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雀 作品

第53章 殉道者

    什麼情況?

    我有些茫然,又有些無措,為這突然發生的一切摸不著頭腦,而眼下情況顯然也不容許我多加思考。

    我被大力摜到床墊上,背朝上臉朝下,嘴裡的領帶越發得緊了,彷彿要把我的臉都勒成兩半。

    混亂的掙扎中,寬大有力的手掌將我雙手手腕併到一起,高舉過頭頂,之後緊緊扣住,再不容我有半點反抗。

    酒氣縈繞鼻端,唾液潤溼領帶。上半身動不了,下半身膝蓋剛要撐起來,譁擦一聲,褲腰一緊一鬆,便從跨上掉落下去。

    操,我剛買的新褲子,才穿一次呢。

    “唔唔……”要是能說話,我一定會告訴他,不用他動手,我自己來,我自己脫光躺好了配合他,他實在不必如此。

    可我沒法說話,盛珉鷗一開始就把我路堵死了,非得把合奸搞得跟強姦一樣。

    背後無聲無息壓上一具灼熱人體,全程不說話,一口咬在我耳朵上,同時一把握住了我那胯下二兩肉,稍顯粗暴地揉捏起來。

    本來我還有力氣掙扎,現在被他這麼一弄徹底不行了,一頭栽進枕頭裡,興奮到渾身顫抖。

    第一次在會所時我只有憤怒,因為不知道搞我的是盛珉鷗,全程都是屈辱沒有享受。可這次不同,我知道是他。摸我的是他,咬我的是他,給予我快樂的是他。

    朝思暮想不足以形容,心心念念又太過於淺薄。我對他是輾轉反側,是寤寐求之,是思之若狂,是心無旁騖。他只要勾一勾手指,我就再也逃不開他的掌心;他對我笑一笑,我能為他做任何事。

    緊緊咬住嘴裡的東西,身體僵硬片刻,在他手上一瀉千里。

    操!我心裡暗罵著,臉有點燒。我真的平時沒這麼快,都是因為盛珉鷗才沒忍住。要知道他平時就是什麼也不做光看我一眼,我都要難以自制。他的衣服,他的手帕,他的一切一切,皆可以成為讓我慾火焚身的催情藥。

    我渾身發軟,每個毛孔都像是舒張開了,尖叫著自己如何舒爽。粗粗喘著氣,耳廓突然被用力咬了口,痛得我一激靈。

    “痛嗎?”他終於說話,抵在我耳邊,氣息全都吹進耳道,茸毛被吹拂,激起陣陣麻癢,我忍不住又要顫抖。

    “你看,你又硬了。”說不清他到底是醉是醒,只覺得他聲色比平時更低,語氣比平時更緩,除此之外看不到他表情,也無從分辨,“那些人知道你這麼淫蕩嗎?”

    我一愣,在滿身的汗溼中,在窒悶的空氣裡,突然滿腦袋問號。

    哪些人?哪裡來的人?

    他這純粹是在汙衊啊。

    有本事把我鬆開,我到要讓他看看,我能多淫多蕩!

    高潮的餘韻尚未褪去,盛珉鷗不等我發出抗議,將我“吐”出來的東西又盡數送回給我。粗長的手指並不溫柔,甚至有些蠻橫地在體內進出著,弄得股間一片粘稠。

    昏暗的空間裡,除了我口中無法抑制發出的模糊呻吟,便只有那讓人聽了面紅耳赤的水聲。

    “唔唔唔!”仰起脖頸,反弓著背,腰間顫抖起來,後頭夾緊他的手指,又射了一回。

    這次感覺實在有些強烈,也很猝不及防,我整個腦袋都空了,身體止不住一陣陣輕輕發著抖。口涎順著唇角滑落,與脖頸的汗混合,更是一塌糊塗。

    我再也沒力氣,眼看要軟倒下去,腰上突然扶上一隻手,揉捏著我側腰的肌肉,並不收斂力道。

    疼痛中夾雜愉悅,敏感點落入他手,我下意識想躲,下一秒就被捅了屁股。

    我瞬間僵直了全身肌肉,腰上那點爽痛算得了什麼,這一擊直搗黃龍,差點沒把我魂捅出來。

    盛珉鷗並不等我適應,就跟石杵進了石臼,使命就是狠狠搗弄,將一切都搗碎。

    我感覺自己彷彿要燒起來了,眼前視線氤氳,身體不住前後聳動,就算嘴裡堵著領帶,仍不能阻止我從嗓間發出的嘶吼。

    要是現在盛珉鷗給我把領帶解開,我能叫得把他房頂都掀了。

    狂野地律動中,腳趾蹭蹬著床單,我因承受不住他猛烈的攻勢,開始扭著腰躲閃。

    這一舉動引起了盛珉鷗的不悅。掐著我腰的手指猛地收緊,他在我耳邊語氣不善道:“不準躲。”說完一口咬住了我的後頸。

    兇狠的,不留餘地的,就像野獸捕捉到了獵物,在獵物尚有氣息時,要緊咬脖子不放,直到再無掙扎,才能鬆開利齒盡情享用。

    我痛呼一聲,被結結實實制服,再動不了。

    所有的感官都像是為了這場交媾而打開,疼痛伴隨海嘯般的快感,兇猛地將我淹沒。

    桎梏住我雙手的力道不知何時鬆了開來,轉而勒住我的腰腹,使我們之間的連結更為緊密深入。

    十指霎時緊緊抓住身下床單,將白色的布料揪起又放下。

    天啊,我他媽不是要死在床上吧?

    被幹死也太搞笑了,我都沒臉想開追悼會時魏獅他們的表情。要是真有陰曹地府,我大概會成為最抬不起頭的那批鬼。

    盛珉鷗那腰跟裝了馬達似的,有越來越快的趨勢,每一下都進得又深又重,捅得我死去活來。

    我精力是很旺盛,但也沒旺盛到無休止的硬了又軟軟了又硬。實在熬不住了,我一手仍是緊攥住床單,另一隻手則伸向後方,抵在他腰腹處,希望他能緩一緩,不要那麼激烈。

    我也是第一次摸他這塊地方,此時因為發力而繃緊了,硬得跟石頭一樣。

    他倒是停頓了片刻,短暫地給了我喘息的空檔,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高興,下一秒他卻又發動起更猛烈的攻擊,將我死死釘在他的胯下。

    浪潮洶湧而至,擊垮我的理智,覆滅一切無用的思考。我只覺得一股熱意湧上頭頂,下一瞬便抖動著身體攀上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