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1章 平靜中的不平靜
一如既往向知識頂峰攀登,把全部精力放在知識海洋裡,盡情盪漾。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到了十二月上旬,京城第一場大雪如約而至。
厲元朗所在這期培訓班也到了結束之際。
可以說,通過兩個多月的學習,厲元朗有了很大收穫。
無論精神層面還是知識層面,都有重要提升。
在和邢敏飛分別之時,邢敏飛握住厲元朗的手,深有感慨地說:“元朗,這段時間我們相處得非常愉快,你對我的幫助,我銘記在心。有機會的話,希望你來寧平,我們好好喝上一杯。”
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句客氣的場面話。
但厲元朗從邢敏飛的眼神裡,看到了真誠和感恩。
結束培訓,厲元朗馬不停蹄飛回楚中。
看望妻子孩子,尤其是穀雨和鄭立,小哥倆在家教精心輔導下,學習成績都有一定提升。
穀雨依舊名列前茅,而鄭立至少在中游徘徊,不再像以前那樣倒數了。
晚飯後,厲元朗和水慶章在書房裡聊天。
談到白仲達白髮人送黑髮人,水慶章不勝唏噓,“仲達晚年不幸,我深有同感。上個月我們通話,聊了兩個小時,說了很多心裡話。”
厲元朗能夠感受到,水慶章何嘗不是如此?
失去的不僅僅是唯一女兒,還有結髮老伴。
即便高姐貼心照顧,終究是半路夫妻,差點意思。
水慶章戒了煙,也不再叼菸斗,養成喝茶的習慣。
端起茶杯吹了吹,繼續說道:“元朗,通過仲達還有我,讓我思考一件事情,我們需要溝通。那就是如何為穀雨和清晰的未來做考慮。”
“穀雨這孩子聰明,心眼也多。清晰還好,像他媽媽,憨厚、老實,他沒有野心,性子軟,很容易滿足。我認為,清晰從事科研方面的工作,非常適合。”
自己的親外孫,水慶章當然不會說得太直白。
其實等於告訴厲元朗,鄭立就是個書呆子,這種性格無法在體制內生存,搞科研,在相對單純的知識圈裡打交道,才是他的理想選擇。
談到穀雨,水慶章則說:“穀雨已經十一歲了,明年就要上五年級,我看他將來從政應該不成問題。”
水慶章從長遠角度分析,厲元朗卻十分猶豫,悵然道:“從政之路太過艱辛,勞心費力,自由自在的生活豈不更好?”
“你呀!”水慶章抿了抿茶水,輕輕放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走到今天,有偶然也有必然。”
“可你想過沒有,你要是成功了,你的思想和理念需要有人傳承,而你的子女恰恰是最好的繼承者。”