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薩阿里塔 作品

第30章

    段銳的吻熟練而殘忍,他吸走我口中所有空氣,身體全部壓到我身上,滲著膿血的左手扣緊了我的脖頸。

    身體中的氧氣急速消耗,大腦開始缺氧混亂,我逐漸在他掌心中窒息,本能的掙扎不可避免,我拼命掰他扣在我脖頸上的手,其實內心則在平靜地等待我哥親手用死亡治癒我,我從他痛苦迷亂的眼睛裡看到了一隻歌唱的小鳥,也找到了一個答案——

    如果我死了,只需要站在原地等著,一分鐘,或者五分鐘,我哥就會來找我,我們牽著手去尋找一對和藹可親的父母。我想留一封遺書,在我們的合葬墓碑上刻一行文字,就寫“這兒安葬著兩隻旱鴨子,他們是被愛溺亡的。”

    可我又想海葬,以換取第二世的自由。

    我突然又吸到了一點空氣,脖頸上的禁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段銳壓制著我瘋狂的親吻,我們赤身裸體相互糾纏,性器摩擦直到勃起,從床頭滾到床腳,狗一樣啃咬彼此的身體,給對方烙上斑駁的鮮紅的痕跡當做奴隸記號。

    他把手指插進我嘴裡,夾住我的舌頭,低聲在我耳邊問:“小琰以後會怪我嗎。”

    我吐出他的手指,再幫他把指間淋漓的涎水舔乾淨,不著邊際地回答:“哥,你很漂亮,很漂亮,比女人好看,露出半截腰和屁股撒尿的時候最性感……”

    我肯定不會怪他,可我沒有證據,我不給他承諾,讓他親眼去看。

    我哥掀起空調被把我倆兜頭蓋住,這樣我們就看不見對方的眼淚和發瘋通紅的眼睛。最後我吻了他的嘴唇,他回應給我一個熱辣的溼吻,無比溫柔。

    我們不停接吻直到兩個人喘著氣安靜地並排躺下,我枕著他手臂,他摟著我。

    他叼著一支菸,摸出打火機點燃,再在菸灰缸裡輕撣,“你要是我兒子,非讓我打死廢號重練一個。”

    我枕著手,蹺起腿:“昨晚我腦子裡劇本兒是這樣的,就是段近江把我怎麼怎麼樣了,然後你氣死了,決定把段近江關監獄裡再給他安個槍斃的罪名。”

    “基本按劇本走的。”我哥冷笑一聲,“我確實氣死了。”

    “嘖……你不救我就完事了……劇本就沒寫讓你美救英雄……”

    煙霧從他嘴裡緩緩吐出來,他揉了一把我的腦袋,跟我說,不救你就不是你哥了。

    他還說,段近江的事他會酌情處理,但看他的意思,會考慮我的意願。

    “話說回來。”我哥翻身湊得我很近,鼻尖若有若無地蹭過我臉頰,問我,“你剛說什麼,誰是美?”

    我說“你”。

    他捏了一把我的屁股,趁我張嘴叫喚就親上來,把一口煙全噴進我嘴裡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