”全部破壞掉。

這樣子做會產生兩個極端的後果，

一，失去這些美好的記憶以後，莎柏琳娜徹底陷入瘋狂，再也不可能恢復理智。

二，在娜塔莎與麗貝爾的勸說之下，位於意識深處的莎柏琳娜清醒了過來，恢復曾經的模樣。

娜塔莎咬了咬牙，對著葉穹沉聲開口道：

“你應該知道的吧？萬一失敗了，後果會是怎麼樣的？”

葉穹輕點下頭，然後回答道：

“恩，我知道。”

此時的麗貝爾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顯然有些不理解自家姐姐和葉穹的對話。

“喂，你們到底在是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

娜塔莎側目看去，回答道：

“你不用知道，因為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這樣子真的好嗎？這裡跟無止盡的夢境到底有什麼區別？只要將這裡破壞了，才能夠讓莎柏琳娜真正從過去中走出來。”

“別說得這麼輕鬆，人類。你知道這裡對於王而言究竟是什麼嗎？你知道這裡被破壞了，王的內心會有多動搖嗎？明明你什麼都不懂。”

“是啊，我的確有些不懂。”

葉穹向前走了一步，雙眼變成了藍紅色的魔瞳，掃視了娜塔莎一眼以後，然後開口道：

“為什麼莎柏琳娜要如此執著於過去呢？”

不知在何時，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匕首，

麗貝爾見狀，本能的將自家姐姐攔在了身後，她不理解，

事情怎麼會突然間變成這樣子。

剛剛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嗎？

怎麼姐姐突然間就和這個外來者起衝突了？

如果這個外來者想要殺死她們的話，為何自己在對方的身上看不到一絲絲的殺意？

此時的麗貝爾有些懵了，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出手。

就在這個時候，娜塔莎的聲音傳了過來：

“麗貝爾，殺了他。”

“可是，姐姐。”

還未等她將話說完，葉穹的匕首就已經襲來，

只不過，還未與麗貝爾手中的兵器發生碰撞，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攔截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葉穹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一旁的娜塔莎則是暗暗鬆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的演技還算是不錯。

只有麗貝爾，依舊手持著長劍，滿臉都是疑惑。

這裡是莎柏琳娜的意識空間，在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會被深處意識深處的祂看在眼裡。

倘若說第二層發生變故的話，祂是否會出手將不穩定的因素清除掉呢？

答案很顯然，

失去了理性與獸性的莎柏琳娜，肯定會出於本能保護第二層這些珍貴的記憶。

無數的觸手襲來，試圖將葉穹這個不穩定要素清除掉。

葉穹一邊應對著莎柏琳娜的攻擊，一邊朝著兩個精靈少女開口道：

“快點，現在的話應該能夠找到前往第三層的門！”

娜塔莎聞言，立馬就在四處搜找，緊接著她在左前方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找到了一道裂縫。

“不是哥們，哪有人一開始就放大招的啊？”

親身經歷過那場戰役的葉穹，自然明白此刻宿命手中拿的是什麼玩意。

必中宿命之槍，

即便強大如創世星神，也根本無法躲得過這柄長槍的攻擊。

阿奎納斯，以你的身體強度，能夠抵禦得住嗎？

眼下，葉穹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既然戰鬥已經開始，那便只能夠血戰至最後。

手中緊握著霜獄之劍，正欲發起衝鋒，

卻是沒想到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

“到此為止吧。”

葉穹抬起頭，看向了聲音發出之處。

還有高手？

很快，他便看到了，高處凝聚出了一道黑影，混沌的投影降臨到了此地。

看到這一幕，葉穹頓時就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我就知道，這些傢伙肯定在看著魔界所發生的一切。他媽的，總算是肯下場了。”

“混沌，無論你說些什麼，都無法影響我的決定。”

索德思並未因為混沌的出現而選擇讓步，還未等混沌說出一句話，就已經開始否定。

“索德思，你為何要如此固執呢？世界樹的記錄已經給出了吾友拔出破曉黎明之劍的未來，為何你還要選擇否定他呢？

不遵從宿命的安排，真的就有這麼難嗎？

索德思，嘗試忤逆一次如何，說不定等待你的，是更加美好的未來。”

“我還是相同的回答。”

“即便母親都已經這樣子選擇？”

“即便如此。”

混沌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樣。

“好，那麼便去尋找母親，你去親眼看看世界樹上所記錄的一切。”

索德思沉默了下來，並未第一時間做出回答。

“你害怕？你就這麼害怕未知嗎？索德思？”

混沌一連發出了許多個疑問，語氣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

祂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位兄弟謹慎的性格是如此的惹人厭，

難怪可妮莉婭那傢伙選擇了放棄勸說，敢情即便是這位聰明的魔女也明白，單單依靠言語，根本無法打動得了這位固執的魔族之祖。

混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吾友，既然祂不願意回到世界樹，那便麻煩你將祂強行帶回去吧，想必在看到世界樹上所記錄的一切以後，祂的想法會發生一些改變。”

聽到這句話，葉穹忍不住看了高處的黑影一眼。

“我？我來打宿命？那你呢，又想像之前一樣觀戰到戰鬥結束？”

葉穹算是看出來了，別看混沌這傢伙，張口閉口都是“吾友”，實際上要到祂出力的時候，什麼用都沒有。

雖然他明白，混沌需要維持那場儀式，無法來到魔界支援，

但是你好歹給一些表示啊！

真就讓他一個人對付這位強大的魔族之祖啊？

此刻，和葉穹有著相同想法的還有一個，

凱麗承認，她的確是有些急了。

不是，說好了大夥一人打一個，你怎麼就停下手開始聊天了？

她還等著葉穹把宿命收拾以後，趕緊過來幫她呢？

凱麗的對手是魔族的二把手，魔法教祖，創造了許多超階魔法的神級強者，

她一個負責搞後勤的，怎麼可能是弗莉蒂的對手？

眼下的她，只能夠苦苦支撐，等待著葉穹那邊的支援。

高處的黑影退去，混沌選擇了離開，看樣子是不打算再插手了。

得，看樣子葉穹還是得和宿命打上這麼一場。

只不過，從剛剛混沌與宿命的對話來看，祂們看到的好像並不是同一種未來？

混沌可是明確說了，世界樹現在所記錄的，是他拔出破曉黎明之劍的畫面，

而宿命這邊卻說沒有，祂並沒有看到這樣子的畫面，

為了避免讓未來改變，所以祂才會選擇站在了葉穹的對立面，拒絕讓祂拔出破曉黎明之劍。

從這裡可以分析出，世界樹與抑制力並不是一體的，

世界樹上所記錄的一切，是可以隨著環境發生改變的，比如葉穹的到來，就令世界樹的記錄發生了變化。

結合可妮莉婭之前所說，葉穹可以大膽的判斷出，

世界樹本身並不是毫無意識的，那位始祖巨人的好友，並未徹底迷失，

祂是能夠做出自己的判斷的。

而抑制力，更像是意識的聚合體，祂所擬定出來的宿命，是不可逆，也不可更改的。

這也是為何宿命如此執著的原因。

世界樹有著自己的判斷，選擇了相信葉穹，所以才給出了拔出破曉黎明之劍的畫面，

那麼，世界樹不相信抑制力的判斷嗎？

答案顯然並非如此，

無論怎麼樣，抑制力都是站在了絕大多數生命這一邊的，祂所希望的，是宇宙行走在一個更好的未來中，

這也是為何祂會被稱為方向的修復者的原因。

宿命是世界樹的孩子，世界樹會不明白抑制力的能力嗎？

在這種情況之下，祂仍然還是選擇了給出了那一個畫面，有沒有一種可能，

抑制力根本沒有否定葉穹拔出破曉黎明之劍這個未來，

或者說得更加乾脆一點，

身為外來者的葉穹，屬於他的宿命，是一片空白的。

葉穹將手中之劍，遙遙指向了宿命，他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索德思，既然你如此抗拒我拔出劍，那麼，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抑制力否定了我這個行為？”

索德思並未回話。

第一個按耐不住的是凱麗，

她帶著茫然與不解，看向了葉穹這個方向。

“不是？還要聊？”

葉穹並沒有關注凱麗這邊的狀況，他的視線始終放在了索德思的身上。

“我再問一個問題，關於我的宿命，是否是一片空白。”

這一次，得到的依舊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